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镖师对付一般的绿林道还成,对上江湖人就不行啦,虽然江湖中人大多不屑做这些劫镖的勾当,也很给衡山面子,不对付咱家的镖局。但万一来上这么几个穷凶极恶的家伙,那损失的不还是咱家么。而聘请功夫好的镖师还贵,真正能对付那些江湖恶鬼的高手也不爱干这个行当,所以咱家便给那些重要的镖队配上劲弩防身。其实也就是手弩,找几个手艺好的老木匠,花大价钱人家还是给做的。手弩这东西相对聘请江湖好手来说,价钱便宜,还保靠,杀伤力还大,就是真有牙口好的敢来咬我家镖局一口,我也要放他一嘴血,让他知道咱家不是好惹的。”
重楼翻翻眼睛,对林平之比了个佩服的手势道:“你家还真敢干,干脆弄具床弩得了,有了那东西,就是江湖的一流高手,眼睛也得直一下,背后也得出些虚汗。”
林平之眼睛一亮,哈哈笑道:“你倒真和我爹想一起去了,去年福州将军升官来两湖,他可是被咱家喂的饱饱的,临走之前为了留个好念想,带我爹去军营,拍着我爹的肩膀就说‘看上什么就搬,我走了,这边指不定什么风向呢’。我爹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叫了二十多个趟子手,把他们营里仅有的两台床弩搬回了福州的总局。”
重楼眼睛立刻就直了,傻傻的问:“真的假的?”
林平之嘿嘿一笑“当然假的,我爹胆子再大也不会弄那个没什么用处,反而会落人口实的东西,老头弄了十余具张臂强弩倒是真事,不过也是花了钱的,也不知道那个将军是不是想着临了再宰咱家一顿。”听得重楼直摇头。
林平之指了指前院,开口道:“所以啊,老头子让我带这支镖队去洛阳,顺便接应上一支镖队。其实这些镖队中的东西大都是给我外公家送去的,他老人家八十大寿,自然要拿些有脸面的东西。”
重楼一声点点头,洛阳的金刀王元霸!他是听林平之说过的。想了想,重楼有些不确定的道:“是不是你家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势力了,要不然以现在五岳剑派的势头,一般人是不敢打你家主意的。”
林平之有些无所谓的遥遥头:“谁知道呢,我这次就去洛阳坐镇,我管他是过江猛龙还是地头毒蛇,少爷我不威,他们还真当我好说话啊。”
重楼撇撇嘴,心说你就吹吧,一个人,你就是全身铁,又能打出几颗钉?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重楼不怀好意的笑道:“别是因为你得罪了日月神教的公主,人家下命令,让她手下的那些左道人士与你为难。那你家可就乐子大了,不说沿河和河北山西的地界,就是江北都不太安全啊,哈哈。”
林平之一下道:“只要不是他东方不败亲自出手,剩下的少爷我都自己摆平。”说着神神秘秘的向前院指了指“看到没,从临近的五省紧急调来的好手和强弩。希望他们别来寻我晦气,要不然少爷我逮谁灭谁,把他们全射成刺猬。”
“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告个别,我和任小姐不日就要返回黔南,川中又紧张起来,估计是又要开打了。”重楼心说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少侠我就先走一步了。
林平之懊恼的眨了眨眼睛,颇为不耐烦的说道:“打就打吧,打死打活也跟我没关系。等我在外公家住上个半载一年的,估计你们也就打完了。倒是你居然也要回云贵再入川,没法陪我共同走趟洛阳了。见色忘友啊,见色忘友。”
重楼又好气又好笑的推了林平之一下,实在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在打免费劳力的念头,和他交往实在得时刻保持小心,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回身翻出院子,远远传来“后会有期”的声音。
惹得林平之又是一阵撇嘴:“什么毛病,有正门不走,偏爱翻墙。”他却是忘了,他也是爱翻墙多过走正门的家伙
没有回山向莫大请示,也没有和同门师兄弟告别,林平之就简简单单的给山上送个信,便带着镖队缓缓行出了衡山城。他现在可真称得上是有组织,无纪律了,挂着衡山弟子的名头,也不在山上练剑,也不去川中参战。想去哪,想干啥,就只给山上个信,便自行其是了。让山上的不少人都恨得牙牙痒。可莫大不理他,代掌衡山的晓峰和宋金等人亦是不管,别人也是徒呼奈何。
衡山派的威名在湖南、江西这些江南地界还是颇盛的,有衡山关系的福威镖局那自然也是畅通无阻,一路来连个剪径的毛贼都没有,闲的林平之直蛋疼。直到这一日,镖队却是过了江,准备进入河南地界会合一直等在豫南的前一支镖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