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楚临煌望着尤楮微微驼起的背影眯起双眸,许久露出一抹冷笑,“老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个,还想利用我?呵呵,恐怕这次我会让你们很失望很失望,啧啧,不,应该是绝望。”
皇宫。
萧憂与楚临安坐在一起用着晚膳,期间萧憂对楚临安关怀备至小心细腻,而楚临安则是喂一口吃一口,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如今的他已经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不愿意再浪费任何时间感情放在一个令自己作呕之人的身上。
“临安,尝尝这个,这是越岭国独有的灌汤小笼包很好吃的,我记得你以前就爱吃这个,还总是与我抱怨宫廷中没有越岭庖丁,可现在我请的不仅是越岭国的庖丁还有越岭御厨,你想吃什么菜我就让他们做给你吃。”萧憂脸上满是笑意,看着楚临安温声细语道。
楚临安垂眸,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仍是那副苍白死灰的模样。
“临安,你都一月未与我说话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开口?”
萧憂心中也是急闷,除了夜中逼迫与楚临安欢好时他才是忍不住的小声哭泣,其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管怎么说他都好似没有听到,不过想到楚临安在他身下红着眼睛压抑着*低声抽泣的表情,萧憂的心中便满是骚动,在他眼里楚临安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萧憂也唯有如此才能见到楚临安的另一面。
楚临安依旧没有开口,愣愣的盯着碗中某一处出神,见萧憂不再喂他,便拿起饭碗自己吃了起来,饭菜被他扒落在地也不自知。
萧憂定定的望着楚临安,心中是忍不住的酸楚,伸手拿下楚临安手中的饭碗,继续一口一口的喂他,如今他这个样子无异于在割他的心。
可是让他放手?他做不到,他萧憂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曾经他忍了三十年,可是现在他一点都忍不了,一天都无法掩饰自己对楚临安的情意,哪怕他现在这种方式会让楚临安离他越来越远,可是他没时间了,很多事情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考虑了......
“大人,尤楮说有急事来报。”赵礼从殿外弯腰走了进来,附在萧憂的耳边小声说道。
萧憂点头,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继续喂着楚临安吃饭,直到见他吃饱了萧憂才拿出锦帕为楚临安擦掉嘴角的油渍,柔声道:“我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你在这里等着我,困了就先睡,临安一定要记得,萧憂不能没有临安。”
说罢萧憂起身对着楚临安的鬓角落下一吻,嘴里吩咐奴才收拾桌上的膳食,而后将楚临安抱回了床上坐着,萧憂这才离开了献安殿。
一滴泪顺着顺着楚临安的脸颊滑落,两滴三滴,滴滴似血,哀意充斥着整个大殿......
“擦擦吧。”
悠远熟悉的声音在楚临安的耳边响起,一抹红色锦帕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底。
楚临安盯着那抹火红的锦帕,没有意识的双眸,逐渐找到了焦点,眼中的泪越发收不住了,不住的滴落视线模糊不清。
忽然眼上传来一阵温热,原来是眼前之人伸手小心的为他擦拭眼泪。
“别哭了。”
楚临安愣怔了许久,才抬起头顺着锦帕向上看去,来人一身红衣,容颜倾城,唇角带笑眸中满是爱怜,再也忍不住了,楚临安起身猛然抱住了红衣男子,手上的铁链发出细碎的沉闷声。
“皇兄!”楚临安痛哭出声,抱着红衣男子不愿松开,此人不是别人,他正是楚临安的兄长楚临煌。
楚临煌抚摸着楚临安头顶的秀发,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慰着楚临安,“小安,别哭了,你不是最讨厌男人哭吗?还记得小时候你说流泪的男子都不是男子汉,现在小安是一国之主又怎能痛哭流涕?”
楚临安听后,抽泣的声音果然小了不少,不一会他激动起伏不已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拿起楚临煌的锦帕擦了擦眼泪,咽声道:“当初是临安的错,临安不该不相信皇兄的话,如今自食恶果也是报应。”
楚临煌冷哼眸中满是怒火,可是为了不吓着楚临安,楚临煌只好掩饰了下来,尽量克制着自己冰寒的语气,“这不怪你,那时你与萧憂走的太近,有他在中间挑拨你我心生嫌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