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一次,巴娜娜才发现廖大期的手心温温烫烫的,像一颗跳动的心,不断的将热力藉由手掌传送到她体内。
让人很温暖,让人很安心。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安养院的那一次,廖大期要这样握著她的手不放了。
因为,在生命最低潮的时刻,最需要的就是被这样的手紧紧握著。
他们像一对亲密的情侣手牵著手,在医院的走廊上走着。
巴娜娜的心渐渐的、渐渐的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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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骄的手术很成功。
医师还特别交代病人近期之内不可太过操劳,要好好的休养。
巴骄出院后的某一天,他把巴娜娜叫了过去。
“女儿,该是结束小吃店的时候了。”巴骄说。
“爸”巴娜娜欲言又止。
“别说爸放弃得太快,我早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爸再怎么说,这都是你几十年来的心血啊。”
“我现在看得很开。其实在进手术房之前我就已经决定了,只要我撑得过这关,我就要结束这家店。丫头,老爸真的不希望因为这家店把你绑得死死的,所以我决定要将它结束,希望你能帮我跟期盛公司谈谈。”巴骄说。
和期盛公司谈?那不就是廖大期?
也好。
懊还清的就要还清。
懊放手的就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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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娜娜找到廖大期。
当她提出小吃店即将结束营业的想法后,廖大期觉得不可思议。
“结束营业?如果你是为了偿还欠我的债务,那我拒绝接受。”
怎么?
以前的廖大期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让巴骄小吃店结束营业吗?
怎么现在竟然开口反对?
她将巴骄的意思转告给廖大期知道。
她接著补充说:“我想过了,为了专心照顾我爸,我势必得放弃店里的工作。”
“那你们靠什么过活?住哪里?”廖大期问。
“我爸的朋友有间房子空著,他答应让我们承租。我可以利用一些空档在家里接插画的案子。这样,一方面可以照顾我爸,一方面时间又可以自由调配。”
廖大期低头沉吟著,半天没开口说话。
然后他抬起头来。“好吧,既然你想清楚了,我就帮你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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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骄小吃店终于在廖大期的手中结束营业了。
不过和从前不一样的是,廖大期这次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难道这不是当初他“混”进这家店的最终目的吗?
那么既然他的目的达成了,他应该感到高兴的,不是吗?
然而他却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心头怅怅的。
当他看着破旧的小吃店被拆除,他觉得身体里有一些东西也被掏空了。
小吃店被大片大片的拆除,他的心也被无形的“怪手”一片一片的挖空。
顷刻之间,一切变得空空荡荡的。
他抽空拨了电话给巴娜娜。
“是我。我在小吃店这里。”廖大期说。
电话里传来巴娜娜的声音。“都拆了吗?”她知道今天是小吃店的拆除日。
“嗯。”“啊,全拆了呀”巴娜娜在电话另一端似乎叹了一口气。
“巴娜娜”廖大期欲言又止。
“怎么?”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
“嗯?”
“你说过,你从来没放弃,只不过把实现梦想的那一天稍稍延后了一些。”
“是啊,我是说过这些话。我一直认为,只要你不放弃,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你朝梦想之路走去。然后总有一天你会发光、发热。”巴娜娜说。
“谢谢你,我终于想通了一件事。”廖大期说。
“什么事?”
“我近日内会将公司的一些事情处理好,然后将公司结束掉。”
“啊?”
“我决定出国深造,朝我的兴趣去发展。”
“廖大期,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还是一时的冲动?”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而且,我要谢谢你,是你给我勇气和力量。”
“我,呃哎呀,说得好像我多伟大似的”
“我说过了,你是一位很好的朋友。”
“谢谢你。”她在电话的那头笑得很开心。“听了你的话,我的心都快飞起来了。”
“巴娜娜”
“嗯?”
“我们是朋友吗?”
“是啊,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
“呃,如果是以前我不敢说啦,不过现在我可以涸葡定的跟你说,你,廖大期,还有我,巴娜娜,我们是一等一的好朋友。”
“真心话?”
“是啊,真心话。”
两人各自对著话筒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