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地张望着,不时地扯着于阳:“阳妮子,快看啊,都是大瓦房。还有那,那还画着画呢!”
在妞儿的拉扯中,于阳打量着这个日后要成为她容身的地方。这跟先前的格局差不多,仍旧是青砖路面,朱红色的门,只是门环是亮澄澄的黄色,应该包着的是铜,门框的边儿也是涂了黄色的颜料。
来来往往的人总不见停下脚步,每个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即使她们这样大呼小叫东张西望的也没有人特地注意着她们。偶尔有相熟的人与那个丫鬟遇到,停下来说几句,又立马地走开了。
周月香却是挺直了腰身,一扫先前的疲惫不堪。她目不斜视的走着,时不时地露出她那一双小巧的金莲。开始她还有些得意,越走她就越颓废,她以为今天这一身已经是自个儿的极限了,这还是表姐给的一套衣裳,平日里都没舍得穿,却没想到从这路过的有的跟她差不多,有的比她穿还要好,无论是谁,根本就没有去注意她。
偶尔,丫鬟会悄声带着她们退到墙边让路,给几个打扮体面的仆妇的让路,等她们过去才走路。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眼前的一切又不一样,这里的门变大了许多,墙也变成了雪白的粉墙,七彩廊檐,那上面画着许多精致的彩色图案。只是这道门却是关着的。
突然听到那边一阵跑声,就看见一个仆妇飞地跑了过来,口中道:“老爷来了,老爷来了。”跟着跑进旁边开一处门。
此时路过的人才显得快而有序,一个个挨着墙边躬身而立。领路的丫鬟也忙命她们都停住,轻声道:“都靠墙站,不许抬头,不许出声!”说着自己站在她们前头,双手垂立在身旁。
于阳她们学着她的样子一个个都低了头,双眼盯着自己的裙角。
不多会儿,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等这阵子脚步声消失在那门里,挨着墙边站立的人们这才又动了。于阳她们这才敢抬起头来。
周月香急着想看看老爷,伸长了脖子,踮起脚望着,可惜只有个背影,她觉得有些丧气,不过又安慰自己:“不过是个老爷,见着英国公才是真的。”
丫鬟听了周月香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我们府上唤英国公为老爷。”
一听方才过去的就是英国公,周月香又伸了脖子去看;妞儿也拉扯于阳道:“阳妮子,是英国公,你瞧!你瞧!”
顺着妞儿的手指去,于阳也分不清那个到底是英国公,只是看到最前面有两个人,一个穿着淡淡的云白衣裳,另一个穿着的鲜艳的紫色。
周月香立马道:“那个穿紫色的就是老爷么?”
丫鬟笑着道:“穿云白色衣裳的是老爷,那个紫色道袍的是赵天师。”
“赵天师?”周月香急急地问道,生怕旁人抢了先,“那是什么人?”
丫鬟打量着周月香,见她穿着同于阳她们不一样,知道她家世算是不错的。
周月香上前拉着丫鬟的手:“我姓周,叫月香,原先在时姨奶奶跟前伺候的月荣是我表姐。”
丫鬟笑着道:“原来你是月荣的表妹啊!她可好?嫁人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
周月香道:“不知道姐姐是……”
“我叫迎儿。”
周月香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你就是迎儿姐姐啊,表姐同我说过,说姐姐为人最是公道,让我好好同姐姐亲近。”
迎儿只是笑了笑:“难为她还记得我。”
“当然了。表姐常说府里的事。”周月香亲热地问道,“迎儿姐姐,那个赵天师是什么样的人?”
“赵天师,是上清宫的道士,最是能掐会算。今日是为时姨奶奶开送子坑,老爷特地把他请来来瞧瞧,好选个吉利的地儿。”继而她深深地看了她们几眼,“你们是有造化的。”
听着她这么句半半拉拉的话,于阳忍不住泛起了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赵天师身上扯着她们是有造化的?
周月香是最守不住地,忙问道:“好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迎儿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啊,到了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走这里。”
她们并没有从那个门进去,而是继续走,只是在越过摆在门正中央的大插屏时,她们看到在对面的门外,站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衫的男子,正同人说着话。
他身形修长挺拔,因为是背着他们,看不到长什么样,只是他右手上提着一把宝剑,让于阳感到好奇。
这个人是什么人?他手里有剑?是武官么?
周月香则是大胆地问道:“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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