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不过此时内力过于狂暴,若不是林平之经脉先天就坚韧,淮河的水量却有长江的堤坝,他是万万不能长时间的激真气,并驾驭这越来越巨大和狂猛的真气。不过人体终有极限,便是长江大堤在大水时也有决口的危险。他拼到现在,体内正是巨浪滔天,真气将要反噬之时,有人上来对拼掌力,就好像将要决堤的洪水有了新的河道可走,那自然是汹涌而去。
外边看不出两人的异样,只见那个腰上别着个翠绿小酒葫芦的老头子,最后一口鲜血喷出,直接被林平之打下马车,脸上更是诡异的连续变幻五种颜色。他却是被林平之狂猛的内力在瞬间连续冲击了十数次,终是不敌,所有剧毒和真气全部倒灌而回,将体内的经脉和五色剧毒内力全部打成糨糊,彻底成了废人。便是将腰间的小葫芦拿下,对嘴狂吞解毒丹,也只能勉强抑制住体内泛滥的剧毒。
林平之的真气剧烈消耗,最后虽然又硬拼内力,但却泄了洪峰,没有任何危险。只是略为乏力,真气耗损过度而已,还不至于头昏眼花,立刻就要倒下。
就在林平之扫除所有障碍后,车门却自己开了,露出了里边无双的容颜,只听东方飘雪淡淡的道:“都停手吧。”
既然东方飘雪开口叫停,林平之也便没有再动手,他确实有些真气不济,借着空当缓口气也是不错。而上官云、王诚他们三个见林平之未施辣手,也不再上前,反而一边包扎伤口,一边戒备的看向林平之。
林平之长吸口气,感觉精神一振,回身看向东方飘雪。但见玉人仍是一身素白色的衣衫,端坐在马车之内。精致的容颜不改,凝水般的双眸,氤氲着莫名的感情,本来圆润娇红的两靥,此时却变得消瘦淡白,显得忧伤憔悴,让人想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脑后盘着高耸的髻,露出的颈子犹如最顶级的美玉,象牙般洁白的柔荑,旁边是一架古朴的琵琶。与主人的简单婉约不同,马车内部装饰极为豪奢,毛毡,地毯,软垫,熏香,手炉,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和一面打磨的极为光滑的铜镜。东方飘雪坐在车内,不仅没有被奢华的气息所感,反而与人飘飘欲仙,随时要返回广寒月宫的感觉。
即便见过数次,林平之仍是有点震慑于她的美丽之下,而且这次有点病美人风情的‘我见犹怜’,却是比之前两次的娇媚动人,更让人怜惜爱恋,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念及仙子一样的东方飘雪,林平之不禁在心底yy道:“若是少爷我也身着白衣,和她在一起那可真是一对儿下凡天仙,去了哪个边远山村,再露上一手神乎其神的轻功,想必说我们是天上星宿下凡,此来带领你们推翻朝廷的黑暗统治,过上人人有田,人人有饭,人人有媳妇的好日子,也是有人信的吧。如此也能揭示白莲教祸害百姓数百年的根本原因之一,不是百姓愚昧,实在是骗子太高明,太有欺骗性,即便是现代社会,不还是有人练轮子功么。”
在林平之胡思乱想之际,东方飘雪先开口,颇有些幽怨的道:“林公子,你也是想来擒我的么?”
