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那日我准备出关,出得山洞便看到了这两人在山洞之外堆积干草,妄图放火灌烟,我便与两人动起手来。说来惭愧,这两人功夫不弱,又擅长一套合击之术,我一时间竟也拿不下他们。而他们又刀刀搏命,拼命像我的头脸招呼。好在这时师傅与林师弟上山接我出关,得师傅出手和林师弟相助,才制住了这两人。”
林平之接口道:“你们两个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衡山,妄图刺杀我派继任掌门的?想清楚了再说,不要怕,只要你们说实话,我自会保你们性命。”
那刘青山有些胆小怕死,不顾柴敬和与钟镇警告的目光,双眼看着林平之,见林平之向他微微点头,他便开口说道:“是,我说,我说。是嵩山派九曲剑钟镇,钟大侠派我和大哥来衡山偷袭晓峰大侠的。他说左盟主不想莫掌门传位,只要毁了晓峰的容貌,莫掌门自然不会传位下去。”
柴敬和原本也有些心动,算是默许了作证,但此时看到司马德等三人,又看到嵩山派数百人站在远处,宁死不屈之心又起,当即怒道:“二弟,你说这些作甚,不怕咱们说了真像,衡山派杀咱们灭口么?”
刘青山小声道:“大哥,他们衡山派答应放咱们走,而且把咱们送到海外,咱们还是实话实说了吧。”
柴敬和气道:“这话你也信。”
刘青山道:“小弟相信衡山派的信誉。”
在场群雄听了纷纷哗然,不可置信的看向左冷禅,便是定静与定逸两个方外之人也一阵齿冷,定逸更是怒容满面。
汤英鄂这时不紧不慢的说道:“诸位,这塞北双盗素来与我嵩山派有仇,他们的话又怎么能相信?而且,他们也许与方才那些黑衣人一样,都是有心搞乱我们五岳剑派之人派来的,不能相信!而且我钟师兄一向在中原活动,根本不认识,更没见过塞北双盗,他们完全是胡言乱语。”
那刘青山既然已经答应林平之,当然要好好表现,只听他立刻大喊道:“不,我与司马德相识多年,是司马德介绍我们兄弟认识钟镇的,那日我们在河南新乡见面的,他们还答应我们兄弟,如果我们事败,他们嵩山派便代为照顾我等家人。”
钟镇手按剑柄,说道:“你少血口喷人,我从未与你们见过面。方才那些黑衣人还不是一口一个林公子的叫着,如果不是林师侄拔剑便杀了他们,我们谁都以为他们是真的。嘿嘿,我看你们这两个家伙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来来,我看看在我剑下,你还诬不诬赖我。”说着就抽出长剑,向这刘青山走来。
刘青山吓的亡魂皆冒,连忙说道:“我见过你,的确见过你,那日我们在客栈密谈的。你可敢发毒誓,如果你有一句虚言便不得好死。”
钟镇这时哪还顾得上什么忌讳不忌讳,张口说道:“呸,你少胡言乱语,我根本没见过你们,发不发毒誓我也没见过你们。”说着一剑刺向刘青山。
林平之长剑出鞘,架住了钟镇的长剑,钟镇一脚踢向林平之,同时长剑一扭,再度刺向刘青山。林平之微微皱眉,长剑一抖便是一招‘天网恢恢’向钟镇罩去。
钟镇看到这剑气之网飞来,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转身闪避,同时将长剑横在身后,剑气呼啸而过,其中大半斩在了钟镇的长剑之上,只见钟镇的长剑上纵横交错着数道手指深的沟痕,差点被切断,这也就是嵩山派的长剑,加宽又加厚,如果换成泰山派或者华山派的长剑,早就被砍成碎块,又伤了本人了。而钟镇除了长剑受损,袖袍靴角也略有破损,倒是奇迹的没有见血。
林平之淡淡的说道:“钟师叔,你又想杀人灭口么?”林平之却是在讽刺钟镇之前偷袭那领头的黑衣老者。
钟镇一声冷哼道:“林师侄,这人诬陷我,我当然要出手。如果方才你不出手杀了那群黑衣人,又怎么证明清白的。”
林平之道:“他们说他们自己的,我们衡山派又没说相信,也没有以此攻讦嵩山派,清者自清,钟师叔你着什么急。”
钟镇双目一瞪,就想破口大骂:‘废话,我当然着急,如果任由他们乱说,谁知道一会会说出什么来,那时我就被动了。’
汤英鄂在远处扬声道:“林师侄,咱们五岳剑派与这些邪魔外道废什么话,他们胡言乱语,咱们只一剑杀了便好。”
林平之似笑非笑的看向汤英鄂,开口说道:“汤师叔,正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既然开口就说出钟师叔与左师伯,那还不是说明左师伯平日里做事霸道,为了达到一己之私,不惜动用这些阴暗手段,诡诈伎俩?”林平之却是把方才汤英鄂的话又还给了他,让汤英鄂一愣,一时竟忘了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