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气势巍峨,恢宏壮观的蜀王宫的第一道正门正阳门,马车便慢了下来,原本赶车的士兵也离开了,转而由宦官牵着马,往王宫里走。
“这就是蜀王宫吗”?伊千年撩开帘子,看着高高的宫墙问。
“是,你觉得怎么样呢”?季忧说。
“这么高的墙该困住多少人啊”!伊千年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声,这就是古装剧看多以后的后遗症。
“呵呵,年年又不是这深宫高墙之内的人,有何好悲伤愁闷的”?季忧笑着问。
“别理我,让我先哭一会”。伊千年说着拿出一面绣着苍蒲的粉色手帕盖在脸上,季忧她的情绪如此低落神情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年年”。季忧担忧的轻唤了一声,也只是喊了一句,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手帕之下伊千年的眼睛睁着,红着眼圈,晶莹的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着转,她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不知为何,今日格外想念家人,想念朋友,想念在现代生活的点点滴滴,她不想在这里了,这不属于她……
季忧看着她,然后对着她伸出了一只手,手在空中停滞了片刻,然后揽过伊千年,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害怕脸上的手帕掉了,伊千年连忙用手捂住。
“年年是想家了对吗”?季忧柔声的问。
伊千年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专属的温度,鼻间是那一股淡淡的似草药似鲜花的清香,她没有脱口而出,自己想回家,想回到现代,她犹豫了。
“是不是,年年是不是想家了”?季忧又问。
“大概吧”。伊千年回答的很模糊,明明是那么的想家,却不敢于季忧直说,她在忌讳什么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我可以把你送到你原本的家里,你会离开吗”?季忧的脑海里想着白胡的那面造型古朴的镜子,那应该能把伊千年送回以前的地方。
我会离开吗?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为什么我不想回答,明明答案一直都在她的心里!
“宣庆门一到,请陈国各位使者前去觐见蜀王”!马车停了下来,一位手拿拂尘,穿着桃色衣服的宦官尖着嗓子说,仅听他尖尖的嗓音是无法分辨出他的性别的。
“你在车里坐好别下来,等我回来,很快的”。季忧扶直了伊千年的身体说。
“好”。伊千年取下脸上粉色绣苍蒲的手帕,点头说。
季忧深深地看了一眼,伊千年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一样,他拿着笏板,迅速的跳下马车,他怕,他怕在多看她几眼,会忍不住今天就去找白胡,然后亲手送伊千年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好不容易再次得到,让他怎么舍得轻易放手,他可以活到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但伊千年却不行,他要的并不多,只是一个人的陪伴,两个人的相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就变得如此困难!
答应的好好地,当季忧与另外四个陈国的官员被那个尖着嗓子的宦官带进宣庆门里,伊千年的头就从马车里探出来了,一看周围还停着接送其余国家使团的马车,大约有十辆左右,伊千年眼珠子一转,就跑到马车外坐着,然后屁股都还没捂热就跳下了马车。
其他的马车里也有不能进宣庆殿觐见的女人,和孩子,但没有一个像伊千年这样小斯打扮得模样混在其中,伊千年成了太监和那些贵妇人,富娃娃纷纷侧目的对象,一个小斯竟然也能来参加赏春大会岂不惹人侧目呢。
“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伊千年对着那几个对她指指点点的小太监怒说,那些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她不敢说,几个小太监她还是有些狗胆的。
她一怒说,小太监纷纷移开了视线,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看到,一个无名无足的小斯竟然也能混进蜀国一年一度的赏春大会,等结束了这趟差是,事,他们必得好好宣传宣传。
宣庆门,以黄瓦盖顶,朱漆大门上以金箔左右各印有一条准备腾空而起的金色大龙,房檐飞翘,斗拱重叠,一面蓝底黄字的牌匾上写着金光闪闪地四个大字:宣庆门.
伊千年看了一眼那面贴有巨龙的大门,想从门缝里往里面瞧瞧,但门缝合的太实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好作罢。
蜀王宫过两道门是蜀国接见外使的宣庆殿,过三道门是是朝臣上朝议政的地方,过四道门是蜀王处理朝政的地方,过五道门是蜀王休息的寝宫,过九道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后宫。
“大哥,外什么这里没有士兵守卫啊”?刚刚才对着小太监怒吼的伊千年,转眼间又赔着笑凑到那几个小太监面前问。
“因为都去接人了,还有些去被调到赏春大会的千宫做事了”。小太监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伊千年一问,他就如实回答,毕竟能来参加赏春大会的都不是普通人,即使是一个小斯他们也不敢轻瞧,这也是他们在后宫生存的保命法则。
“哦,原来如此”。伊千年点头,她看的古装剧里王宫可都是重兵把守的,和这里冷清的模样完全是两回事。
无聊的伊千年又跳到马车上无聊的坐了一会,她的眼睛四处乱瞧着,然后看到一株墙角处正在盛开的桃花,她嘟着嘴,眼睛转了两圈,然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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