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的身影却是有些淡出了众人的脑海。秋长风与余沧海更是微微皱眉,人家岳不群肯定了两人的功绩,左冷禅却截断了岳不群的话,这如何能让两位掌门心里舒服的起来。对左冷禅更亲近些的余沧海都很是不快的皱了皱眉,让左冷禅在心底大是郁闷,想补救些别的话,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在心底将这笔帐算到了岳不群的脑袋上。
岳不群听到左冷禅让他说出自己的谋划,又看到了众人的反应,在心底微微冷哼了一声,便向左冷禅拱了拱手,对全场说道:“在下可没有什么所谓的‘大计划’,岳某没有那个天大的面子,不仅请不动少林和武当出手,也不想多找其他的好朋友。毕竟那逆袭天魔教是相当于将自己的脑袋提在腰带上,是实实在在的玩命买卖。在下身居华山掌门一职,自当带领本门与魔道抵死相拼,就算将华山派拼的血骨全无亦不足惜,只求得能挡住天魔教的脚步,不让天魔教再北上中原,从而在江湖上重新掀起无边的杀戮。”
岳不群这话说的太诛心了,像匕、像投枪深深的扎入了每个人的心里。在场众人只要有一点义气,一点骨气,一点血气这三点之中的任意一点,都会跟着老岳去与天魔教拼个你死我活,以证明自己是条汉子。
就连从头到尾都不信岳不群一个字的林平之,也被这番话说的热血沸腾,想着提剑去与向问天等人大杀上一场。一个冷战打过,林平之在心里暗道:老岳果然厉害,几句话便说动了在场之人,就以他的这双嘴皮子,去造反也使得啊。
听完岳不群话的山顶群豪,顿时炸开了锅,每个人都大声的说:“在场的好汉没一个怕死的,咱们就听岳先生的,去杀灭了天魔教的那帮狗娘养的。”
“岳先生你可真不够朋友,杀上天魔教这等好事怎么能少了咱们呢。”
“岳先生你要是真以为咱们中有怕死的,不敢去和天魔教拼命,那咱们这朋友是做到头了。没说的,你一定要带咱们去杀了那些天魔教的魔崽子们,但有一个不字儿,咱们都是不带把儿的。”
岳不群听到众人的呼喊声,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抱拳说道:“是岳某看低了诸位朋友,实在是岳某的错,岳某的错。要是有朝一日咱们要去与天魔教拼命,定然不会忘记众位好朋友。”
“岳某今日上台便是要与左盟主相商,我们华山一脉实在是人丁稀薄,就算全派入川去与天魔教血拼,也不一定能起到太大作用。我五岳剑派素来以侠义闻名,要是当真前去攻打天魔教,每一派都定然不会落后。所以岳某想请左盟主下令,让我们五岳剑派加入川中大战。”
“岳某作为起人,自当为诸位英雄多做些事。众所周知的是,蜀道难行,难于上青天,要是由长江逆流而上,不说云贵多高山路难行,就是穿行于天魔教的势力范围也是相当危险的。所以咱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由北面入川,诸位英雄可先在我华山歇脚整顿然后在入川,届时就可以得到青城与峨眉两派的接应,到了蜀中可是一点也不愁无架可打。”
“至于咱们五岳剑派,因为五派分居各地,衡山虽说地处江南,但若是直接走水路或是走山路都容易受到天魔教的围攻,所以还是经华山借路入川的为好,而泰山与恒山距离天魔教更是十万八千里。”
看到泰山的天门道长和恒山派的定逸师太这两个急脾气想反驳自己,岳不群赶紧继续说道:“在下不是怀疑两派除魔卫道的决心,更知道两派的英雄根本不畏川中路远,但若是总让门人在路上耽误太多的功夫,不仅不利于门下弟子的武学修行,为了保证在川中的弟子人数,两派还得派出更多的弟子往来于川中与门派之间,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也太不合适了。诸位可别忘了,在河北可还蹲着一个实力更为强劲的魔教,那东方不败更是号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江湖第一高手。”
看着被提及的五岳剑派诸人都在犯难,岳不群微微一笑,接着道:“所以在下有个提议,多多派些门下弟子入川历练,在与天魔教相斗的时候还可以磨练本门剑法。他们魔教能将弟子送到北疆战场,咱们正道人士更是不能弱了他们,我等不学他们魔道那十不存一的血腥历练,我只要让弟子们多多增长些江湖争斗经验便好。”
“岳某在此保证,我岳不群会与诸位一样一直在川中与魔道相斗,会尽力保护每一个弟子,不论他是我华山派的还是其他五岳剑派的弟子,抑或是其他正道弟子,在下一定不会让任何一个弟子枉送性命。各派也可以让几名长老高手长期驻扎在华山上,那样不仅可以在川中形势紧张时就近入川援救,也可以教授剑术给那些回来休整的弟子们,这样可以大大的缩短耽误在路上的时间,增加习剑时间,也可以更快的提高门下弟子们的剑法。”
“岳某今日上台便是要求得左盟主同意在下的建议,至于此次比剑,也不过是让大家放心,在下有能力保护每一个入川除魔的正道弟子。”岳不群说完便转向左冷禅,右手一抬向左冷禅道:“左兄,请了。只是不知道左兄同不同意在下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