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列清单,让她去买。”
“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姚爷手指点他肩膀,这是应该的,谁让他君爷是连女人都超过的大厨,要是像他姚爷,不会做饭的,当然要娶个会做饭的老婆。君爷能者多劳,只能多担待了。
君爷对他这句揶揄,不痛不痒,只是专心在做自己该做的事。
对兄弟的脾气,姚爷早就摸透了。君爷是那种只要认定去做的,绝对不后悔的一个人。
给儿子换完衣服,白露推了儿子出门,自己回卧室给自己脸上弄点保养品,免得过快变成黄脸婆。说实话,那时候,为了挡驾姚爷,搬出君爷,没想到的是,君爷还真一口答应了陪他们去采购。
不是说君爷从不陪他们母子出街,只是这种机会是极少见的。而且,有其他陌生人在的时候,不是自己家人的时候,君爷愈是嫌麻烦,不喜欢。
君爷是出于什么考虑答应了,白露不知道。总归他愿意跟着去是好的。因为他知道家里厨房该买什么东西。论厨房活,她白露除了洗碗以外,是一团糟。学了再学,总是学不到老公的天赋。后来想想,屡次放弃。恐怕世上都不会有人能学会到君爷那个程度,何必呢。
一切准备妥当,一行人出家门,小包子牵着妹妹的手小心下楼,苗莘在后头护着他们俩。君爷已经先去把自己的车开出来。白露提着大袋小袋,今早上准备好的东西,因为东西太多,顺便叫上当完洗碗工准备回家的姚爷担当挑担工。
姚爷对她哧一声:我这算啥了?都给你家当牛做马了。
白露不客气地把话丢回给他:你怎么不说你天天让我老公做柴可夫司机。
吃人嘴短,姚爷无奈,帮着她把东西提下楼,一边走,一边念叨她们做女人的:“你不是挺能干的吗?我怎么发觉你比我老婆还麻烦。不是去郊游,只是去百货大楼,你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准备到百货大厦去野餐吗?你这是让开在百货大楼里面外面的众多饭馆情何以堪!”
“人家的生意,你还惦记上了怕人家没生意做?”白露一口驳他管太多像管家婆,“难怪我每次听你在家里叫佳音不准拿拖把拖地时,总想你这是遗传了谁的习性?照理干妈干爸都不是这样的人。莫非是因为你自小和兄弟玩多了没个妹妹陪伴的缘故。”
姚爷被她这话给哽得喉咙冲出火苗,将她几袋东西一口气扔进君爷车里的后备箱,一口气吐出闷气:“你怎么不说你老公?你老公小时候不是和我一样?”
君爷走了过来,冷冰冰的脸,冷冰冰地盖上后备箱的盖子,对着今早上一直拿他当挡箭牌的两位,给个冷脸:够了没有?
眼看君阎罗到达极限了,姚爷和白露姐姐都立马收住了嘴巴。姚爷这回离开时,终于说了回好话,冲他们小两口招招手:“好好玩。把其他人都当空气。”
白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他这嘴皮子,越来是越像高大帅——”
“高大帅本就是学的他。”论对兄弟们的了解,君爷比哪个都透彻。高大帅那嘴巴,只能叫做插科打诨,拍拍人家马屁。真正论嘴皮子功夫厉害的,当然要属于第一毒舌的姚爷。只要看高大帅每次在姚爷面前甘拜下风,立马一清二楚。
听君爷这样说,白露俨然觉得有点道理,顺道有点想念起高大帅那张嘴了,说:“上回说是要到他家去坐会儿,看看他儿子,一直没时间。”
君爷知道她这其实是想去和高家联络关系,见见严雅静,为的恐怕还有郑沅洁的生意问题。想到郑沅洁的公司,现在自己妹妹蔓蔓都搀和了一份,当哥的,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说个时间,我陪你去吧。”君爷说。
君爷出面,当然只比她白露一个人出面,更给了高家面子。严雅静当年,还不过是君爷底下的一个人。到至今,高大帅也不过是君爷底下的一个人。
白露想都不用想,开始琢磨一块去高家拜访的时间。
路上,白露拨了陈孝义的电话,问陈家安排到怎样了。
陈家人自从接到白露姐姐的建议,一直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商量来商量去,建议还是不要太多人去比较好。小孩子记忆力不是很好,怕人太多,一下子像上回在派出所吓坏小朋友不说,小孩子也记不住他们每个人是谁。商量完后,只让孩子的爷爷奶奶过去。
可是,陈二嫂在上次摔了筷子以后,发誓再也不管这个事,而且真是赌气起来,谁都不见,谁的话都不听。
陈二伯被她气到同样一股气在胸口顶着,最后决定不管了。
这样一来,由陈孝义负责开车,送陈二伯到百货大楼,与白露他们见面。
见着陈家只来了一个人,苗莘出乎意外之余,无不是松了口大气。
白露上前与陈二伯握手,交流眼神,肯定了陈家人的策略是对的。这种事儿,不是说人多力量大好,要的是细腻,心细。
彤彤一直抓着包子的小手不放。为此,几个大人有意避开。白露将苗莘拉到一边,说:“有什么事,我儿子在那,会发警报。”
听到白露将自己儿子都牺牲了出来,苗莘收住了踏前的脚。
白露又拉过她身体,背对孩子们,带她看起衣服:“你不要总想着你女儿一个人,有时候该想想你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是圣母,你只是苗莘。你难道没有想过你女儿总有一天长大要嫁人的,到时候,你不是一样要放手?”
苗莘知道她说的话句句是道理,没能反驳。
陈二伯早就想好了策略,先是带两个孩子来到百货大楼里小孩子玩的游乐区,让孩子们坐电动木马。
木马高,这样一来,陈二伯有了机会抱自己孙女上木马。彤彤本是惊慌,对陈二伯一直都怀有警惕,可是看包子哥都被陈二伯抱着上了木马,一点事都没有,于是被陈二伯抱起来时,没有太大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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