林平之在心底撇撇嘴,暗道:“擒你?我是想亲你。”不过面对东方飘雪,林平之是再也不敢在胡说八道,嘴上没个把门的了。在衡山上和白禁开个玩笑,也能引来江湖上诺大的风暴,险些让自家的根基和生意覆没在黑木崖的怒火里。现在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光天化日的如此耍流氓。这话要是再传出去,那他也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不止日月神教饶不了他,就连五岳剑派也会认为他有投靠魔教的嫌疑。想了想,林平之答非所问的道:“东方小姐,我现每次想跟你说句话都得动刀动枪,不先大打一场,咱们是绝对不能安静的说上几句。”
想到和林平之的几次相见,总是纠结着各种是非和仇怨,先是她灭了重楼满门,让林平之直接站到了她的对面,而等到重楼归来,两人的关系将要寰转之际,林平之的轻薄之语又传到江湖上,那些和日月神教素有关联,又受过她恩惠的江湖汉子们便自的开始找林平之和他家福威镖局的麻烦,而帝氏兄弟又在其中推波助澜,于是引出了林平之一路北上,血性报复之旅。她东方飘雪这次来洛阳,就是想找个机会和林平之澄清一下,结果连洛阳大门都没进,便又是一场乱斗。念及此处她也不由得摇头失笑,好像老天在不断作弄两人一样,让他俩总是在误会和冲突中擦身而过。也许只有第一次,那隔窗的一瞥,才是两人最真挚的一面。
看着林平之愈成熟和英俊的面庞,东方飘雪不禁回想起和林平之仅有的几次相遇。这人总是先和自己的手下剧斗,然后跑过来说上短短的几句话即便分离。不过其中不同的是,林平之与自己手下数次动手,前几次总是被狼狈的打退,如今却以绝世强者之姿打到自己面前,自己也都要被擒去做俘虏了。
他身为名门正派的得意子弟,而且家财万贯,英俊潇洒,文采风1iu,一手瑶琴神技,即便开宗立派,自称宗师也不为过。正应该是扬着脑袋,骄横的不可一世,正邪分明且刻板无比,对每个魔教之人都要赶尽杀绝而后快。十数年后,他也许便是五岳剑派的盟主,江湖正道里最顶尖的几人之一。可他却好像不太在乎那些大义和正邪之分,为人热诚、随意,性格潇洒,却偏偏有一副百折不挠的性子,可能也正是这样,他才能年纪轻轻的将武功练到如此耸人听闻的地步吧。
不知怎的,心中蓦的一酸,东方飘雪幽幽的道:“林公子的武功是越来越高,飘雪心下也为公子高兴呢。”
林平之随手刷了个剑花,然后双手一拢,借着袖袍的掩饰退去内力,将‘东灵铁剑’变回黝黑古朴的样式,藏进袖子里。表面从容,心下却暗骂道:“我抓你干吗,难道还能将你掳回福州,做‘押镖夫人’不成?少爷我是害怕‘点苍双剑’那两个王八蛋引出什么乱子,让黑木崖把邪火烧到我的头上。
苦涩的笑了笑,林平之有些郁闷的低声道:“其实在下并非是想对东方小姐不利,反而是看到‘点苍双剑’那两个杀才意欲不轨,心下起急,害怕再引出什么乱子,方才出手。不过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了,那两个笨蛋败事有余,却让我因而成事,一路打到小姐面前。此时此地再提保护小姐之语,反倒是小人得志,有借机羞辱小姐之嫌了,放眼天下估计也未必有人会相信我吧。”
东方飘雪低头沉思了片刻后,展颜笑道:“林公子既然如此说,飘雪自是要相信的,毕竟林公子从未骗过飘雪,也没必要骗我。被公子闯到身前,也只是手下们武功不济,怨不得公子。”
林平之看到东方飘雪如花绽放的笑容,以及柔柔的话语,心中顿时一轻,开口笑道:“是啊,东方小姐,你这护卫也着实不让人省心,总是自己在前边打得痛快,让你犯险。”林平之这句话却是将日月神教所有在场的长老都给骂了进去,惹得秦伟邦、王诚和上官云纷纷怒目而视,刚赶回来的贾布和林九阳也是气鼓鼓的盯着林平之,桑三娘一瘸一拐的来到车旁,目光里充满了仇恨。马车周围充斥着火药味,好像只等东方飘雪一句话,他们就要集体轰杀林平之,最不济也要把这个猖狂的小子撵跑。
