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还是非常谨慎的。
贾赦大手一挥:“信迎春的!自从迎春回到家后,听她的话什么时候错过了?把家里所有值钱东西都典押,倾全家之力,一定要做成这笔生意!”
全家之力?
邢夫人想了想。分家后他们已经没多少钱了,贾赦又能折腾,虽有迎春赚的一千两黄金,可是也折腾不出多大动静啊。
“不如,我们找个人入伙。”迎春笑道,“最好能将省亲用的东西垄断。到时候,想卖给谁不卖给谁,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赚别人家的钱倒也罢了,如果能借此敲二房一笔,岂不快哉。
邢夫人吱吱唔唔地说:“可是,谁会相信你们父女俩如此没谱的话啊。”
“会有人相信的。”迎春肯定地说。
会有人相信的,比如说四王爷。
“可本王没钱!”他一脸忧愁状,“而且,赚本王庶母娘家的钱,是不是不大厚道?”
“你厚道吗?”迎春仍旧小厮打扮,不过依然无法掩饰住那稀世之美。
司棋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家小姐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和堂堂的王爷如此没大没小。
史湘霖连忙举起手:“算我一个!”
“你有钱吗?”贾赦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史湘霖听了,直接翻了个白眼,赏了他两记樟脑球。
史家确实没钱,连针线上的婆子都用不起,所有东西,都得丫头主子齐上阵,累的个个跟兔子似的,齐刷刷一片红眼珠。
“那就算了。”迎春淡淡一笑。
四王爷见状,连忙站了起来:“算了?本王没钱,可不代表我爹没钱!明天本王就去找母后,从她那弄点银子。”
皇后娘娘那可怜的小金库啊,就这么被这个败家子给惦记上了。
“难得!”史湘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京城第一纨绔居然知道赚钱,明天肯定会狂风暴雨,弄不好还会有地震。看来,我回家得找个地儿藏着了。”
四大家族中,最穷的就是史家了。什么一门双侯,个个舞刀弄枪,却是上不了战场的主儿。薛家皇商,珍珠如土金如铁;贾家一门双公,白玉为堂金作马;王家权倾朝野,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而史家,什么阿房宫三百里,都不知道是哪个瞎了眼的编的。所谓的一门双侯,只剩下个空壳子罢了。他想钱,想的都快发疯了,也没见财神爷给他托个梦。
四王爷见状,笑道:“史兄虽然没钱,不过他对这些玩意儿熟悉的很,让他帮忙去采买,肯定不会被人骗的。不如我们给史兄一成,让他负责这事?”
不待贾赦父女说话,史湘霖早已经跳了起来,差点直接撞到屋顶。
“这事包在我身上!”他大摇大摆地摇着扇子,得意洋洋地说,“而且江南我熟的很,谁敢坑我,直接将他踹到太湖喂鱼去。”
迎春有些不大放心地看着贾赦。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纨绔,靠谱吗?
贾赦点点头:“放心吧,我再派几个人跟着。”
骤雨初歇,清风阵阵,波光粼粼。
四王爷折下一枝杨柳,郑重地交给了史湘霖。
史湘霖接过杨柳,拜别四王爷及贾赦父女,毅然登上了精美的小船。
千里迢迢,一片烟波,那条短短的运河,此时竟一望无际。渐渐的,小船化为一个小小的黑点,迅速消失在茫茫烟雾中。
多情自古伤离别。
看着渐渐远去的小船,迎春不禁潸然泪下。
“哭啥?四王爷扫兴地说,“这是去赚钱!
贾赦见状,一脸谄媚地笑着:“王爷,啥时候省亲呢?我全部家当可都投进去了。
“本王哪知道啥时候省亲?”四王爷一脸惊愕地说,“从头至尾,都是你在说省亲的事,本王何曾说过?”
“啥?”一听这话,贾赦差点没被噎死,惊愕地瞪大了小眼睛,“您不知道?不知道,为何还要投那么多钱呢?”
他觉得,这小子肯定在开玩笑。
四王爷摇摇头,一脸不屑:“反正赔的也不是本王的钱!”
尼玛!皇后娘娘弄个小金库容易吗?不知道苛扣了多少娘娘的胭脂水粉钱才存下那么一点积蓄,这小子居然啥也不知道就敢做这生意!
贾赦一脸惊恐状,他不知道是自己疯了,相信了迎春这丫头的鬼话,还是这四王爷疯了,没事故意逗老头玩呢。
半晌,他才想起来,冲着水面大声喊道:“臭小子,给我回来!把我的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