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忠心皱起眉头,听得莫名其妙,“这和攻打范城有什么关系?”
陆清秋笑了笑,浑身上下透着胜券在握的气息,声音不疾不徐,“当然有关系,而且有着很大的关系。”
随后陆清秋也不再卖官司,缓缓道来,“我们先从营中秘密挖出地洞,直达范城城中,而后让将士们带着明粉撒在范城的茅屋楼台之上,当然,能无声无息做到这点的非青风四将你们莫属。”
青风四人相视一笑,只听青雨扬声道:“陆少爷,别的不敢说,这点小事我们还是能做到的。”
战忠心猛然一拍手,大笑道:“哈哈!好主意!只要我们派弓箭手埋伏东西北三门放出着了火的箭羽,那么不需片刻范城便是一片火海!”
陆清秋见战忠心如此高兴,笑着点点头,继续道:“不过这些还远远不够,我们能想到的事情,李易自然能想到,他乃是栖西国太傅的徒弟,所以谋略绝非常人之才,而我们在实施明粉烧城的计划时,先要迷惑对方混淆视听。我们暗着挖地洞不要让敌军知晓,明着便派一名前锋将士每日前去范城东门挑战栖军,懈怠他们的斗志,让他们以为我们想不出办法决定强攻范城。”
“当然挑战的声势要浩大,让他们信以为真,先让一千老弱士卒拖动树枝扬起灰尘,不断的击鼓呐喊,脚步往来不停,以壮我军声势,而真正的精兵则在营中休整养精蓄锐,好在范城起火时围堵东西北三门。他们见城中着火一定会惊慌向城外逃去,定然也是乱了阵脚,所以此时杀敌,真可谓是天赐良机。而后栖军得知东西北门已被我军围堵时,定然会向南门逃去,那么到时,他们面前的护城河便不再是护城河,而是阎罗殿的幽冥河。”
陆清秋的每句话都深入人心,句句精益又合时宜,无处不透着计谋才智,可见其聪慧过人,听他说话简直如饮美酒一般...战忠心重重拍了拍陆清秋的肩膀,眼中满是钦佩,仅凭一句话便能生出如此谋略,真是给战家长脸,陆清秋这个侄媳妇他认了!
四将和石枫三兄弟听的也是佩服不已,顿时一激动跪在了地上,齐声道:“我们愿誓死追随将军与陆少爷!永不言退!”
范城。
“属下参见将军!”李易走进营帐后,对着坐在上位的年长者恭敬的行礼。
“嗯,李军师客气了,来来来坐,我们商量商量如何对战贤军。”赵祥和眉善目的对着李易笑着,眸中的沧桑让人忍不住生出敬畏之心。
李易起身后,依旧是恭恭敬敬道:“属下站着就行。”这位可是栖西国两国元老,为先帝和栖安帝南征北战,剿匪灭贼,手狠着呢,所以李易并不敢像在饶恬那个愣头青面前一样随意。
赵祥也不勉强李易,看着手中令城的地图道:“李军师可有什么妙计攻破令城?”
李易摇了摇头,面露苦色,“属下想了很久并未想到什么法子,如今令城上下全是贤军的兵马,粮草辎重吃穿供应不缺,所以我们要想强攻令城,也不太容易,所以属下认为现在我们应观时待变,后发制人。”
“后发制人?”赵祥一脸莫名。
“不错,后发制人...范城自援军到来与贤军对峙已有十日,属下想那战不败应该坐不住了,定会想法子来攻我范城,到时候我们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他耍花样!”李易言语中满是胸有成竹,范城易守难攻,他就不信战不败还能飞进来不成。
“那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祥直直的看向李易,刚毅的面容上满是杀伐,可见其凌厉。
李易上前两步,神情凝重,“将军你想,若我们处于令城,贤军处于范城,那么我们会怎么攻打范城?”
赵祥一双牛眼盯着李易,半晌微眯双目,“你说会怎么攻打?”
“当然是挖地洞,从令城直达范城内部而后偷袭我军,所以我们必须要先防范着。”李易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认真道。
赵祥点点头,李易说的在理,“既然如此那就让众将士天一黑便在城中军营要塞埋上火药,埋时标上记号,以防我军误伤自己,白日再取出。”
“将军英明!”李易恭身夸赞着赵祥,哪有人不爱听好听的,即使只是句恭维的话,也不禁让赵祥心生愉悦。
“报!”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前来高声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