不过林平之也有资格说这狂话,毕竟他刚才是以近乎无敌的姿态,将几大长老给快摆平,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绝对凌驾于普通的江湖一流高手。就算东方飘雪一行有了准备,也没人能挡得住他林平之,只能派人拖住林平之的脚步,保护东方飘雪先撤。
“那怎么办,我可不像你,手下有那么多连弩趟子手。”作为‘征服者’,林平之颇有些俏皮的话,却被东方飘雪毫无俘虏自觉,反而略带撒娇的话语将空气中新燃气的火爆气息冲淡。
林平之被堵的有些无奈,只得顺着接口道:“难不成让我拨点保镖给你?不过我家做的镖局生意,保人保物却也没太大区别。”
“咯咯,那我若花钱雇你保护我,你也能接下来么。”
“生意是生意,只要价钱合适,一切都好商量,不过我毕竟是大侠,佣金太高,除非你先把国库搬到我家去,咱们才能谈谈具体问题,要不然几千两银子只能保护个一两炷香的时间,可是没意思的紧。”跟林平之打趣两句,却让东方飘雪显得十分快活,弯弯的眼睛和抿起的樱唇让所有人都不难知道,她的笑容自内心。
整个场中只有帝氏兄弟和‘点苍双剑’仍在相斗,帝氏兄弟不愧是日月神教精心培养的护法高手,对阵‘点苍双剑’这样素有名头的正道高手,还是挥出了应有的水准。他们也知道若是贸然回手相救,只会让这两个引冲突的家伙接近马车,带来更大的危机,只有快将两人擒下才能回救,事后还可以将二人交给东方飘雪或是绑赴黑木崖问罪。
眼见得‘点苍双剑’在帝氏兄弟的手下越来越难以支撑,失败被擒也就是转眼的事,林平之知道不能再扯淡了,如果一会这二人被擒下,不仅难以要人,对他们的面皮也大不好看。林平之开口对东方飘雪说道:“东方小姐才到洛阳,一路奔波劳累的,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看还是别计较那二人的冒失,免得喊打喊杀坏了兴致。”
没等东方飘雪回话,贾布先开口了,这人嗓音尖利,说话也刻薄,斜眼扫了林平之一下,哼道:“姓林的,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盘,‘点苍双剑’那两个家伙今天是插翅难飞,而你也陷入包围,居然还在这大言不惭,真是可笑可笑。”
林平之瞥了他一眼,猛地回指虚点贾布喉咙,好像要用手指头出剑气,收割掉贾布的性命一样。贾布心里咯噔一下,刚才他在远处看到了林平之大神威,用无形无影的剑气把上官云和秦伟邦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即便贾布心中几乎可以肯定,林平之不会恐怖到用手指头催剑气,可也不敢去赌,脚尖一点,一下退出六七步去,抬头看向林平之,却现他正在撇嘴,神情满是不屑。随即耳边传来了林平之的话:“你若不服,大可以上来单挑。”
贾布被气的脸色通红,不过他也知道若只有自己上去,那只有送菜的份,之前让他吃了大亏的‘柳先生’现在正全身瘫软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他哪里还敢上去送死。不断用眼神和旁边的几人沟通,却现王诚、秦伟邦、上官云三人都是眼神飘忽,不与自己对视,而桑三娘的眼中虽有仇恨,但更多的是恐惧。
林九阳看不过林平之的嚣张,前出一步道:“林小子,你若真想破罐子破摔,今天把自己撂在这了,那你就继续嘴硬,老子不像贾布这个软蛋,倒要尝尝你出来的剑气是何滋味。”
林平之暗道林九阳这老家伙果然老辣,几句话就稳住军心,更是隐隐间要带着众人和自己拼命。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弱了气势,拿眼角剜了林九阳一下,然后冷哼一声,好像不屑于和某个手下败将说话。
东方飘雪在车中站了起来,然后开口说道:“林叔叔请先稍安,刚才林公子所言也有道理,咱们连续奔波十多日,飘雪身子也乏了,只想先入城休息,洗漱一番。那三人也不是有意冒犯我,既然已经给了教训,那放了也无妨。更何况他们三个在南方也是有名有姓的高手,留着也给天魔教那边添堵也是好的。”
林九阳心中对林平之也是忌惮,既然东方飘雪准备将此事了结,那自然最好,秦伟邦、王诚、上官云他们也无异议,虽然贾布刚才被林平之羞辱了一下,但他也知道进退,既然东方飘雪都说‘这事拉倒’,那他也不会单独跳出来,将林平之惹毛了。
