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圈,在另外一个巷口,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反过来穿了,立刻变成了另外一种装束,接着再叫了一辆黄包车。
如此这般,黄克强转了几个圈之后,换了三辆黄包车,他自己也换了三件不同的装束,最后出现在一个小巷口里面,黄克强左右环视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迅速走到一个院子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很快开了,黄克强一闪而入。
一个仆人打扮的人领着黄克强走到内堂,黄克强一进去就问道:“陈英士呢?叫他出来见我。”
不久,陈英士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道:“克强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黄克强道:“你放心,我依照规矩,做足了保密措施,不会有人跟踪我的。”
陈英士于是放心道:“如此最好,要知道,情报部门的钱不贵这个家伙无孔不入,一不小心就会露馅的不知道克强兄专程来此有何见教,是不是已经说服大总统同意我们的行动了?”
黄克强摇摇头,“不是,我还没有跟大总统提起,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让你取消这次行动”
陈英士迷惑地望着黄克强,问道:“为什么,我们的人手已经布置下去,想撤退也撤不回来了。”
黄克强怒道:“我让你取消就取消,你知道吗,张山长已经有所察觉,现在京城已经加强了警卫,你想过没有,如果让姓张的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我们这样做会连累大总统的。”
陈英士听了,哈哈一笑道:“克强,你太过胆小了,京城增加警卫,完全是因为中日将要开战,没有其它原因,你放心好了。”
陈英士已经跟日本人谈好了条件,日本人将给予他支持,而且现在暗杀的人员已经派了出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黄克强的三言两语如何能够将他说服。
黄克强最终失望地离天了那座院子。
王宠惠来到临时大总统的卧室,大总统刚刚小眠了一下,见到王宠惠于是亲切地叫道:“亮畴呀,过来坐。”
大总统病还没有完全好,还得卧在床上,王宠惠问道:“先生病好点了吗?”
大总统笑道:“放心吧,差不多好了,亮畴呀,今日和伊集院彦吉公使谈得如何?”
王宠惠皱眉道:“陈彦初和伊集院彦吉公使差一点就动手打起来了,我看两国的战争不可避免”
大总统叹了一口气,“亮畴呀,不要气馁嘛,只要一日不宣战还是有可能挽回的,中日两国一衣带水,日本在**期间又给我们这么多的帮助,能不开战最好不要开战的好。”
王宠惠点头道:“大总统,这个我明白,我会努力争取的。”
大总统也知道,王宠惠这外交总长跟他的临时大总统一样都是一个没有实权的摆设,于是感慨道:“我知道,亮畴,为难你了…”
王宠惠笑笑,“没事大总统,我这次来,是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来跟您商量的,这是关系到我党的生死存亡,以及我等的性命相关的大事。”
大总统心里一颤,失声道:“怎么,难道张山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竟敢对我们下手不成?”
王宠惠连忙摇头,急切道:“不是,不是,大总统,张山长不敢这么做,我反而担心党内有一些人会对张山长不利,企图刺杀于他,您想想,如果张山长一死,民族进步党就失去节制,民族进步党一怒之下,肯定会迁怒于我们,到时国家就不得宁日了!”
大总统大怒,一拍旁边的桌子,怒不可遏道:“是谁,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瞒着我做这等龌龊事”
大总统缓了一口气,大概知道事情严重,于是向外面叫道:“黄克强呢,叫他过来见我”
不一会侍卫进来告诉他,黄克强已经出去了,而且没有留下一句话。
大总统和王宠惠对望了一眼,大总统急道:“那就派人出去找,无论如何要把他给找回来。”
侍卫适应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大总统担心道:“我现在很担心黄克强,我担心他受了别人的鼓动,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来。”
**党人喜欢搞暗杀,应该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搞暗杀,大总统担心黄克强也不道理。
王宠惠却安慰道:“克强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还是分得出轻重的,我担心的是党内的其它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