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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楚喻说话,秋家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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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甚者,看着楚云裳怀中这么一只聪明可爱的小包子,有年长一些的夫人就忍不住想,怎么自家的孙儿就没楚云裳儿子这么聪明呢?好像自家孙儿学会喊爹喊娘的时候,都是快要一岁了。

    真是货比货可扔,人比人能气死人……

    不过想一想,楚云裳以前还在懿都的时候,那都不是人能过的日子。如今她有了这么一个聪明的儿子,也算是苦尽甘来,她同汝阳侯府断绝关系也好,她只要好好守着她儿子,就什么都有了。

    对母亲而言,孩子就是她的全世界,只要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成长,那不管吃多少的苦,都是值得的。

    离楚云裳很近的帝师夫人看楚云裳站在那里愣愣的发怔,当即也是笑道:“云裳,喻儿喊你呢,你怎么不应?”

    楚云裳这才回神。

    耳边充斥着的满满都是宾客们的夸赞和祝福,一颗心都是被某种情绪给填满了,鼓涨涨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溢出来。楚云裳抱着楚喻,从反应过来的那刻起,她的唇角就一直是在上扬着,比起之前收到了有关汝阳侯府遭贬的消息,她此刻显然是要更加的开心。

    开心到几乎要喜形于色,几乎要喜极而泣。

    别人都说她的喻儿是神童,刚出生就懂得人情世故,刚半岁大就能喊娘,就能读得三百千四书五经,就能拿着毛笔写字,将喻儿夸成是百年难出的天才,说她有这么一个儿子,是她的福气。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喻儿,不过是占了凤鸣城的血脉好处,否则,单是她这么一个远离凤鸣已经几百年,不曾接受过与凤鸣有关的任何洗礼传承的楚家的后代,凭她身体里她从未察觉过的“血脉”力量,喻儿何以能这么早便开启了神智,何以被这么多的人认为是天才?

    天才固然都是天生的不错,但真正的天才,却从来都是在后天要付出不知多少的血汗,方能够成就世人口中的天才之名。

    人只看到喻儿这么小就会读书认字,就会懂事说话,可谁能知道,喻儿每天都要将一本本书给翻得连纸张都快破损,书上的每一句话、每一篇章,她教导他后,他还要写信给九方长渊,向九方长渊请教?

    他每天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就是在读书学习,练字下棋,他告诉她,等他再长大一些,手指有力一些,他就要学乐器,他还要学习作诗作画,他要学习很多很多东西。

    他说她会什么,她学过什么,等他会走路了,他全都要学。

    他说娘亲,等我长大了,你好好呆在家里享福就可以,我会养你,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那么小的孩子,与她共同经历过前世那不见天日的三年,他陪她一起重回这三年前,他为她许下沉重如斯的誓言,他发誓要用他的所有来好好保护她。

    而今他比前世还要早了几个月,亲口喊她娘。

    这教她怎能不高兴,怎能不欢喜?

    他是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他是她前世今生最温暖的阳光,他这么爱她,而她也这么爱他。

    他喊她娘了,她真的好欢喜。

    “喻儿乖。”

    楚云裳左手搂着楚喻,右手端着酒杯。此时右手的酒杯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她颤抖着伸出右手,抚摸上楚喻的脸颊,触之柔软温暖,是她最贴心的温度。

    她微微垂头看着他,眼中恍惚只有楚喻一个人。

    “你会说话了呢。”她说,眼里亮晶晶的,热泪盈眶,“我真高兴,你会喊我娘了。”她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这是今天要送娘亲的礼物吗?这个礼物真好,我很喜欢。”

    楚喻点头,想说些其他的话,却还是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喊道:“娘呀~娘!”

    他双手紧紧搂着楚云裳的脖子,小脸贴在她颈窝里,感受着那一如既往的熟悉的温度与气息,他忍不住又咧了咧嘴,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曾经历经所有黑暗、凄惨、痛苦,彼此与彼此相依为命。

    而今仍旧风雨同舟,又有什么理由,什么缘由,能拆散这样的情感?

    我这一生,最庆幸的,不是能够重生回来,将自己的人生重新书写。

    而是庆幸,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你依旧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你依旧陪伴我长大,予我一生荣光无限。

    娘亲。

    及笄快乐!