林平之也不愿多生事端,当下抱拳道:“多谢东方小姐的大量,在下这就告辞了,一会还请小姐先行,尽快入城休息。小姐若是在洛阳常留,大可以等到来年三月底,洛阳的牡丹花会绝对不会让小姐失望。届时若小姐仍在洛阳,在下定会邀请小姐共赏牡丹,以报今日之情。”
东方飘雪点点头道:“那可多谢林公子的好意了,到时飘雪可要唠扰一二呢,还望公子不要嫌烦才好。”说着矮身在坐榻旁边的小桌子里,拿出一封事先写好的信,对林平之隐蔽的招招手。
林平之虽不解其意,但仍是上前到车辕处。这又引来林九阳、贾布他们一阵低喝,一个个抡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还是东方飘雪开口及时:“不得无礼。”才让他们停住脚步。东方飘雪裹着淡淡的幽香,来到车门旁,将手中信笺隐蔽的交给林平之,然后脸色微红的低声道:“林公子,此中详述了江北豪杰们袭击贵府镖局的因果,希望公子看了之后,咱们两家能冰释前嫌。最后的几页乃是神教秘载,关于贵府‘辟邪剑谱’的记录恐怕连令尊都是不大清楚的,其中之言皆出飘雪肺腑,还望林公子读了之后能放在心上。”
看到东方飘雪的脸色和神情,林平之心底不由乱猜道:“难不成是,是情书?少爷我的魅力果然是大呢。”微微点头,林平之接过信笺收在袖子里,然后飞身飘下马车,不理将马车团团护住的几大魔教长老,身子直射正与‘点苍双剑’剧斗的帝氏兄弟二人,三五招间便将司徒玄和司空玄两人拉出战团,不过也是因为帝氏兄弟无心再斗。帝临川刚脱出战团,便慌忙跑向马车,去问候东方飘雪。而帝近川则先对‘点苍双剑’两人一声冷哼,表示这‘梁子’结下了,等日后自会找你们报复,你们小心点。然后目光复杂的看向林平之,这家伙的武功是越来越高,两年前自己还能略胜他半筹,夏天时在衡山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而现在他却一人连挑四大长老,将所有黑木崖高手的面皮都扇了个遍,这种功夫已经不是他可以匹敌和理解的了,显然林平之已经越了普通意义上的一流高手,达到了江湖里最顶尖的境界。林平之可没空打理帝近川的那点心思,拉着‘点苍双剑’去寻在地上装死装了半天的‘一剑两断’归南海。
就在司徒司空两人一面在心底感慨今日的千钧一,一面救治归南海这个难兄弟的同时,日月神教的大批人马已经重新整顿,随着一声大喝,近百名的教众簇拥着东方飘雪的马车快行入洛阳。马车经过城门时,车上的窗子却也未打开,大队人马和马车一溜烟的进了洛阳城,到是几个长老和护法都眼神不善。不过林平之高昂着脑袋,摆出一副‘谁不服谁来的样子’,让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长老们吃瘪,只有在心底狠,暗自摆布林平之这个煞星。
看热闹的人还在远远的瞧着林平之,不过被随后上来的王家俊和王家驹赶走,泰山派和华山派的师兄弟们也来到林平之身旁,每一个人的眼神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平之,他们不是没见过高手,川中大战,岳不群下场动手的时候不在少数,打出的动静绝对比今日的还大,只不过这些五岳精英弟子们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厉害人物。一个个都在心底暗道:“这人果然是可以和令狐冲并称五岳剑派新一代高手,若真个比拼,恐怕还要胜出令狐冲少许呢。”
就连封不平等三人看林平之的眼神也是惊奇中带着略微的敬畏,他们身为一流高手,更是能感觉到魔教那些长老们的强势,不过就是这些厉害人物也被林平之烹牛宰羊一般的放血、打飞,如此可见林平之的功夫厉害到何等地步。
林平之招呼聚集到自己身旁的众人,共同向王家大院行去,手中则捏着东方飘雪给他的‘情书’
最近几周在外边实习,只有周末有时间码字,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