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聊天,想说什么都可以。”
贾赦听了,有些疑惑地问:“你不是有种能让人睡觉的药吗?让你娘睡一觉,她就不会害怕了啊。”
他未免有些小瞧女人了,在生孩子的时候,大多数女人都会将生死置之度外。什么恐惧,疼痛,都没有那个小生命重要!
“全麻对身体不好。”迎春迅速准备好一切,并用一块布遮住了邢夫人的视线,免得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将她给吓晕过去。
费婆子战斗力和王善保家的有一拼,虽然这是在省亲别墅,不过此次前来,大房也带了不少人马。她迅速安排好一切,留在屋里帮忙。她一脸惊愕地见迎春戴上口罩,手里拿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小刀。
“婆婆可以转过身去。”迎春生怕费婆子吓晕过去,到时候就更添乱了,“我叫你的时候再过来。”
贾赦胆小,一见那柄闪烁着寒光的小刀,吓的双腿瑟瑟发抖。亲娘啊,宝宝怕怕啊!不过,就算他吓尿裤子,老虔婆也不会看他一眼的。
“都不要看。”迎春淡淡地说,“很快的,一顿饭的时间就足够了。爹,你陪娘聊天。从现在开始,不要打扰我。”
贾赦听了,鸡啄米般的点着头。他紧紧握着邢夫人的手,开始胡乱闲扯起来。从看星星聊到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迎春一握手术刀,一股久违的亲切感便油然而生。好久了,她都没握手术刀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屋外,王傻子一脸愤怒地吼道:“晦气!早不生晚不生,这个时候生!到时候生个死孩子,晦不晦气!”
她觉得自己那一脚绊的极妙,比昔日给张氏下那绊子更精彩。除了邢夫人本人,估计没任何人能看出是她使的坏。
元春黛眉微皱,一脸不悦。原以为羞辱一下大房就算了,怎知王傻子还有动作,硬生生将自己省亲的事给搅乱了。而且,她还不能拒绝邢夫人在这生产,若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岂不坏了?
这时,司棋等闻讯也起来,充当起了门神。
“二太太说笑了。”司棋打了个喷嚏,笑道,“我们太太还没生呢,您就说这种话。幸而都是自己人,如果让外人听了,还以为这事和您脱不了干系呢。”
一听这话,抱琴气的花枝乱颤,她刚上前,准备赏司棋个大嘴巴子,却见司棋擦了把鼻涕,哑着嗓子说:“姑娘还是回避一下吧。我们几个刚才进宫,受了点风寒,免得过了病气给姑娘。姑娘又是娘娘身边的大红人,万一传染给娘娘,这罪过我们可担待不起。”
看着司棋几个如蚯蚓般的鼻涕,众人厌恶的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病毒感染。
“晦气!”元春一甩衣袖,郁闷地说,“好不容易省次亲,就这样被搅和了,败兴!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省亲了。”
探春听了,连忙摇着尾巴笑道:“娘娘怎么可说这种话呢。以后,肯定会年年省亲的。”
一听这话,贾政差点没晕死过去。虽然他也觉得省亲这事风光无限,可是钱包吃紧啊。省这一次,自己就欠了一屁股债。再省一次,自己的裤衩可能真要保不住了!说不定,自己会成为第一个讨饭的国丈!
“生了,生了!”一听到婴儿那响亮的哭声,司棋不禁跳了起来,兴奋的手舞足蹈。
王傻子眉头一皱。邢夫人那一跤摔的不轻啊,比当初张氏那一跤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孩子,怎么可能没事呢?难道,又一个贾琏?命比石头还要硬?
时针已经指向亥正。
这时,太监上前禀报:“时辰己到,请娘娘回宫!”
元春目光一暗,她拉着老虔婆的手,泪盈盈地说:“本宫这就要回去了。这园子极美,要好好锁起来,不得让外人随意进入。”
老虔婆会意,笑道:“娘娘放心。等娘娘回宫后,闲杂人等马上都会散去的。”
这祖孙俩可真够恶毒的!邢夫人刚生完孩子,就让她冒着大雪回家,摆明了想要了她的小命!
元春邪恶一笑,点点头。
“不可以!”迎春从屋内走了出来,目光无比冷漠。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说不可以?”王傻子嘴角轻蔑一撇,冷笑道。
有元春在这儿,王傻子的气焰格外嚣张,连看老虔婆都用眼角的余光。
迎春淡淡地说:“我娘刚生完孩子,不方便挪动,必须留在这里坐月子。”
“放肆!”抱琴听了,不禁横眉冷对,厉声喝道,“这可是娘娘的省亲别墅,岂是你们坐月子的地方?”
迎春并不看她一眼,只是冲元春施了一礼:“娘娘慈悲为怀,想必定会同意的。如果娘娘不同意也无妨,我立刻进宫求皇后,想必她定然会同意的。”
她隐隐觉得,皇后和元春之间并不合。否则的话,元春当初就不会派人将自己抓住,欲知皇后的病情了。
元春恨的咬牙切齿,脸上去挤出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妹妹说的极是,本宫糊涂了。大伯母就在这安心坐月子吧,等天气回暖了再走也不迟。”
于是乎,邢夫人便安心在大观楼住了下来。
“娘,你放心,这个仇一定得报!”迎春紧紧握着邢夫人的手,目光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