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何时已经露出了面容,树林中也阴暗了下来,林平之从树后嬉皮笑脸的走到令狐冲身旁,与重楼对视良久无语,最后只化成一个会心的微笑,为兄弟重逢而高兴。
林平之抬头看了看天色,对重楼和仍然蒙面的任盈盈开口道:“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别在这树林中停留了,找个地方落脚,好好的喝上一杯才是正理。”
重楼看了任盈盈一眼,然后点点头回答道:“也是,找个能休息的地方说话才方便,我们之前在衡山城的一个废宅子中休息了数夜,咱们就去那里吧。”说罢便转身与任盈盈向衡山城方向奔去。林平之随后跟上,并示意令狐冲也跟着。
令狐冲见林平之与重楼如此相熟,不由得低声问道:“阿林,你认识这人?他的功夫很不错啊,我之前与他交过几次手都胜不过他。尤其是他最后那路剑法,便是刚才那位武当前辈所说的太极剑么?当真名不虚传。”
林平之笑笑也低声道:“前边跑着的大侠姓重名楼,现在应该还未婚,不过看样子要悬,指不定这次就要栽在人家手下了。”林平之的话还没说完,前边的任盈盈就一声冷哼,加向前奔去。留下一个重楼郁闷的站在原地,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等着屁话不断的林平之。
林平之与令狐冲行至重楼身旁,恶人先开口道:“重大侠,偷听人家说话可是不光明磊落滴。”
重楼翻了林平之一眼道:“那在别人背后乱说就是正道弟子所为么,你说呢,林少侠?”
林平之也翻了翻眼睛,嘀咕道:“你敢说你没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么,要不是你,那位任大小姐怎么会对我这么冷淡?我可是比你长得帅多了。”
重楼想到自己就在下午时还对任盈盈说,自己是跟林平之学的偷听别人说话,一时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令狐冲这时对重楼抱了抱拳道:“重楼兄,之前你我多次交手,在下对你的功夫可是佩服的很。尤其是今天重兄使出的太极剑,当真厉害,重兄以前可是武当的弟子?”
重楼也抱了抱拳,叹口气道:“令狐兄过奖了,在下对令狐兄的剑法也是极为佩服的,不是在下自夸,天下间能将我逼得攻不上一招的,已经是屈指可数了,令狐兄能连攻我百多剑,这剑法已经是惊世骇俗了。至于武当弟子么,在下曾经是,现在已经不是了。”说罢又落寞的叹了口气。
林平之见重楼叹气,插嘴对令狐冲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嘛,人家重楼大侠是真正的大英雄,所以方能本色,嘿嘿。不过你令狐少侠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护送峨眉的苏姑娘了么,怎么跑到我前边去与这个傻蛋拼死拼活的?”说罢又指了指重某人,明确一下某个傻蛋是谁。
令狐冲眨了眨眼睛道:“等我找到苏姑娘时,现你之前说的那个,曾救过她一次的紫衣青年,已经赶在我前头找到了她。而且看她二人还相谈甚欢的样子,你不是给我说过最好让她找个那个什么什么么,所以我在暗中跟了一段时间便决定不现身出来。正好碰到了重公子经过,我与他在川中就交手过数次,这次碰到了自然要再打上一场,所以便和他动起手来。”令狐冲说完自己,又看了看林平之,皱眉道:“阿林,别光说我,你这又是怎么回事?”说着指了指林平之身上的几处污迹。
林平之素来爱洁,他们两个在树林中穿行数日,林平之一身白衣服上就没有过泥迹,时刻都一身潇洒像个游荡在城中的公子哥一样。现在林平之身上却有不少水迹污点,下摆处有个淡淡的脚印,左肋旁还有个极为清晰的巴掌印,这一切都说明林平之刚才的时间过的也极为精彩。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林平之就一肚子的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别提了,我被两个疯子给缠上了,那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跟我拼命,愣是把我给吓退了,真是窝囊死了。”
令狐冲听的大感兴趣,心道能让林平之吃亏的事可是极少的,当下详细的询问了起来。林平之也慢慢的讲了一遍,之后他还是现自己一头雾水的,搞不明白那两个家伙找自己拼命干嘛。令狐冲听完也很是诧异,喃喃的道:“你与那二人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你又不是武林正道的支柱,他们魔教的日月护法没理由找你拼命的,真是让人搞不懂。”
旁边的重楼在林平之开始说的时候就开始偷笑,这会已经快笑的撒手人寰了,一边赶路,一边在旁边笑的一抽一抽的。
林平之注意到重楼的怪状,开口问道:“重大侠,难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成?”