    ……

    许是因为能说出第一个字,点亮了说话技能,及笄礼过后,楚喻好似打了鸡血一样,能够说出来的字,数量噌噌噌涨得飞快。

    譬如这天他能喊出“干爹”二字,把这事往寄去巫阳关的信里一说,据说某干爹乐得一天没停过笑;再譬如第二天他私底下去掉“干”字,喊了“爹爹”二字,再把这事往信里一说,据说某亲爹乐得一整夜没合眼。

    又譬如“舅舅”“舅母”啊,“花鸡”啊,“绿萼姐”啊,“蓝月姐”“蓝香姐”啊,“嬷嬷”啊,整个楚宅里的人,他几乎都能将称谓给喊出来。

    喊得楚天澈都是将将要抛弃了自己的姊妹花女儿,转而天天抱着楚喻不撒手,俨然楚喻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那模样,看得文姬都是摇头,楚佳宁楚佳欢姊妹两个也是小嘴撅得高高的,跟自己的小表弟吃起醋来。

    对长辈的称谓能喊全了,那自然,楚喻半岁以前读过的三百千,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他一边进行着每日例行的学习论语,一边也是将这三本书又给翻出来,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读。

    慢慢的,不仅能将每一个字都读得很标准,只要他语速不快,他甚至能慢慢把一个篇章给背出来。

    以前都是在心里默读默背,如今能够用嘴巴读出来背出来,加之年岁稍长,楚喻不由又对这最适合启蒙的书籍,产生了一些新的感想。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楚喻也的确是温故知新,领会了很多以前刚开始学习的时候,所领会不到的知识。

    他一直都坚信着楚云裳同他说过的话,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他现在年纪小,无法见证或是经历很多的事情,他只能从书籍之中汲取他所能学习领悟到的知识。等他长大了,他可以将他所领悟到的知识,一点点的用于实践当中。

    楚云裳告诉他,其实纸上谈兵也是智慧的体现,真正没学问的人,是连纸上谈兵都谈不得的。这样对比之下,即便没有经验,但至少肚里有墨水,还是能值得人尊敬的。

    楚云裳说,娘亲知道你学习很刻苦,你想要学习很多很多的知识,来保护娘亲。但在学习的同时,娘亲也希望,你不要刻意的去逼迫自己,我只想让你学习你喜欢的,你没有兴趣的,学不学无所谓,我也不要求三百六十行,你必须会多少多少行。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满眼都是温柔与疼爱,你只要做你喜欢做的就行了,其他的,全都无所谓。

    话是这样说不错,可楚喻心底里,还是想要做到更好。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是做哪一行,只要有那个坚持和毅力,总能在这一行上做到自己想要做的地步。

    楚云裳的意思就是三百六十行里,他选择其中一行或者几行专研就可以了。

    但他不想这样。

    他想要学习很多很多的知识,他想要了解很多很多的道理,他想要以后不管是在哪个方面,朝政也好,权贵也罢,战事也好,商途也罢,只要是有朝一日有可能会涉及到的地方,他都能够一马当先的解决好,不让娘亲为那些麻烦事操劳半分。

    以前一直都是娘亲保护他,如今,他也想成为可以保护娘亲的人。

    因此楚喻学习愈发刻苦了,就连最感兴趣的围棋,他也是每天只下那么一两盘,其余的时间,他全在学习,且时间也被他很好的规划,除去睡觉外的所有时间,全被他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这样的学习程度,看得楚云裳都是十分的心疼,不止一次的抱着他,要带他去玩,让他放松放松,不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楚喻对此只是笑,一双眼里金芒色泽越发浓郁,好像小太阳一样。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从初秋进入深秋,饶是这沿海的风晚城,也是变得有些冷了,须得里外穿上两件,方不会觉得冷。

    如此,更不要提远在北方的巫阳关。

    七八月的时候,巫阳关就已经是大雪纷飞,这眼看着要进十月了,巫阳关这里更是冷,百丈宽的黑水河面上,都是结了薄薄一层冰。想来再冷一些,真正进入了冬季的时候,这冰会更厚,到得那时,黑水河南北两岸的军队,就都会有动作了。

    不过眼下,黑水河冰层尚未达到八年前那般结实程度,驻守在河岸两方的将领们,都是暂时不用将心思放在对方身上。

    此时此刻,这双方将领的心思,乃是放在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周岭南。

    因为这个时候,九月下旬,那一直都是对大周虎视眈眈的南大洋诸国,终于是对驻扎在岭南的三十万龙骧卫,发动了进攻。

    由此,雷云遮天,东月将毁,九州始乱。

    乱世,将启——

    ……

    南大洋诸*队在攻打大周岭南的时候,楚云裳也正在风晚城里,进行着对御用皇商秋家在风晚城里的生意最后一次釜底抽薪的打击。

    这最后一次的打击,着实轻松,因为楚天澈没走,美其名曰要在这里度假,等过了年出了正月,懿都那边暖和了再走,因而楚天澈楚云裳兄妹两个联手对付秋以笙,前后不过花了五个月的时间,便将秋家在风晚城里的所有生意,给排挤打击到无法再继续运营下去,迫得秋以笙终于是按捺不住,在这九月底的时候,一纸请帖,邀请这两兄妹一叙。

