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书怀不知怎么会被你勾搭上。你这小贱人不知羞耻的和书怀悄悄来往,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们柳家定不会容纳你这样的女子。”
说到这儿,顾氏越发骂的起劲:“一个女子最重清誉,若是月荷因此损了一点名节,我一定饶不了你!”
画眉默默听着,从顾氏一连串的话中理出几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首先,柳家的当家人的确已经去世,所以,目前当家的就是眼前这个凶悍的女人。
其次,画眉以前和柳书怀不是盲婚哑嫁,而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不知怎么,婚后两人却过的不和谐,画眉甚至常常被打。
再次,这个画眉是有娘家的。而且画眉的爹应该也是个读过书的人,这也就能解释为何画眉能识字了。
想到最后,画眉黯然叹息。
为何这经历似曾相识呢?
她也曾和向东有过爱的惊天动地的时刻,却在时间的流逝里渐渐消褪了爱情,两人渐行渐远直至决裂。
而这个更加可怜的画眉,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却饱受虐待。
到底哪一个更可怜,画眉已经分不清楚了。
反正,现在都是她的人生了。
月荷看着顾氏越骂越起劲的样子想为自己的嫂子说说情:“娘”
被顾氏瞪了一眼,自动把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里。
月荷心道:嫂子,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此时我若插言的话,娘就会骂我了。对不住了!
画眉自然不去奢望这个自私懦弱的小姑来替自己说什么话,反正低头听着得了。
此时,柳云生从房间里出来了。
白净秀气的柳云生一脸愠怒:“娘,我在房间正看着书,你为何如此大声嚷嚷,搅的我书都看不下去了。”
顾氏一见宝贝儿子脸色立即不同了,拉长的脸迅速的换做了笑脸:“云生,刚才你大嫂犯了错误,我在这数落了她几句。没想到打扰了你看书,娘将声音放小一点总成了吧!”
柳云生在房中早听到了顾氏的话:“娘,妹妹只不过是去陪大嫂到村头井边挑水而已,也没遇到什么陌生男子,就是碰到了表嫂。这种小事也值得说么?”
顾氏连声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就是。”
画眉对自己的小叔充满了感激。
这个家中总算是有个明理的人。
还没等她感激完,柳云生又向她开炮了:“大嫂,你以后做事也应该多点分寸才对。以前你也曾读书识字,怎么做起事来却连个普通村妇都不如?”
画眉心里暗暗翻白眼,把刚才的想法更正:这种毒舌的小男生还是少接近为妙。
这个年纪就是所谓的青春期,男生都别别扭扭的,说话呛的不得了。若用现代的形容词来说就是叛逆期啊!
难怪说话句句都像带着刺似的。
婉儿一看见柳云生出来,立刻跑过来:“二叔,快来陪我和小栓子玩。”
柳云生对婉儿也颇是喜爱,不忍拒绝,随婉儿拉着自己的手,去陪两个孩子玩去了。
月荷悄悄的溜进自己房里,被顾氏喊住:“月荷,你去干什么?”
月荷讨好的道:“娘,我想去把那个手绢绣好,今天早上我已经绣出一个花瓣来了。”
顾氏满意的笑了笑,挥挥手示意月荷进房里。
再朝画眉一看,画眉正吃力的拎着水桶往厨房里去。
顾氏见画眉的脸因用力而通红总算良心冒出了一滴滴,吩咐道:“今日只打这两桶就罢,不过,明日起就得将水缸打满。”
画眉差点把手里的水桶撒手,幸好眼疾手快又将水桶扶稳免除了一场灾难。
要打水将那个大大的水缸打满?天哪,岂不是要跑两三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