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妹妹的,才如此这般的。”崔老太太舍不得心爱的儿子被责怪。
“哼,反正我一把年纪,没几年活头了,就是丢脸丢到亲家,也没什么的。就是看你将来到了地府怎么和二丫头交待,看看自家娘家欺凌孤女,让她苦命女儿身份都被人顶了……”崔老太爷自来是个毒舌的,就连老妻也不例外被打击。
“啊……,我的韵儿,我的女儿,我的小九儿……”崔老太太大哭起来,心里又悔又恨,“我这不是没办法吗?生了两个女儿,一个是少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是少年守寡,没个传宗接待的,独留个女儿,还是身份见不得光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不疼爱吗?我当日不过见九娘没了,就想让霜霜顶了去,好歹两个外孙女总是抱住一个的吗?”
“哼,也就你和老大两个蠢物,相信那个忤逆子是个疼女儿真心悔过的。不过是贪图林家身份地位,还有二娘留下的嫁妆,若是真心担心外孙女没身份受人嘲笑,就不该和姓白的弃了家人定要嫁去白家,更不该生下个姓白的孽种。”崔老太爷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打死忤逆女。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小鸡肚肠的嫉恨着,就是二女婿再世也未曾记恨过这事情。大女儿也是悔过的,当日见白家大少也是个世家少爷,又是少年才俊,自是不愿意嫁给小她几岁的二女婿。女儿又不是神算子,哪里知道白家是外强中干,白大女婿也是徒有虚表的,也怪那个白家最会装模作样……”崔老太见相公骂女儿不敢大声反驳,只敢小声念叨。
“哼……,不要说这些废话。要是那个忤逆子她心生不良,哪里会上白家的当,当日我说过了那白家不是个好人家,可你和那忤逆子见林家式微不及白家,林二女婿又是个幼子,分不到什么家产。就想着白家大少好歹是个嫡长子,日后万贯家财还不都是那忤逆子掌着的。”崔老太爷一下子揭穿了崔老太和崔大小姐的小心思。
崔老太有些尴尬,当日自己和大女儿的确势利了一点,可大女儿都已经苦了一辈子,就算报应也太过了吧,“这些陈年老话,你还提着干什么呢?”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没的总让别人替你收拾烂摊子的。”崔老太爷还是要点点老妻子的。
崔老太也顾不得脸面了,一把拉住老太爷,一脸哀求,“老爷子,你看这事情怎么办啊?接了霜霜回来,怕是九娘知道了,心里也是和咱崔府有了龌蹉的,你看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做事的时候怎么没问我怎么办?出了事情都问我了。”崔老太爷知道老妻子这一套,不搭理。
崔老太见崔老太爷万事不管的样子,急得直冒汗,突然灵机一动,“老爷子,你看要不,让林二老太爷也认了霜霜做孙女,这样便可道是外人误会去了得。”
“好,真是个主意。”崔老太见崔老太爷,一句好,没什么表情,有些得意自己主意,哪知道,半响,老太爷一扔茶杯,大喝,“你好,还真是好蠢,自己蠢,还当天下人都和你一样蠢不成。这一认,天下都知道林崔二府认错自己孩子,只能用个干孙女遮面。我现下知道那忤逆女一肚子又蠢又缺德的鬼心思从哪里来的,感情这祸根在你这儿啊。”
崔老太被崔老太爷骂了,一脸委屈,心道,难不成女儿是我一个生出来不成。又不敢得罪自己老头,这老头脾气从来就是又火爆又刁钻,也只有二女儿和小儿子制得住半分,她是不敢得罪的。
崔老太爷一看崔老太的样,就知道她腹语不歇,不指望她了,“也不能指望你和老大了,还是让大儿媳妇给林家送个信,让霜霜身边的丫鬟婆子拘着她,不要到处乱走动,惹是生非。等九娘回了林家在让人把她悄悄送回来。”
崔老太连连称是,不敢再惹怒老太爷,老太爷见她那样子,心中一阵子憋屈,“你呀和那忤逆女最近不许再支使老大,给我好好待在府上,也许给林家送信,要让我知道,我便赶那忤逆女出了家门,把你送进家庙。”
崔老太心中害怕,但是爱女之心占了上头,“老爷子,这不怪大女儿的,都是我出的主意。”
“哼,你这智慧能盗得了我的私章,给林家送信,能想到让霜霜顶了九娘身份。”崔老太爷话一落崔老太有些脸红,“还有不要以为林二老太爷没认出霜霜是个假的。”
崔老太爷话让崔老太大惊,崔老太爷也不管老太婆吃惊,道,“我是让了半分河道利钱,给林二老太爷打招呼,就是不想让你们太难看。否则霜霜有命还难说……”
“什么?快接了霜霜回来。”崔老太急了。
“闭嘴,这时候哪是她能回来的时候,等九娘到了林府,让九娘带着霜霜一起回来。不然让钱塘这段地头都看崔林二府笑话不成。”崔老太爷吓唬过老妻子,又道,“兰嬷嬷一家子,我已经十几天前就派遣人送他们去胶州府,看样子怕是已经到了小九身边了。”
崔老太这下子真的又羞又急,眼泪都掉下来了,“这可怎么好?”大女儿外嫁外省,小女儿离得近,崔老太与大外孙女才见面,感情当然不及长相处的小外孙女,何况做娘的总是多疼小女儿多些的。
“你还是想着怎么收回小九的心吧。否则二娘地府怕是都要怪你的哦。”崔老太爷没什么同情心看着崔老太,悠哉悠哉地出门遛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