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放晴,遥远的天边挂上了一抹彩虹,在白禁和华山派的几人离开后,之前还热闹无比的小茶馆中只剩下了寥寥几人。除了坐在角落里的两个头戴斗笠之人,只剩下坐在另一边的两个锦袍青年,这两人不光身材相仿,面貌也是相同,显然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其中一人忽然起身,怒气冲冲的看向斗笠人方向,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位藏头露尾的兄台刚才是合意?”
看着渐行渐远的白禁等人,刚才喷水的斗笠人又缓缓的饮了一口茶,完全无视对他怒目而视的锦袍青年。
这锦袍青年看到斗笠人的嚣张,不由怒吼一声,大步冲向了斗笠人方向。眼见距离对手不过数步距离,锦袍青年扬臂出拳,直直轰向了对方的面门,霎时间气劲飞扬,卷翻了不少相邻桌上的碟碗。这一拳势大力沉,虽然全没招式可言,但内力充沛之极,任谁被轰到了脸上也定然不会好受。
斗笠人在对方拳风临体之前,也抬手出掌,稳稳的迎向了对方劲力十足的一拳。一声巨响,锦袍青年连退数步后,立刻摆了个架势戒备的看着对手。斗笠人身下的椅子也不堪负重,解体了事,这人收手撤步,连同他的同伴一起站了起来。他的同伴身材略矮,身形婀娜,显然是一个女子。
“冤有头,债有主,他林平之说的俏皮话与刚才那小子何干,你们两个要想替你家小姐出气,去找林平之便是了,在这和他师弟逞什么英雄。”随着缓缓的话语,斗笠人终于摘下了他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阳气十足的面容,笑容懒散,眉宇间却有着化不开的愁绪。
见了这人的面容,那身穿锦袍的两兄弟都惊呼一声,前边的人又退了几步,后边的人也起身向前,两人并肩而立。刚才坐着的那人开口道:“原来是重公子,我道是谁,还以为天下怎么忽然间又蹦出了个年轻高手呢。只是不知重公子所说的‘冤有头,债有主’是不是针对的我家小姐?”
失踪多年的重楼瞟了对方二人一眼,缓缓的道:“我的家人虽然没几个死在你们手上,但那晚要不是你们先攻击我家,我们之后又怎么会给那些鼠辈所趁,要不是你们先消耗了我爹大量的真气,他老人家最后又怎么会”
长吸了口气,重楼继续道:“你们两个也不用紧张,我今次来衡山是要找那些人报仇的,跟你们没关系。适才放出杀气也不过是想保下林平之的那个师弟而已。等我灭了他们嵩山全派后,自然会再找上你们,现在两位就请吧。”
之前动手的锦袍青年,见自己两人被重楼如此轻视,不由得想冲上去较量一番,但却被他的那个兄弟拉住。那人先对他摇摇头,然后对重楼说道:“我家小姐还在等着我们,我兄弟二人就告辞了,祝重公子能灭了他们嵩山满门吧,哼哼。重公子如今功力大进,我等日后再领教高招,希望重公子别先倒在嵩山的剑下。”说完拉着他兄弟走出了茶馆。
茶馆中悠然飘出了:“那在下就不送了,两位虽然在魔教身居高位,但这功夫却,哼哼,还是等你们两个也功夫大进后再来找我吧。”这两人正是魔教的日月护法,帝氏兄弟。
衣服上镶有银边的帝临川满是怒意的道:“大哥,那重楼与咱们也算是有着不共戴天飞仇怨,更何况刚才那个小瘪三辱及小姐如此,咱们怎么能退呢。难道你被那姓林的打伤后,就忘了昔日的骄傲么,你还是不是那个神教的炎阳护法啊?”
他大哥轻哼一声,低语道:小子还有脸说我,你先想想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功夫落下了多少,如今你连我的八成功力都敌不住,还这个不忿,那个不服的。今日那重楼显示出的功力已经远你了,连我都大有不如,何况他还有个一直没显露手段的同伴,就是你我两个同时出手也未必能敌得过他们二人。你居然还在这唧唧歪歪的,现在赶紧去把消息回报给小姐才是正理。日后对敌,那重楼就留给紫然公子了,想来以他的功夫应该能打的过那重楼。”
提那小白脸,那家伙整日游手好闲的,重来就没出过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话音渐低,两人已经走远了。
那个还带着斗笠的女子,看到支着耳朵的重楼长出口气,就知道重楼已经听不到那两个笨蛋的对话了,便开口笑道:“今日威风凛凛的重楼大侠,一掌之威便吓退了日月神教的两个护法,怎么又做起了如此没品的事,你想探听什么消息,将那两人擒下来拷打一番便是了。”
重楼摸了摸鼻子,微微有些尴尬,笑道:“习惯了,习惯了,这都是阿林那混蛋教唆的,他说把对方放跑后在听对方的对话是最有趣的,果然如此,不仅五岳剑派这样的名门如此,就连魔道之人也不例外,呵呵。”听到对方冷哼一声,重楼大是尴尬,心说这下完了,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微微拱手,笑道:“任小姐勿怪,多年的习惯,一时改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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