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开。”
先前就是这般教他剑术的,严格意义上讲,他是他的师父。
寒羽双眸一沉,先前有些不服气,却仍旧是不语,反倒是自己退地远远的。
独孤影唇畔却是不由得泛起了一地笑意来,终于,这弟子,终于是绕过弯子来了。
寒羽凌空而起,长剑直指独孤影,亦是冷冷一笑,接连劈下几剑,如芒的剑气便是一道道而朝独孤影劈来。
然而,在这接连不断的剑光之中,不见独孤影,却只见一道黑影却是忽隐忽现,最终剑气皆是劈空,而独孤影立在另一侧,身姿颀长,披风扬起,猎猎作响,一脸冷邪,唇畔噙笑。
寒羽落了下来,依旧不停歇,长剑一划,顿时剑气扫过,整片草地皆别掀起,尘土亦是随即扬起,骤然遮掩了所有的视线
远处高亭上,百里瑄一脸的担忧,而司空武却是一脸复杂,独孤影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他见识过独孤明月的,却从未真正见识过独孤影的,这样看来,他似乎一直在退,还未真正出手过。
“看样子,王上是赢定了!”司空武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很好,这个王者值得他臣服!
“言之过早!”百里瑄却是冷声,见不到人影,随行跳下了围栏,要往山下去。
“你觉得你帮得了他吗?”司空武问到。
百里瑄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而去。
这时,一直隐着的司空洛德和容嬷嬷才出现了。
“原来是善柔啊!”容嬷嬷一脸的阴沉,正要追上去,却被司空武拦下了。
“婶婶,她也活不久了,何必徒劳?”
“你这是什么意思?”容嬷嬷蹙眉。
司空洛德却道:“圣女,动真情了。”
玉郡。
小太子离开后,偌大的宅邸便安静了下来,鲜少再听到院子里传来打闹嬉笑的声音。
整座宅邸都被独孤影留下的那五千精兵暗中保护着,府上除了几个伺候的下人,便只有紫萱和沈冰了。
小札还是没有醒,沈冰的话却是一日比一日少了,有时候在小札屋一待便是一整日,不吃不喝地,出来的时候总是紧缩着眉头,见了紫萱却不得不故作轻松。
小札,伤得太重了,拖的时间亦太久了。
或许,真的救不回来了。
是夜,紫萱仍是静静地在屋外等着。
几个婢女侯着一旁,不敢言语。
良久,门终于开了,沈冰又是一脸疲惫而出。
婢女连忙送上手帕,和清水。
然而,沈冰却是顾不上察汗,展开笑颜,对紫萱道:“公主,又不听话了,要是累着了,驸马爷回来可得跟我急了。”
“沈冰!你跟我说实话!”紫萱终是忍不住,骤然厉声,沈冰是最不懂说话的,这笑那么勉强,谁都看得出来。
沈冰顿时一惊,一下子直起了腰板来。
“你跟我说实话,小札到底什么时候能醒。”紫萱急着问到,隐隐有了哭腔,她很清楚,沈冰若是没办法,她更是无能无力的!
“公主,小札一定会醒的,就这几天了,你别急,急了对孩子不好!”沈冰这才松了口气,高大的身子松垮了下来,没绷那么直了,就怕这主子突然大怒。
“我去看看。”紫萱瞥了他一眼,便要往屋内走。
“公主,属下求你了!”沈冰急急拦住,不断对旁边婢女使眼色,婢女亦是连忙上前来劝。
“公主,皇后娘娘交待的,你若是进去了,奴婢可不好过!”
“是啊,公主,你别为难沈冰大人和奴婢了,再过几日,小札就能出来了。”
“我就看他一眼,他的脸恢复了吧。”紫萱的声音早已软了下来,哭腔更重了,就一墙只隔,每天就是这么等着,见都不能见。
陪了她那么久的小札,陪着她渡过那艰难七年的小札。
什么时候才能记起她来呀?
“早恢复了,师父的医术你还不信吗?”沈冰轻轻将她拥了过来,低声安慰着,毕竟在他眼里,这小主子是个孩子,是他的小弟子。
“师父,你骗我对不对,我算过的,小札今日就该醒的。”紫萱说出了实情,眼泪早已落下。
“你算错了,还得过几日呢,以前让你背药书你都偷懒。”沈冰低声说到。
“骗人!”紫萱扬起头来,狠狠将沈冰推开,正要往屋内去,沈冰身影闪过,早已在门内拦住,直视紫萱,道:“公主,请不要为难属下,屋内药气对你腹中孩子伤害极大,小札的身子已经恢复了,明日一定会醒,只是,他什么都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