    得知秋以笙请两人过府一叙,文姬一开始是极担心的,并不同意两人单刀匹马去赴会。

    因她一直都记着,当初楚云裳回京前,同她说要三爷小心秋以笙。

    而果然的,那之后,秋以笙表面上看着是极在意和三爷的合作,但文姬却是细心地发现,有那么几次,三爷发现下面有人做假账,且还是那种逃税到足以让他们全家人都去坐牢的假账,根本就是秋以笙让人动的手脚。

    当时三爷便笑着同她说,秋以笙狼子野心,单一个“笙公子”的名头,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他在同他们家进行合作的时候,也是与大周朝里许多从商的家族进行了合作。不过这些合作,表面上看起来是互利的,但实际上秋以笙根本是存着想要整垮再吞并这些家族的心思,他手底下做的见不得光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件件说出来,就算他是有九条命的猫妖,也不够死的。

    当时三爷还说出了好几个人的名字,文姬听过,都是一些在商业圈子里很有名的商人,只是这一些人,据说都是因着各种各样的缘由或被刺杀而亡,或暴毙病逝,几乎没一个落得什么好下场。

    三爷告诉她,其实这些人的死,全是秋以笙动的手。

    纵观整个商业圈,位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些大佬,无一不是传承了百年的商业大家,或是白手起家的新晋,寻常人想要整垮吞并这些人的资产,那真是连门都没有。

    秋以笙明显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明白单凭秋家在商道里的地位,并不足以让这些人俯首称臣。因此,在各种暗中做手脚、威逼利诱都没有成功后,最简单同时也是最正确的手段,无疑就是将对方杀人灭口,便能轻而易举将对方的资产给据为己有。

    三爷说,为商者都是利益至上,秋以笙贵为秋家的大公子,拥有着秋家最大家主继承权,是最有可能继承整个秋家的公子。

    他的手上,单单为了利益,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三爷还说,你道秋以笙为何会这般针对咱们?这全是因为他有个妹妹。

    秋以笙那个妹妹,不是别人,正是楚喻百日宴的时候,请动了凤鸣城墨夷家族里的人去算计楚云裳的那个谁都没有见到真面目的女人。

    秋家嫡三小姐,秋以笙同父同母的亲妹妹,秋以筝。

    原本秋以筝都快定了亲,要嫁给九方长渊的,只是九方长渊因为心仪楚云裳的缘故,和秋以笙谈崩决裂,两家的合作散了不说,秋以笙这才想要报复。

    不过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一点才报复,真正的缘由,楚天澈其实还是不太清楚的。

    也就当时九方长渊有和楚云裳提到过一点,但说得并不清楚,以致于楚云裳也并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言归正传。

    报复楚云裳一个人还不够,兴许秋以笙觉得是因为他将九方长渊给带去了敏城的汝阳侯府别院,让得九方长渊和楚云裳就此初见,这才让得两人两情相悦,让秋以筝丢了同凤鸣城九方家的这桩姻缘,因而在报复楚云裳的同时,秋以笙也报复了九方长渊,也报复了楚天澈这一家。

    而秋以笙不愧是秋以笙。

    他若报复,他远在千里之外,也能借用着秋以筝的手,不费一兵一卒的便设下圈套,看着那么多人都跳进他亲手遥控的圈套里,然后入了圈套的己方互相厮杀,他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

    “笙公子,不简单。”

    楚天澈看着手里那张请帖,唇角微微抬起,笑得十分慵懒,也十分狡猾,似一头刚睡醒的狐狸:“他在这个关头递来这样一张帖子,摆明了是鸿门宴。”

    文姬担忧道:“既然是鸿门宴,你还要去?”

    楚天澈道:“为何不能去?就因为是鸿门宴,才要去,他若不办这场鸿门宴,邀请我跟七妹,我倒还要看不起他了。”

    坐在一旁正看着楚喻下棋的楚云裳闻言,头也不抬地道:“敢明目张胆办鸿门宴,这才是秋以笙。”

    倘若不办,那才不是秋以笙的作风。

    现如今秋家在风晚城的生意遭到封杀,秋以笙已经收到了从懿都本家传来的消息,命他即刻回京,看样子是要对他进行损失了东南沿海地区生意的惩处,兴许连他手中所掌握着的最大家主继承权的权利,都是要收回一些。

    如此,日后秋以笙想要东山再起,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毕竟以风晚城为中心的东南沿海这边,商业圈如今因着秋家的败退,已然是成了一滩浑水,不用秋家日后卷土重来,东南沿海这边的馅饼儿,就已经被各方从商家族给分食了。

    到了那时,秋家还怎么啃动这一块铁板?只能将主战场转往其他的地区,东南沿海这边,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插手了。

    而秋家将安排在风晚城里的手,插往别地区,想要在别地区里分一杯羹。大周朝人口千千万,从商的人不知有着多少,做大的人也不知是有多少。眼下大周各方局势正紧张,谁都想守着己方基业不动,如何会容忍外来人过来抢自己的地盘?

