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君心心口微颤了一下。
突然,脑子恍然闪烁梁卉蕊的身影,钟君心深呼吸,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故作将他的话忽略:“我差点忘了,你该吃药了。”
转身,膝盖撞到茶几上。
夜斯爵皱眉,反应敏捷地及时接住她:“整天毛毛躁躁,连走路都不会了?”
“我没事。”
钟君心一只脚挽起来,用手揉了揉另一只被撞疼的膝盖。
夜斯爵微微一拉,将她拉过去。
钟君心惊呼一声,整个人就要向他谱曲,生怕会压到他而扯到他背部的伤,空出的手急切地撑在沙发上。
钟君心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略有担心地瞪着夜斯爵:“你知不知道你还伤着,要是扯到伤口怎么办!”
夜斯爵眯起眼眸,嗓音低哑:“可是,我得到答案了。”
钟君心错愕,瞬间顿悟——
他还在为刚才她但不担心他的问题耿耿于怀?
钟君心深呼吸,老实道:“我是在担心你。”
夜斯爵眸光一闪,显然是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是你妻子,担心你,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答案,不知道是告诉他,还是在告诉自己。
除了身份职责,再也不能有其他情愫存在。
三个人的感情是痛苦的。
她何必还要陷进去。
在Y市那几天,她权当自己做了一个梦,而现在,梦该醒了。
她必须要理智一点。
夜斯爵眸色沉了几分,唇角微微勾起嘲弄的弧度,冷声:“你果然很尽职。”
钟君心故意忽略他的异样,故作没事人一般从包包里拿出药,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吃药了。”
夜斯爵深沉的目光看着她一会,似乎在探究什么。
钟君心的手再向他伸了伸,提醒道:“怎么了?不吃药么?”
夜斯爵黯淡垂下眼眸,嗓音也低了几分:“放下吧,我等一下会吃。”
“不行,我得亲眼看着你吃下才放心。”钟君心脱口而出,一副倔强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你嘴里不断跟我撇清关系,而行为却背道而驰。”夜斯爵缓缓抬眸,灼热的目光逼视她:“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还是一心在演好你好妻子的角色?”
一字一句,都充满着讽刺和嘲笑。
“……”钟君心看着他,心里难堪而颇有怒气,声音低低地反驳:“可是,上次,也是你让我在妈面前演好儿媳妇本份?”
夜斯爵的脸色顿时沉了沉,眸光冷凝地瞪着她,冷嗤一声:“看来,我真的庆幸娶了你这么一个听话的好妻子,给我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话落,他连一丝目光都吝啬给她。
撑着沙发扶手缓缓地站起身,艰难地迈步走向浴室。
钟君心下意识想要上前搀扶着他。
可是,却被他甩开。
钟君心怔愣地站在那里,他刚才的话,如尖刺般,狠狠刺痛了她的心,也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所以,前几天他那句‘他的确很幸运’的意思,莫过于此!
原来,这些天的胡思乱想,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心,莫名有些失落。
*
半个小时后。
夜斯爵一脸阴郁地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看到钟君心一副小学生做错事情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闻到动静,钟君心回眸,看着他头发湿湿,还穿着浴袍,瞬间明白他刚才做了什么。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略带担忧地责备道:“你的伤口还没痊愈,不能碰水,怎么能洗澡?!”
“……”
“要是一会伤口发炎怎么办!”
夜斯爵眯了眯眼眸:“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钟君心指了指桌子上的药:“你还没吃药,医生交代我,必须让你吃下。”
夜斯爵眸色暗沉,定定的盯着她看了一会,薄情的紫唇冷冷挽起:“你如此尽责,无非也是想得到好处,需要我按天支付你工资?”
他的话,瞬间让她整个人如坠入冰窟。
心,颤抖地愈发厉害。
“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做一个妻子会做的事情。”钟君心表情毫无波澜,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出卖了她的镇定。
夜斯爵略似很同意她的话,颔首,继续说道:“不过,我做事向来很分明,等到离婚那天,绝不会亏待你,更不会让你吃亏了,毕竟,你付出的还有你的身体。”
一副仿佛在和***谈价钱一样的口吻,伤到她的自尊心。
钟君心咬着唇,竭力在隐忍,只当做他毒舌罢了。
其实,从他递给她一张契约书那刻开始,她早就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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