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近墨者黑,学的是满口荒唐言,竟敢和你爹我扯谎是吧?”
看到亲爹动怒,林初雪赶忙说道:“爹爹,这你可误会了,对您,我真该有半句虚言?这画确实是你女婿画的呀!”
林轩听了不由得嘿嘿冷笑,将桌子上的画作推了过来。
“女儿,你从小在家中长大,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对绘画之道也算是个内行。”
“你来看,这些画作我先不说笔触描绘的手法,就说这颜料,整个中原地带就不曾见过,哪怕是京城也没有!”
“你们这座县城地处偏僻,虽然商贾云集,可我派人打听过了,没有贩卖颜料的商人。”
“我想问你,既然这些画是李阳画的,颜料从何而来?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林轩说话的时候语气严厉,吓得林初雪大气都不敢喘。
心里知道亲爹一贯刚愎自用,很难听取别人的意见,现在已经发了火,再解释劝解都是火上浇油。
看到闺女已经不言语了,林轩更觉得自己所说有理,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了起来。
“你是我的女儿,竟然为了给丈夫脸上增光,到异国花重金购买画作,欺骗自己的爹娘,简直是不知所谓!”
“林氏家族诗书传家,哪能容你这等胡来!今天我就要用家法惩戒一番,把手给我伸出来!”
这林轩是真不开面,嘴里面嚷嚷着,把石桌上的戒尺抄在了手中。
这把戒尺所有一尺半长,半寸多厚,是用硬木所制,是学堂的先生专门用来责打学童的。
林初雪从小规规矩矩,直到出去嫁人也没挨过打,没想到今天倒要受什么家法了,一时间吓得脸色苍白。
叶枫一直站在身边,看到林初雪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刚刚挨了骂,心疼得不行。
便开口说道:“林大人,不知者不怪,我看这事多半是李阳巧言令色,花钱买了画作,却骗初雪是自己画的。”
“俗话说得好,不知者不怪,这家法不应该打初雪,而应该打这个满口谎话的李阳才对!”
这个叶枫也是够瞧的,遇到这种事情不好言劝解,却在旁边煽风点火,撺掇林轩打李阳出气。
可是林轩听完,只是冷冷一笑:“打他?他也配!这可是我林家的家法,这个女婿我不认,自然不是一家人。”
“今日丈夫犯错,就要妻子受责,初雪,赶紧把手伸出来,我要让你知道嫁错郎是个什么后果!”
林轩今天铁了心要责打女儿,其目的只有一个。
当众羞辱李阳,让其知道自己是个废物,保护不了媳妇。
这招可够狠的,凭着自己官职高又是老丈人,那真叫一个为所欲为!
这要是别人,估计也只能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媳妇挨打。
可李阳那乃是护妻狂魔,这下可触动了身上的逆鳞!
“住手!”
李阳一声怒吼,震得林轩耳朵嗡嗡作响,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个书生居然有如此威势!
“不辨是非,不明黑白,如此行径能做得了什么官?吏部尚书掌管天下官员任免,若按此来看,大周王朝算是倒了霉了!”
林轩脸气绿了,林初雪脸吓白了,李阳脸气红了!
只有叶枫,嘴都差点给笑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