文成推开几个小兵,抓了自己的马,沿着门侍郎逃的方向追去了。
乌兰冲出去,这里的地形她还是很熟悉,三下两下的就摆脱了危险。
她这才收住马,回头再看已经没了门侍郎的踪影。
“这个混蛋!别再让我看到你.”乌兰啐了口,这一趟真是损兵折将,竟然中了汉人的埋伏,白准备了这么久。
“呸。”乌兰悻悻又无奈的啐了口,扬鞭催马向西而去。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门侍郎才拖着秋叶红从沟壑里走出来。
“臭婊子!等我见了那日松大人再和你算账!”门侍郎晃了晃胳膊,觉得手上刺痛.
秋叶红一口咬在他捂着自己嘴的手上.
“找死!”门侍郎大怒,挥手就是一耳光.
一阵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秋叶红立刻扯着嗓子喊救命,门侍郎撕下衣襟就塞她嘴里.
“慧娘.”富文成的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秋叶红立刻挣扎着发出呜咽的声音,就凭富文成的耳朵,一定能听得到.
“呸,狗皇帝还有良心,给你派个真格的护卫,倒忠心的追过来….”他将秋叶红往身边拎了拎,嘿嘿一笑,“来得好,我正愁没马走呢,顺便看看,这个人能忠心到什么地步!”
马蹄声近,门侍郎就站在土沟上,看着富文成急奔了过来.
“慧..”夜色里他们站的位置低,富文成一时没看到,确定听到这边有声音,才要又喊.
“呔,那小子!”门侍郎主动招呼他.
富文成看到他们,大喜。
“慧娘,”他目光急切的扫过被门侍郎用刀架在身前的秋叶红,夜里看不清面容,“有没有受伤?”
“放心,死不了。”门侍郎用刀背拍了拍秋叶红,哈哈笑道。
秋叶红吃痛,发出一阵闷哼。
“门子冉!”富文成跨上前一步,将手里的弓箭对准他,“放开她,饶你不死。”
傻了吧?门侍郎大笑。
“喂,小子,这话该我说才对。”门侍郎皱眉,鄙视的看了眼要走近的富文成,“滚滚滚,一看就是个缺心眼的!怎么说话呢!现在谁是大爷?”
说着刀一翻,闪着寒光的刀刃就对准了秋叶红的脖子。
“门子冉!”富文成惊惧交加,“你,你别乱来……你不能杀她……”
门侍郎嗤了声,刀刃轻轻划过秋叶红的脖子,秋叶红只觉得一凉,丝丝痛意瞬时散开。
出血了,秋叶红奈何被塞着嘴,只能含糊不清的问候了门侍郎的历代祖先。
“我不能杀她?我不能杀谁,也能杀她啊!你这个老小子说话可真逗……”门侍郎嗬嗬的怪笑起来,“如果不是这个半路跑出来的杂种,我门子冉这大黑夜会这么狼狈的站在这里跟你废话?如果不是她,我的宝贝女儿会死的人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她,我门子冉会落的孤家寡人一人?”
“住嘴!”富文成怒声喝道,“门子冉,她是你亲生女儿!”
门侍郎一愣,随后嗤了声,“傻蛋,哄你们这些傻瓜的话,你们也信?这小杂种可不是真的金枝玉叶,是太皇太后那老不死的耍你们玩呢……”
“她是!”富文成更大声,喝断他,“她是,是妙莲郡主和你的女儿,你不会忘了吧,你派人装强盗劫杀郡主时,她可有五个月的身子了!”
门侍郎闻言愣住了,他怔怔瞧着面前的富文成,目光又似乎穿透了他,看向那尘封了许久的旧日记忆。
“哦,我想起来了。”门侍郎恍然,看着富文成点了点头。
想起来了?富文成面上闪过一丝讥讽,难道这话亏心的事也能忘了?
“我想起你是谁了,我说看你有点面熟,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总爱在我老婆跟前晃来晃去贼眉鼠眼的小子!”门侍郎接着说道,哼了声,一脸不屑的打量着他。
富文成面色一怔,瞬间涨红,“我没有…..”
秋叶红在这个时候终于用舌头将嘴里的布捣了出来,喘了一大口气,“爹,别跟这王八蛋废话…….”
脖子里的刀瞬间又紧贴了肌肤。
“慧娘。”富文成紧张的又迈上前一步。
“滚滚,往后点。”门侍郎抬着下巴示意他,一面看了眼秋叶红,一面看了眼富文成,皱眉道,“你叫他爹?”
“叫他爹怎么啦?难不成还要叫你这个杀妻灭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秋叶红喊道,一面呸呸两声,“你他娘的做这些事,晚上竟然能睡得着?”
门侍郎大怒,刀刃又割破秋叶红的肌肤,富文成不由大叫一声。
“我做什么事了?我做什么事了?”门侍郎喝退了富文成,忽地神色大悲。
想起那当年事,不由得心酸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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