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趁着她们查清赵煜吃过的食物这段时间,再请两位帮着归结遍赵煜毒发前后的身体变化情况,商讨下还没法儿解毒时的维持问题。”张静没理会莫神医的抱怨,依旧平静着道。
莫神医还想说话,战先生却起身拉了他,移到张静所在的大书桌前去坐,与张静细致描述起赵煜从怎么莫名奇妙的身体虚弱,却没引起重视,只调补了段时间,两年前又怎么突然昏倒,怎么救醒,最终发现中毒,只能勉强维持,怎么在张静进府的前五天,终于昏迷不醒的。
其实,这些,在前几次来时,陆陆续续的,张静已都听过了的,但却没这次这么连贯、细致、全面,期间莫神医开始还不开口,没多会儿,就开始抢着说上了,详细的叨叨着,赵煜的各种症状,反复的说着,就没见过那种毒物中了后是这样的,又颇为傲然的说着这世上少有连他都不知晓的毒。
“莫大夫,现可了解清了那些花和香料都是何物,又有何作用了?”张静冷淡的一句话,便打住了莫神医正说的兴起的话头。噎的他拿眼睛死瞪着张静,那样子要没战先生在下面死拽着他衣袖,他马上就能上前掐着张静使劲的晃着吼上两嗓子。
紫兰、紫菊二人,早在张静说出让她们想办法去查知,自家少爷几年间吃过些什么时,便悄然离了书房,反是翠儿进来给他们换了茶水才回去站了。
时间便在这种时而沉寂时而探讨中,飞快的流逝,待到五更的更声敲了三下时,紫兰、紫菊两人终是满头大汗重新进了书房的门。紫兰手中更是拿着个本子,进来便把它放到了书桌上,摊开了推向三人面前。
莫神医急着一把抓到了手里,翻着看起来,嘴上还说着“不愧是赵家,到底是传家过百年的世家,就是厉害啊!啥时吃过啥,都记得清楚着呢,这不这么快便给拿来了。恩,可这些瞧着,没发现啥问题啊,真能从这里知道怎么中毒的?丫头,悬了点吧!”
“师兄你既然看不出什么,还不赶紧让丫头瞧瞧。别再耽搁时间了,再过会儿,人就都起来了。”战先生好笑的看着,自己师兄在那装模作样,不甚服气的乱翻着那几页纸。
莫神医嘟囔着,不甘愿的把手里的小本子递给了张静。张静接过来只扫了眼,便暗自倒抽了口气,忙提起一旁的毛笔,连连在上面勾画着。其他几人瞧着她这个样儿,都不敢再出声,屋中霎时陷入一片死寂,只余下张静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时间在张静的勾画中缓慢的流动着,外面的天儿慢慢地大亮起来,能听着早起打扫的人在院子中走动的声音了。翠儿早已退守到屋内,紧贴靠着屋门旁的窗边儿,盯着屋子外的动静。那几页纸终于翻完了,张静放下了手中的笔,暗叹了口气儿,抬头便见着屋内剩余人,全都紧张的盯着自己,眼神儿中透着好奇,希冀的神色。
遂清冷道“基本是能确定的了,一会儿,我便把我想出得可能解毒法子写出来,其余的就要看莫大夫的了,不是被尊称莫神医的嘛!那就让我看看,神医的真本事吧。解释我是不会的,当初已是事先说好的。”
说着又提起笔来,紫菊伶俐的上前,帮着铺好了纸。好一会儿,张静才把写好的纸张和那几张划好线的纸,齐齐递给了莫神医。
长出了口气,不再理会旁人,站起伸了个懒腰,活动下身子,欣喜着自己现是离开有望了啊,不管赵煜能不能活下来,她是尽了全力的了,没想着这儿还真的有人能利用食物相克害人啊。
记得现代时在网上看到《双食记》中的妻子就是利用了食物相克,害死了出轨老公的,她当是可不信邪,还去认真查了下,却没查到确切的根据呢。西医说没可能,可中医却是说了不无道理。她便糊涂着,只当是理论成立实践没可能吧。不都说药食同源嘛,既然药有所谓的十八反十九畏的,那食物中有相克也不会太奇怪吧。
莫神医自从拿到手中,就聚精会神的看的津津有味的,还连连喊着高明,厉害什么的,引得战先生频频探看。此间,紫兰,紫菊知道少爷有救了,还没顾上兴奋,就被翠儿招手叫了去,然后,便都出去没再回来。
等到两位先生都看完了,张静又坐回去,顶着莫神医晶亮有神的眼睛,与战先生幽幽的探索神情,镇定的与其商讨着,具体的治疗、解毒、调养的程序。一致觉得目前,最紧要的就是使赵煜能尽快的清醒,莫神医自信满满的说着,现既已知那毒是怎么回事儿,又有了她的解毒法子,想让赵煜清醒便不是问题。
只提笔略思索了会儿,便开了第一副方子,嘱咐了翠儿注意的事项,便又拿起张静写的那张纸和小本子研究去了。战先生则没再拦阻自己的师兄,而是时不时的盯着张静探究着,还写写算算的,按张静的话就是,开始神神叨叨的了。
为了不被看毛了,张静眯起眼睛去养神,却时不时的被莫神医喊着问问题搅得不得安静。就在张静的耐心告罄时,紫兰终于又回来了,只是脸色却不太好,进来直到张静面前,道“奶奶,几位姨奶奶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