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处理吧。”
“到哪都行,让我向那个女人道歉,门都没有!”吴蔚一想起一帮人到蔺安良家里闹腾,就觉得火气上撞。
“哟!嘴还这么硬呢?杨所长,看来你把他抓来,一点用也没有,人家根本不拿你当回事!”皮芊芊跑来等吴蔚给她道歉,谁知在外面听到吴蔚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闯进来阴阳怪气地来了几句。
接到皮树稳的电话,皮树稳先批了她一顿,她冲皮树稳大发雷霆,“二叔,什么时候皮家成软柿子了?你爱管不管,反正你当你的官儿,当得劲劲儿的。我跟我爸说去,下次再有啥事,再想让我爸帮你……”
“行了,你这个丫头,嘴上一点儿把门的也没有。说,你想怎么样才能放了吴蔚?吴蔚那小伙子不错,你不惹人家,人家不会主动惹你。你也是,你们哥儿俩带人打上门,咱们这理先没了一半!”皮树稳拿这个侄女也没啥办法。
后来她提出了只要道个歉就行。皮树稳觉得对一个女孩儿道歉也没什么,便答应下来,结果碰到吴蔚这个“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
吴蔚盯着这个丫头,还是那副装扮,还是那副样子,心里厌恶更甚。
“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的丢的。要想别人给你面子,得办出让人能给面子的事。皮小姐,这个道理你不会懂,因为在你的世界里,除了钱就是钱。”吴蔚讽刺道。
“我就是有钱——你气得慌了?那好啊,有本事自己挣去!你比我有钱的那一天,也可以对我这样。你要是不向我道歉,你就在这里关着吧!对啦,杨所长,他打伤了我们那么多人,里面有两个人,可是够上轻伤了。”这个皮芊芊,真不是老实客!
“回头你让他们作个司法鉴定,轻微伤都可以治安处罚了,更何况是轻伤呢。”杨海宽跟着一唱一和。
“好哇,随你们。皮芊芊,像你这样的米虫,当得有意思吗?如果是我,我早就买几块豆腐撞死了。离开了皮家,你恐怕一天都活不下去!”吴蔚厌烦地看着皮芊芊,如同看一只绿头苍蝇一般。
皮芊芊自尊心大大受损,目光如道道利剑,直直刺向吴蔚,“吴蔚!今天姑奶奶要是饶了你,我随你的姓!”
“那可不行,我们吴家没有你这种败家女!特别是没文化没素质的败家女!”吴蔚冷笑道。
杨海宽站在一旁,冷汗直冒,这两位一个比一个嚣张,把他这个派出所长置于何处啊!
“吴主任,你就服个软吧。毕竟芊芊是个姑娘。”
“哪里像姑娘?我没看出来!我面前站的,就是一头母老虎。”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吴蔚对皮芊芊的厌恶,已经到了情绪外溢的地步。
“吴蔚!你睁眼瞎?我不是姑娘我是什么?你这个大瞎子!”皮芊芊哭了,泪如雨下,脂粉一层层地被冲了下来,在脸上和成了泥,一道道的黑,一片儿片儿的白,看上去十分滑稽。
杨海宽唉声叹气,怎么会遇到这两个祖宗,一个比一个不好惹。王中磊要是再问起来,还不怪自己办事不力?
“芊芊姑娘,别哭了!你看,是不是同意和解?让吴主任回去?”杨海宽低声下气地问道。
“不行!他不能回去。”
当事人不同意,杨海宽也没辄了,气得一颗接一颗抽烟。屋里烟雾缭绕,皮芊芊一边哭一边咳嗽。
电话又响了,杨海宽叹了口气,接了起来——郑天民的电话,打死他也不敢不接。
“吴蔚的事了了吗?”郑天民上来就问。
“呃——还没,有些手续没走完。”杨海宽嗫嚅着说。
“办什么手续!难不成还想给吴主任留个案底不成?”郑天民的声音也是冷冷的。
“郑书记,我这就让他走。”这是哪尊神哪,没听说青川官场出了这号人物啊?虽然知道吴蔚的官职,但他经常在派出所,根本没有接触孔令岩的机会,自然不知道吴蔚曾经是孔令岩的秘书。至于他的事,那就更不清楚了。
杨海宽放下电话,目光里带着企求的神色,刚才是局长,这会儿是政法书记,一会儿是不是还有大人物?这个小子,通了天了。
“吴主任,咱都是男人,男人肚里能撑船。你大人有大量,向芊芊小姐服个软。你看你都把她骂哭了,就当因为这个向她道歉,行吗?”
“那是她该骂。下车先不问小孩情况,先让赔车钱,社会风气都是被这种人搞坏的……”
“好啦,我求你还不成吗?你就别说了!”杨海宽生怕一会儿这两人再打起来,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