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目标,当我圣门真的可以拥有与其他武林门派同样的地位时,其实实现不实现‘圣门天下’都没关系了。
再者,宋师道制定的那种制度下,连皇帝都是有名无实的,还哪有其他人争权夺利的份儿?即便争夺来了又有什么用?”祝玉妍继续解释道。“啊!玉妍不会是知道我的身世了吧?岳父告诉你的!”元越泽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忙问道。
“呆子,两年前美仙就告诉人家了。”祝玉妍妩媚地横了元越泽一眼,笑道。“哎,那玉妍干脆也嫁我吧,在这次婚礼上穿上嫁衣。”元越泽恬不知耻地道。祝玉妍登时一愣,旋即又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并不答他。
“你是嫌弃我已有家室还是心中还是没有元某人?”元越泽一见她那样,立刻像瘪了气的气球一般,泄气地道。“难道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元越泽复又语带苍凉的望向远方道。
“你莫要胡说玉妍心中若无你,怎会怎会任你轻薄”祝玉妍脸上一红,低声道,对于祝玉妍这等受过极深情伤,这种伤痛又持续了数十年,且又背负着师门那沉重使命的女子来说,要动情绝非易事,更不要说再对哪个男子倾心了!
元越泽其实已经很幸运了,他的最大优势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那就是:近三年来夜夜‘强行入梦’骚扰人家的心境。这种事如发生在一般女子身上,不疯也痴了。
祝玉妍仍然能在最紧要关头把持住,并不是她心境修为多高,她的心境早被元越泽给破坏了,而是她的心里在害怕,害怕从前的事再一次发生,害怕再被无情的抛弃,即便元越泽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自然有它的道理,她心中更有许多顾忌,比如辈分,世俗眼光,年龄等等。
虽然元越泽强调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狗屁礼教,可祝玉妍毕竟活了几十年,有些礼教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了,绝非一朝一夕能放得下的。
“最多最多我答应你,你再给玉妍一些时间,等玉妍真的想清楚了,放下一切时,就嫁你好不好”祝玉妍见元越泽那失落的样子,于心不忍,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说完就已羞得不行。
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一见元越泽,她就变得十分的软弱,从前的高高在上,冷漠狠辣的阴后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柔弱无力,只盼望有个强力拥抱来抚慰自己的小女人。
“走吧,先去准备些酒菜,玉妍给我打下手如何?”元越泽听她都如此说了,如果再强迫下去,那真的会起反作用。当即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开口道。“你这样,要人家如何心安,难道非要迫玉妍现在就答应你吗?”
祝玉妍见元越泽那表情,知他心里定不舒服,神色凄然道。元越泽忙手忙脚乱地劝慰起来,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快,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劝地破涕为笑。二人心中各有所思,走入厨房忙活起来。
其后,一顿晚饭吃得还算欢快,因为元越泽家几女与亲人重逢,所以把元越泽那根本遮挡不住的抑郁气氛冲淡很多。饭后,他更是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中,破天荒地参与了探讨关于争霸天下计划之事,这让众人都惊讶不已。
心思细腻的单美仙更是好奇地看着祝玉妍,祝玉妍则是躲躲闪闪地不与女儿的目光相对。商谈只是进行了一个时辰而已,其后便是谈论关于婚礼筹备,应酬来宾之事。听闻各方势力,武林人士都可能会来参加婚礼时,元越泽倒也不觉奇怪。
首先他与他的妻子们这两年多来就是人们饭后茶余谈论之事,今次岭南婚礼更可亲眼见到这传闻中的人物,有兴趣的人谁不来?其次“天刀”“弈剑大师”这两个名号的吸引力亦绝不在元越泽之下!那简直是无数武林中人的偶像。
能亲眼见到偶像,谁不来?但大家都知道,各方势力绝非来道贺的,打听宋阀的内部消息及何时参加天下争霸,才是他们最终目的。
元越泽没兴趣去与那些什么政客打交道,这些都交给宋缺他们应付了,时间已近戌时之末。众女已在宋玉致引领下去山城的温泉放松享受。单美仙发觉出元越泽的不对劲儿,也隐约猜到定是和祝玉妍有关,便推走要与众女一同戏水的元越泽。
元越泽独自一人在‘听涛小筑’内乱走,内心烦乱。再次来到‘望月亭’不远处时,亭内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依旧伫立不动,抬头仰望星空。祝玉妍内心绝无多么好受,尤其是见到元越泽任何心情全部写在脸上时。
可她的矛盾心态亦将她折磨得很是凄惨。蓦地,她察觉到一只手轻抚上自己的如瀑秀发,身后之人的气味熟悉无比,祝玉妍仍然一动不动的抬头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