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的声音很尖乍听之下都无法通过声音辨识他的性别。
“怎么又是你”。陈信陵看到伊千年一下子跳了起来,他不想带着一个笨蛋玩。
“参见王后”。伊千年对着陈信陵挑衅的笑了笑,没有理会他。
“陵儿见过她吗”?陈王后年过五旬。但保养得极好,皮肤洁白细嫩,眉眼处有点点皱纹,但丝毫不影响她从骨子里透出的美丽,想必年轻时容貌也能称的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她是个大笨蛋,我不要她教”。陈信陵说。
“呵呵”。王后慈爱的一笑,心里觉得这一次一定是找对了老师了。
“太子当然是极其聪明的,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无人可读心会别人心意,你又怎知我是笨蛋呢”。伊千年问的他哑口无言。
“你就是笨蛋”。陈信陵说。
伊千年笑而不语,眼睛看着充满女性魅力的王后,把炸毛的陈信陵撂在一边。
“恩,你以后就是陵儿的老师了,你无需记着他的太子身份,只把他当作普通人家的孩子教育即可,要打要骂无需问别人的意见,只要别伤了他的性命,怎么样都由你”。王后说。
“母后,我可是你亲儿子啊”。陈信陵哀呼。
“是”。伊千年弯腰行礼。
哈哈,你小子可算是落到我手里了,伊千年心中的恶魔因子全部都复苏了,不就是恶作剧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会的伊千年都会,伊千年会的他却并非都会。
“你真的要进宫教太子吗”?穿着紫色官服的季忧问。
紫色在陈国,一品夫人和官员才能穿,男子穿着紫色的官服就意味着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是啊,不行吗”?伊千年笑着反问。
王宫是陈国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即使伊千年不主动去揭皇榜,他也会想办法把伊千年送进王宫,季昶和紫玉公主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季忧自己无所谓,反正他又死不了,但他一定要确保伊千年的安全。
“当然可以”。季忧回答。
好方孟一同被送进血坊的奴隶已经死了一大半了,燕国派出买奴隶的军队至今杳无音信,剩下的奴隶都必须取出多出一倍的血液,方孟当然也不例外。
晚上方孟正在漆黑的小房间里思考着如何摆脱紫玉公主的办法,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方孟鹰一样的黑眸带着危险的信号望着门,只听声音他就能判断出来人的年龄,身高和体重,所以他知道来的并不是伊千年,她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了,方孟此时依旧不知她已经在陈国安家立业了。
“这是给你的信”。那个冷言冷语的嬷嬷,把一封信递给了方孟。
当初伊千年第一次到方孟这里,她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说罢了,嬷嬷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自然一眼就看出方孟的不凡之处,所以刚开始取血,一直没有轮到方孟身上,别的奴隶已经取了几十次血,他依旧完好,以为有这个嬷嬷暗中使力。
“谁给的”。方孟接过信,内心一阵狂喜,因为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天下这么大,有谁知道你在这里呢”?嬷嬷说。
伊千年虽到了陈国,但也没有忘记方孟,更没有忘记自己当初说的话‘等我发达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所以她一去给陈信陵当老师,就给方孟写了一封信,内容大概就是:我已经给太子当老师了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去救你。
血坊的虽然都是些卑贱的人,但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能与外界有更多的接触,送封信进来,就是小事一桩。
方孟的身上除了那块手帕,又多了一件随身之物,而两件东西都有一个相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