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深沉。少年天才不该是第一个写完,成就一篇人人惊叹的流世诗句,怎么你这个小天才,这么爱当缩头乌龟。”
“开春的考试才是我的战场,这次来此不过是转转罢了。诗文第一又如何,才名天下从不是我的志向。
我这人一生唯愿便是改变阶级。”说到此处祝旋覆看了身边的姚琛冠一眼,姚琛冠挑了挑眉:“你倒是目标明确。”
说完,姚琛冠突然走向人群中间。大声说道:“各位学子已经一展才华,只是这第一有待商榷。
我说一直坐在那里的祝解元,你不会是为了让你那知己好友夺得第一,故意躲避锋芒,不过来一试。
或者是根本看不起这小小的诗会和在场这些文人墨客?”
一句话让大家看祝旋覆的眼神都变了,文人可以谦虚,但最怕的便是被小瞧。
“不敢不敢。在下年纪尚轻,能力有限,自知能力浅薄,不敢上场罢了。”祝旋覆解释。
“你这话我就不信了,你可是无涯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你若是不通诗文歌赋,我们这些不就成了目不识丁的粗人了?
我看还是你太过狂傲,看不起在座各位。”说完姚琛冠坏笑的看向祝旋覆。
祝旋覆无奈起身,心里骂骂咧咧:这次真的毫无准备,压根就没想来泰安参加诗会,若不是发神经的任葶苈,我也不过来!
故意等在最后一天结束了才进城,可偏偏遇到这个姓姚的,真是我家的克星。
这和过年强迫人上台表演节目有什么区别。
现在胡乱写一首?问题我现在真没有兴致,写出来的一定是很差的,成了黑历史还不如不写。
抄之前的?被老师知道定会写封千字长信骂我,以后我在师兄们眼里神童的形象一定大毁。
祝旋覆微笑走到古琴旁,外表看着高深莫测,实际心里还在想对策。
“各位,珠玉在前,在下不敢提笔,不如再此弹一曲,为各位助助兴。”
“那就来首《凤求凰》。”姚琛得寸进尺的开始点歌了。
祝旋覆心想:《凤求凰》?就我这古琴中级水平,这凤求凰一弹,你们不是都知道好坏了吗?我这装样子也要到位,自然不能弹大家都熟悉的。
“实不相瞒,各位,在下已然成婚,这《凤求凰》再弹便不合适了。”
有话说完,对面的女眷们议论声起。看来是有不少看重他这个有才有貌无背景的男子。可惜如今没了机会。
“那可真是可惜了。”有位老者也看上了祝旋覆。
“各位。那年雪降岭东,红梅冷雪,我与尊师围炉夜话,酒后曾听到尊师弹过一曲,虽未知其名,却深入我心,久久难忘。
我只听过一次,全在回忆之中,若有弹错之处,也希望千里外的尊师能够原谅我。
各位。
我弹此曲,意在将尊师意境传达,若有不合之处,皆是在下之过。”
“祝解元言重了,能够听到无涯先生的曲子,那便是死而无憾的一件事。你也只听过一次,便是弹错了,我等定不会怪罪。
祝解元大胆的弹,我等定细心聆听。”一位当地颇有地位的老者激动说道,看样子是位无涯先生的狂热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