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少开车,接上领导的老婆和领导的妹妹,一路往前开。
白露和蔓蔓一块坐在车后面,愉快地攀起话来。女人家,说的都是家里鸡毛蒜皮的事儿。蔓蔓近期又烦恼起自家那对小恶魔,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天天要学蒋大少自己洗袜子。
“浪费了我许多肥皂和水!”蔓蔓是个精打细算的小媳妇,家里一分一毛的支出在她眼里都是大事。孩子喜欢劳动是好事,但是,非要自己动手洗袜子,等于从好事变成了坏事。
“小孩子都这样。”白露安慰小姑子说,“他们这年纪,好奇心大。”
“他们哪里是好奇心大,他们是胜负心强。”蔓蔓从不宽容自己的那对小恶魔,“要我说,好孩子应该都像征征。我看洛洛也不错。”
小包子到蔓蔓家里学画画,洛洛弟弟要跟包子哥哥一块学,小手拿起初学者用的画笔有模有样。都是两爷的基因遗传下来的孩子,天赋极好。
白露不知道两个孩子说学就学,今天已经开课了。
蔓蔓只希望包子和洛洛到她这里学画画以后,多少能刺激到她自己两个孩子的绘画基因。然而,从第一天情况看起来,完全是她痴心妄想了。包子和洛洛在她这边房间学,小西西在客厅自己一个人玩电脑,耳塞戴上耳朵之后等于是隔绝了世界。陆丫头在自己房间里是拉起了小提琴。
几个孩子各玩各的,把她蔓蔓当成了空气。
白露的手搭在她肩头上,表示同情和理解。
孩子嘛,哪个不是这样,没长大都想着飞。
冯永卓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想到要与您的的妹沟通问题,喉咙里几度梗塞。
蔓蔓只能是主动提起:“到了那地方,怎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
“就说——”冯大少吞了口口水,“说嫂子的老公是我一个朋友。”
说自己和蒋大少是朋友,冯永卓都觉难堪。他和蒋大少其实不算熟悉,只是大家都说蒋大少人最好,现在看来也是如此。
“嫂子。”冯永卓清了清嗓子,“谢谢你。”
“客气做什么?”蔓蔓一点都不以为意,笑哈哈道,“我们两口子给人牵红线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领导的红线还是我和我老公促成的呢。”
君爷那年头能和白露姐姐取得决定性进展,确实是得益于他们两公婆。
白露姐姐听到小姑子这话,转过头,对着车窗,像是有些羞赧地回忆起往事。昨晚,大概是她和君爷近期过的最平静的一晚了。
没有吵闹,没有争执,没有别扭,君爷静静地抱着她。
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车开到了郑沅洁公司的楼下时,白露给郑沅洁打了电话确定楼层和门牌号,接着,带着众人去坐电梯。
高层的写字楼,整整五十几层。郑沅洁租的写字楼去到第四十几层。刚好是下班时间,七部电梯打开门时,都是一群群像要把电梯厢挤爆的人群涌了出来。
白露他们只好靠边站,等到大部队走了以后,才敢走去坐电梯。
电梯慢慢往上爬行。
郑沅洁同时是拿了包,赶着要到楼下去了,回头,想起,交代小马:“我姐姐和她朋友到时,你让他们先坐会儿。”
小马立马站起来,追着她说:“我陪你去吧,我能开车。”
“不用。我打的。”郑沅洁说完头也不回,赶时间,急匆匆跑了出去。
刚接完白露的再接到的电话,是一家工厂客户打来的。说是本来预定明天要交货的一批货,突然出现了问题,不能按时交给郑沅洁了。
这家客户郑沅洁做了有近一年了,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问题,突发的状况是猝不及防。更可怕的是,对方在电话里只扔下一句话,说是会按时按照合同付给她合同违约金,听这意思这笔交易算是黄了。
做生意有时候更讲究的不是金钱得失,是信誉。货如果拿不到,以后从她这儿拿货的进口商觉得她不能信任,都不会从她这里拿货了,不信任她。这样一来,她两边客户都失去了。影响的程度足以打击到公司整体运营。
小公司刚起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点闪失都不行。郑沅洁因为知道这事轻重非同小可,才在白露来的时候迫不得已离开,去找供应商讨个说法。
电话里说不明白,只能亲自去找人。
她坐着电梯急速下行时,白露他们刚好抵达公司。小马站在公司门口犹豫要不要跟郑沅洁一块去,见到客人来了,只好刹住了脚。
白露见只有小马,问:“沅洁呢?”
小马不好意思和他们说公司出了问题,毕竟他们都是来参观新开张的公司,说这话等于乌鸦嘴,于是请了他们进办公室,按照郑沅洁叮嘱的说:“她去外面,刚好有点事要急着去办,很快回来。你们先在屋里坐会儿,我给你们泡点茶。”
听对方都这么说了,几个人虽然心存疑虑什么事让郑沅洁急成这样,明明在楼下时打电话郑沅洁还说她在楼上。在办公室里摆放的一条长条沙发坐了下来。小马拿出最好的茶叶,给他们冲茶。这个时候,冯大少已经开始偷偷在观察自己的情敌了。
如姚爷说的,这家伙长得还挺好看的,英俊白脸小生一个,真让人讨厌。
冯大少都学自恋的姚爷要摸起自己的脸来了,不用说,年纪大概是在情敌面前他最大的劣势了,所以,直接影响到的是他这张俊脸。
好在平常华妙冰都给家里男人买了些护肤品放在洗漱间里,让他们父子俩洗完脸可以顺手保养下皮肤。冯大少不是天天用,但是,自从有了追求的目标以后,这段时间都在坚持努力地用。
华妙冰都惊叹:怎么用的这么快?以前几个月用不到一瓶的,现在不到一个月,已经用了快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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