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是一间会客厅,面积很大,装修奢靡。
香炉烟气缭绕,沉香味很浓。
角落是一支乐队,古琴声不绝,烹茶煮酒,投壶谈笑,恍若仙境。
男女并不分席,而是根据家族地位落座,女子不遮面纱者,眉间皆有花玳,打扮娇媚,笑容明媚,声高如翠,身边皆有靓丽男子陪同。
未婚女子则是跟在母亲旁边,低头乖巧,与此间格格不入。
祝旋覆突然恍然大悟,并不是生在男尊女贵的大乾王朝的女子苦,自古以来,苦的只是穷罢了。
“看什么呢?哦,汴京的男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成了婚,女子要比男子活的更潇洒。
毕竟给正夫生下继承人后,女子可以指定侧夫,长随,自此专心逍遥享乐。
怎么?看上哪家女子了?”
“我成婚了。”
“这算什么,科举后,乡野女子被和离或病死的不在少数。
这个宴会上,只有身份地位,没人关心你成不成婚。只要你想,什么事情办不成。
你看上谁,我给你做媒。”
“在下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看到那女子的衣服不错,想回头买了,给我妻子送回去。”
“哈哈哈,不愧是我认定的朋友,有特点,我喜欢。
之前听说你娶了个乡下女子,我以为你是在丞相府找到了灵感。想要找一个身份地位低的女子,以后好拿捏在手中。”
见祝旋覆没有理解他说的话,而是随意坐在一张空桌旁。
姚琛冠也紧跟着坐下,不管众人扫来的目光,贴过去继续低声说:“看来该给你说点劲爆的话题。
你以为任葶苈那霸道的性子像了谁,汴京城里谁不知道,丞相爱妻,金屋藏娇,丞相夫人从不出门见客。
贵女们不想嫁给任葶苈,也是怕以后活的不自在,不然就任葶苈的模样,丞相府门槛早就被踏破了。”
祝旋覆笑了笑:“那为何无人敢抢他回去当侧夫?”
“这你就说到点子上了,哪里会没有!
他十岁时,朝阳公主就看上他了,曾经扬言任葶苈十六岁时,要抢他回去当侧夫。
所以也没人敢把姑娘订婚给他。
那时任丞相还不是丞相,官职并不高。朝阳公主又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有人都替他可惜,觉的他以后再无前途,必然会被朝阳公主收入囊中。
可直到前年,朝阳公主都未曾得手。听说任葶苈成人礼后,朝阳公主给任葶苈下了药,任葶苈最后还是逃了。
任葶苈生气的后果,便是成婚多年的朝阳公主突然远嫁和亲。
任葶苈亲自请命做了和亲使。
和亲那日,任葶苈骑着高头大马冷着脸,伴着长公主的哭声走出了汴京城,狠狠给汴京城的世家们上了一课。
而且丞相府的丞相夫人又从不出现,传言是丞相爱极了夫人,不许她出门。
有其父必有其子,嫁给任葶苈肯定会被他圈禁起来。
至此任葶苈成了最想嫁的男子,也是最不能嫁的男子。
怎么样?这个八卦有趣吧。”
祝旋覆笑着点点头,“确实像他干出来的事。”
“你日后多找我来玩耍,我这肚子里全是这帮人的龌龊八卦。”
“哦?”
“你不信?”
“那你说说,最近有什么可听的八卦。”
姚琛冠眼珠一转,不怀好意的说道:“传言临安解元貌若潘安,齐夫人匆匆一见便再难忘怀,回去彻夜难眠,竟然相思成疾落了胎。
齐三公子一怒将临安解元绑回府中鞭打。
任葶苈为成全弟弟,英雄救美。”
“咳咳咳。”祝旋覆一脸震惊。
良久突然低声问道:“那,然后呢?”
“吴夫人落胎,致不孕。自愿出家。
齐大公子又订了原来的未婚妻。
不过还有传言,齐大公子和未婚妻是天定良缘,周家姑娘就算嫁了也要让位。
不过又是一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