重楼看林平之还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心说:这仇结的,也太诡异了,要不是林平之的功夫过硬,没死在那两个护法的拼命之下,要不然他可是天下第一的‘糊涂鬼的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就是到了阎王殿也未必能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看到林平之郁闷的不行,重楼终于开口说了他下午在茶馆中的所见所闻,待说道白禁转述林平之的话时,林平之的脸都绿了,不断的咒骂白禁给他惹祸,仿佛那些恶心谜语不是他说的一般。
三人脚力具是不慢,说话间便到了衡山城外,只见城门处灯火通明,七八个五岳剑派的弟子举着火把守在城关处,看样子是在盘查过往的行人。不过此时已是夜晚,整个大道上只有几个人江湖人匆匆进城,这些人都是风尘仆仆的,看样子是远道而来给刘正风贺喜的,因错过了宿头才连夜赶至衡山城。
林平之三人一个是林平之身穿白袍,令狐冲一身青衫,重楼则是灰色的衣服,也不知他在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被人追到城外居然愣是改了一身装束。既然没有人是五岳弟子要找的‘一身黑’,所以他们三个准备大摇大摆的入城。只是不知道任盈盈那一身‘目标打扮’是怎么入城的。
他们三个刚出现便引起了守门弟子的注意,有两个人立刻迎了上来,看衣着是一个泰山弟子,一个衡山弟子。
这两人举着火把来到林平之三人跟前,还没等泰山道人开口,衡山的弟子已经指着令狐冲叫了起来:“你是华山的令狐冲师兄!上次在下蒙令狐师兄出手相救,才在那个魔教的大魔头手下逃得性命,还没找到机会谢谢令狐师兄,这次可算是让我碰到师兄了。”
令狐冲笑着摆摆手道:“这位衡山的师弟客气了,咱们五岳剑派的弟子相互救助本就是应当的,更何况是对付魔教之人。”
林平之看令狐冲潇洒从容,猜到令狐冲可能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心下撇撇嘴暗道:“这家伙居然已经成了名人,想来他现在在五岳弟子中已经小有名望了。”林平之还真没猜错,令狐冲在川中与天魔教鏖战两年,曾数次带领五岳剑派的其他弟子与对方开战,出手救下的他派弟子也不在少数,这样一来,再通过那些人的宣传,他令狐冲已经隐隐有了五岳二代弟子第一人的势头。
酸不拉机的咳了数声,那个因遇到偶像兼救命恩人,而兴奋莫名的衡山弟子才注意到林平之。他看了林平之半天,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你是林师弟?”这位衡山弟子在衡山上既不是掌门一脉,也不是刘正风一脉,他师从莫大的五师弟,在衡山上并不出众,再加上林平之在衡山上深居简出,很少露面,所以一时间没认出来林平之。
林平之笑着拱拱手道:“见过罗师兄了,师弟正是林平之。”
那姓罗的衡山弟子也还了一礼,笑道:“师弟在外游历数年,近日才归山给刘师叔祝贺,掌门和刘师叔听到林师弟回山的消息定会高兴的。”心中却暗暗鄙视林平之没去川中讨伐天魔教,在他看来林平之就是个富家的公子哥,不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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