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宁族家主之位’,我就会停手。”
这不可能!
这是宁珵的第一想法。族里的这任家主,也就是宁相已经快退下去了,下任家主,妥妥的就会是身为嫡长子的他。
然而,在他还没有思考完。
一道黑影经过了他的双眼,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一阵并不算十分凌厉的刀风,向他袭来。恐惧和害怕让他的每根汗毛都倒竖起来,连眼睛都忘了闭起来。
顷刻间,刀背落在宁珵的右手肘处。
痛!
很痛!
宁珵惨叫出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连满脸的血都遮不住了。
宁锦垂下头,居高临下,重复道:“只要你说出‘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家主之位’,我依旧会放过你!”
宁珵哆嗦着嘴唇。
没有得到答案,又是一刀背上去,这回的目标是宁珵的右腿弯。
宁锦不会武功,不过关于人体穴位是闭着眼睛都能拿捏住,她最善于用最小的力气,给对方以最痛的感觉。宁珵只觉得这一刀背是砍在了他心口,他已经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最疼了,只感觉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如细密的针在扎,然后刺穿。
落下这一刀背,宁锦再次重复了上句话:“只要你说出‘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家主之位’,我依旧会放过你!”
这是个很微妙的心理暗示。
只要说了,就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了。
没人会不抓住能救自己脱离苦海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宁锦还有落下下一刀背时,宁珵已经满头冷汗的呻吟出声:“我错、错了!饶、求你饶了我!”
“说!”
“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家主、家主之位!”
宁锦如愿以偿的收起了宽背刀,她蹲下身,目光平和的看着一脸惨样的宁珵,“宁珵,可千万要记住你说的话,不然就不止打折你一条手臂一条腿了。”
宁珵浑身颤抖不已。
“对了,别忘了回去给你嫡妹宁琪和大夫人支一声,让她们收敛点,别以为背地里做的那些把戏没人知晓。”
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宁锦就放了那群山贼,和慕容长离还有青画下了冲灵山,至于宁珵,他要是有能耐就自己爬下去,没能耐就等那六个昏迷的侍从醒来,把他抬下去。
半山腰的路上。
慕容长离和宁锦并肩同行,闷声说道:“阿锦对宁珣真是好得过头了。”
拿她自己作饵,引出恼羞成怒的宁珵。再以暴力恐吓他,以恶制恶,让宁珵心中产生巨大的恐惧,给他以强大的心理暗示,让他生出一种只要提出家主位置就会浑身颤栗的假象。在不久后的宁氏家族大选,即便他有强大的母族和所谓的嫡子身份,也只是有力无心,上位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宁珣是我四哥,我自然希望他能上位,做我的助力。”宁锦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事似乎都瞒不过慕容长离,自己仿佛在他眼前完全的透明化了。
她不由得蹙眉,“世子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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