    所以秋家不仅是现在丢了东南沿海的生意,以后其余地区的生意,也将很难再更进一步。

    “秋以笙是秋家里最聪明的人。”

    楚天澈将请帖放到桌上,食指微弯,敲击着桌面:“他聪明,他知道如今他这一败,秋家即将走下坡路,所以之前他向本家求援的时候,他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一万两黄金。”

    只是,秋以笙聪明,却并不代表驻守懿都本家的秋家人,就也都是聪明的。或者说,本家人,并不都是那么大方,肯从本应支配给自己的资金中,拨钱给秋以笙用。

    是以秋以笙的这个求援,不出半日时间,便是被本家给驳回了,说风晚城这边的生意都明摆着呈现颓势了,就算给他一万两黄金,他拿这么多钱,能挽回这个局面吗?

    没有一万两黄金的支援,秋以笙这才会在风晚城里败得彻底而惨烈。

    “正值乱世,谁都想发战争财,秋家当年就是以战争财发家,现在也还是如此。”楚云裳一语中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秋家的人想发战争财,得先有能购置粮草的本钱。岭南那边已经要打起来,正是用粮草的时候,秋家人吃饱了撑的才会拨款给秋以笙。”

    所以风晚城这一仗,秋以笙败了。

    败在楚宅这两兄妹的联手之下,也败在秋家人自以为是的自私自利之上。

    楚云裳觉得,秋以笙这一败,也败得不亏。

    只是她觉得他败得不亏,他自己可觉着亏,这就不知道了。

    见楚天澈和楚云裳都是同样的态度,文姬叹了口气,也只得道:“那你们千万要小心些,多带点人去,免得他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对你们动手。”

    对此,楚天澈无奈的摇头,楚云裳则是握了她的手,笑道:“嫂子放心吧,他邀请我和三哥,这大家都知道,他不会动手的。”

    不仅不会动手,他也不敢动手。

    若是这一遭鸿门宴,他们兄妹两个出了什么事,那不用多想,秋以笙“笙公子”这块招牌,怕是从此就要真的抹黑了。

    安抚了文姬,到得约定的那天,两人不但按时赴约,进了秋以笙在风晚城里的住宅,甚至楚云裳还带了自家儿子去凑热闹,至于丫鬟仆从,则是半个都没带。

    不过花雉却是隐匿在了暗中的,以防万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秋以笙虽已经丢了风晚城里的生意,懿都本家也是三番两次催他回去,但他仍然没有动身,比楚宅大了不知多少的豪华住宅简直是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秋以笙在最好的庭院里摆了酒席,请三人入座。

    来时便已是正午,秋以笙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宣布开席。

    一道道山珍海味被呈上,酒水也是窖藏了百年的珍贵好酒。秋以笙没有说什么话,只一举杯,先干为敬。

    这明摆着是要宴后再进行谈判,楚天澈同样的不废话,举杯回敬于他。

    楚云裳则是以茶代酒,趁着三人纷纷抬首饮下杯中茶酒的空当,她微微侧目,看向四周。

    这一看,她发现了什么,眉心微蹙,转而却是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并未过多关注。

    只等三人放下杯子,准备动筷进餐之时,秋以笙拂了拂袖,正要说什么,就听一道破风声响起,有那么一道身影,从暗中闪现而出,寒光四射间,朝着楚云裳所在的位置,陡然逼去。

    同时响起的,也有一道阴冷而满含杀意的声音。

    “楚云裳,我要你的命!”

    ------题外话------

    回来了。

    请假期间,仍旧一度想要太监,连烂尾都不愿。

    一直到了元旦,搬家需要收拾的都收拾完毕,以后的写作路线也已经确定完毕,终于觉得,这一本书,从公众连载两个月,到上架连载四个半月,195天,我更了130w,心血耗费太多,还是舍不得。

    尽管这本书成绩不算多好,也没有什么读者,但我还是想将它好好完成。

    请假这么久,还有多少人能继续看下去,我不知道,因为连留言都是少得可怜。不过也无所谓了,这本书5月完结,从今天到结局,中间若没什么必要因素的话,应该不会再断更了。

    就这样,新年快乐,感谢一直都在等待更新的姑娘们,你们永远是冬日里最温暖的那一道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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