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你这般会演?”
“哦。”任葶苈说完,抓的更紧了。
“你们说什么呢?”朴硝向下看了一眼,腿立刻抖了起来,感觉天旋地转。
“我们是说,你们在青州多年,江大哥如此好,肯定很受欢迎,可曾婚娶?”
“喜欢江大哥的很多,可是江大哥不娶。”
“不要向下看,继续走。你江大哥为什么不成家?”
“江大哥只想回汴京,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娶妻,但我觉的青州挺好。”
“到了。”祝旋覆突然推了朴硝一把,少年被吓得惨叫一声,平稳落地。
祝旋覆无视朴硝无声的控诉,拖着右手寄生物在前面带路。
走到黄昏,终于在转过一个弯后,看到了竹林深处隐约的一间茅草屋。
“朴硝,你先去看看追兵有没有跟上,将这个印记刻在沿路的树上。”任葶苈拦住朴硝,朴硝认真的看过印记,点头离开。
祝旋覆心想:这货怕不是因为朴硝,怀疑我了吧。看来这人是不能留了。
茅草屋屋顶已经漏的不成样子,祝旋覆准确的从柜子里找到一把弓箭,笑着说道:“任大人,这屋子随时会塌,还要劳烦你在屋外生火,在下去打只野味。”
这场景好似经历过。
任葶苈:“可有鱼?”
“本人身价暴涨,想吃鱼可以,一百两。”
任葶苈:“千金买鱼,一味难求。在下今日有口福了。”
“文绉绉的,乖乖生火,等着小爷的鱼。”祝旋覆笑着离开。
任葶苈没有先捡柴点火,而是进入了那间摇摇欲坠的屋子。
里面东西齐全,看着之前是有人长期居住过。
床上的被褥全是土,任葶苈准确的掀开枕头,下面果然有东西,看来这人往枕头下藏东西的习惯由来已久。
打开发黄的册子,上面应该是日记。
五月初十,以游历为借口,此处建房。
五月十五,建房失败,请猎户建房,给五两。
五月十六,忘了买米。
五月十八,此植物有毒,食之痢,蹲之久,脚麻。
五月二十七,长胖了,封嘴!
五月二十八,没煮熟,食之痢,毒虫咬臀,必杀之!
六月十二,想你们。
六月十五,明年见。
这日记写的随性,有时是隔了几日,有时却是几月之久。
翻到最后一篇。
十月初雪,屋塌,舍之。
任葶苈将本子收到怀中,准备带走私藏。
又四处看了看,发现一根柱子上,刻着一条条的横线,旁边写着高度。
任葶苈摸着最上面的那条横线,是那样的低矮年幼。此时他的眼中满是心疼,一滴泪默默的落在满是尘埃的地面上。
等祝旋覆回来时,任葶苈已经点好火,烧了水。
祝旋覆将兔子和鱼扔到地上。
任葶苈提着去了河边,取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一点一点的仔细收拾。
祝旋覆看到清洗干净的杯子,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下肚瞬间暖洋洋,却突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