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全场一声,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了,都在和左右相互议论着。
莫大这会总算是开口了,说道:“平儿,你还要闹道什么时候,还不快退下。”莫大之前之所以任由林平之向鲁连荣开炮,主要还是想借着林平之的手搞掉胆敢觊觎掌门弟子位置的鲁连荣。而他先前一直不出手帮林平之和晓峰等人,还是在考验晓峰他们的品行、心智和实力,现在林平之搞定了鲁连荣师徒,考验自然结束了,所以莫大才出场收拾局面。
林平之朝莫大的方向讪讪的笑了笑,再向鲁连荣丢去一个‘让你跟我作对’的眼神,就提着长剑跑下场了。
下场后宋金狠狠的拍了拍林平之的肩,心想这小子果然不是吃亏的人啊。也不知道今天的这个场面是他设计了多久的,以后还是别惹他为妙的吧。不少脑袋灵光的人都想到了这点,看向林平之的眼光却又是大大不同了。
经过林平之这么一闹,之后的比试都草草的结束了。连二代掌门弟子挑战一代长辈的惯例比试,也都没有进行。这届衡山的年中较剑,可以说是被林平之闹得十分失败。
衡山半腰的小瀑布处,一人在岸上抚琴,一人在水中歪歪扭扭的打着坐,抚琴之人正是带着白禁修行的林平之。
距年中较剑已经过了十多日,衡山上上下下总体又趋于平静了。只不过每当大家想起当天惊心动魄的比剑时,大家总会拍着胸口说说自己的感想,然后在顺道鄙视下鲁某人。
而一直深居简出的林平之,也在所有衡山弟子面前露出了其狰狞的一面,不再只是年长弟子们口中的传说了。
‘扑通’一声,白禁又没坐住,被流水冲进了潭中。
林平之的琴声停住,看着白禁嘴角露出微笑道:“阿禁,这次很有进步啊,已经坚持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说着指了指身前的香炉,其中有三根很快就要燃烧殆尽的熏香。
白禁从潭中游出,在岸边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装死,好像在对林平之无声的诉说,打死我也不起来了。
林平之看着白禁的样子不禁失笑,比剑完事的第二天自己就问他,要不要学习高深的功夫,以便下次打败赵楠,报上昨日的一剑之仇。
白禁当然很高兴的说乐意。于是林平之就把白禁带到这瀑布旁,直接一脚踢入水中,并告诉白禁在瀑布下边打坐吧,我满意了你在上来。
先前几日白禁又没经验,功夫也不够,自然吃了不少苦头。要不是林平之时不时的教上他两手紫盖剑法,白禁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不过到今日白禁已经练了十多天,好歹算是摸到了点门道,已经能够正常的在水中修习内力了。
看着还在地上装死的白禁,林平之对白禁道:“阿禁,师兄我过几日就要下山了,你的课业我已经拜托晓峰和宋金两位师兄照看了。切记不要偷懒哦,等我回山检查你功夫时,要是让我不满意,你是知道后果的。”
白禁一下翻身坐起,急急的对林平之问道:“师兄,你要下山?”
林平之笑呵呵的点点头,说道:“当然得下山避避风头啊,我在年中较剑上把鲁连荣弄得灰头土脸的,好歹他是长辈,我与他争辩,最先就是犯了错的。”
白禁急道:“可是师兄,他身为长辈不仅没有长辈的风范出手暗算于你,最后还要赶你下山甚至废你武功,这样的长辈当作没有便罢了。”
林平之看着还有些天真稚气的白禁,知道他是真的为自己心急,心底倒是微微一暖,又对白禁笑道:“阿禁,不要急,我要下山本就是因为我的功夫,已经到了可以下山历练的地步了。在山上的二代弟子中只有寥寥几人可以与我比肩,再在山上待下去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我不过是借机下山做个样子而已,也是在告诉别人,我在较剑大典上弄出了乱子,师傅还是赏罚分明的,也把我赶下山了。等我在山下闯荡几年,多见见世面,到了功夫再有突破时,我自会回来闭关苦修的。”
白禁听着点点头,知道师兄却是应该下山历练了,但眼中还是有些不舍,不仅是因为师兄这十几天倾囊传授自己功夫,还有就是和林平之生活了小半年,每天都能被师兄调侃几句,让自己从没受过隔夜的气。
叹了口气,白禁有些失落的看向林平之问道:“师兄什么时候走啊。”
“也就这几日吧。阿禁,不要哭丧着脸,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等我在江湖上创下偌大的名头时,你就可以借着师兄的威风闯荡江湖了。”林平之继续打趣着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