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若是不把威风抖起来,对方能怕吗?
想到这里,阴沉着脸上了马,向前疾驰而去!
手下那些随从看到大人上了火,心里都暗自高兴,看起来这一回李阳要倒大霉!
这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了县衙,却见县衙门口空无一人,居然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只有一个老衙役在看头发都白了,正在门口冲盹。
张鲁山大声喝道:“有喘气儿的没有,刚才谁打的我手下?简直是胆大包天!”
那个老衙役也被惊醒,赶忙过来说道:“这位大人,县衙里的人都跟着去安抚流民去了。”
“说是两伙流民要械斗,大人领着县衙里面所有的青壮年去维持治安,就在王家窝棚附近。”
张鲁山问清了道路,铁青着脸色,催马直奔王家窝棚。
别看是个京官,但是张鲁山也是外调的官员,曾经在天穹县办过几桩案子,对此地颇为了解。
知道王家窝棚这片地方十分地偏僻,到处都是未开垦的荒地。
虽然地势平整,可因为缺乏水源灌溉,几乎没有人烟。可现在莫名其妙聚集了大批流民,实在是让人感到奇怪。
顺着道路走了一阵,已经开始变成了盐碱荒地,只见前面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蒿草,荒凉得恐怕连兔子都没有。
可就是在这种地方,却听见前面人声鼎沸,好像是有数百人在大声吆喝,能听得出来正在激烈地争吵。
张鲁山此人生性谨慎,看到旁边有个小土丘,带着人从后面骑马绕了上去,居高临下往下眺望。
这一看才知道,自己这个选择实在是太明智了!
只见前面有数百青壮年手里拿着锄头棍棒,分成两帮想要厮打,中间有不少县里的衙役捕快隔断双方。
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每个县城最害怕的就是群体事件,若是这么多的青壮男子互相殴斗,那必定是死伤惨重。
当地官府如果没有及时处置,轻则丢官罢职,重则还要治罪!
张鲁山心中暗喜,小声地说道:“瞅见没有,不用咱们给他下绊子,李阳眼瞅着就要倒霉!”
“只要这两帮人打起来,我看他如何收场。真要是死了人,等我回刑部来一番添油加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离得老远,可是张鲁山依稀能够看到一个白衣书生正骑在白马上放声高呼。
“谁若是第一个动手,那今日若是死人伤人,皆由此人承担罪责!”
这声音回荡在整个旷野,将一片片的宿鸟惊起!
说话的正是李阳,就这一嗓子,两边闹事的人都冷静了下来,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各位听我一言,你们在此地无非就是想提前领到地,不再做颠沛流离的流民。”
“可是为了争抢田地就要大打出手,只怕做不得农户,先去大牢中受罪!今日不管谁参与斗殴,绝领不到半亩田地!”
此话一说出口,两边的人全都蔫儿了,一个个把手里的家伙放下来,争先恐后跪倒一地,开始了卖惨比惨!
一时间这边哭,那边嚎,场面是一片混乱。
看到没什么危险了,张鲁山也从土丘上站起身来,阴笑地说道:“走,咱们都去看看热闹。”
“今天李阳要是做事有半点不公,他就是个蛤蟆,我也给他攥出团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