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吓得咽咽口水,立刻跑去前面。
梁知府和师爷吓得脸色惨白。
任葶苈坐在大堂上,桌上的刀架上放着尚方宝剑。
梁知府坐在下首。
百姓第一次听到有女子击打惊堂鼓,纷纷赶过来观看,任葶苈命人打开大门,方便百姓围观。
“升堂,将击鼓之人带上堂。”任葶苈声音威严,堂下立刻安静。
只见戴着帷帽的女子缓步走上来,微微弯腰行礼。
声音嘶哑,像是哭坏了嗓子。
“见过京官大老爷。”
师爷抢先出声:“放肆,见到大人竟然不跪,该当何罪!”
师爷本想吓哭女子,这事也就完了。
“呦,你是师爷?律法不知?
身为女子不必跪拜,便是见了圣上也是半礼。
难道梁知府的官威比圣上还要贵重?”女子声音虽哑,却气势十足,噼里啪啦用快报废的嗓子半尖叫式的喊着。
师爷立刻哑声。
任葶苈说道:“在下巡按御史任葶苈,是你要民告官?”
“见过官老爷,民女独降。是要告梁知府栽赃陷害,中饱私囊,大堤用料以次充好,却将无端罪名强加到商贾身上,杀人灭口。”
任葶苈看着堂下女子一脸震惊:“你!你说你叫什么?”
女子摘下帷帽,任葶苈看到熟悉的脸,吓得呛咳又生生憋住。
“大胆!”任葶苈满眼怒气。
师爷和梁知府对视一眼。
师爷:“来人,给她验明正身。”
“慢着!女。。女子贵重,我等不可无礼,让她继续说。”任葶苈努力调整心态。
祝旋覆大步刚要向前走,差点被衣裙绊倒,才扭扭捏捏装模作样走了几步,那动作简直惨不忍睹。
用嘶哑的嗓子哭道:“民女不是胆大,而是有实据。
这是我吴家这次修提拔往来账目,这是梁知府在其他州府处暗自倒卖糯米、桐油和石灰后的账目和购买劣质材料,以次充好修建堤坝的账目。
往来经手人员皆可作证!
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呜呜呜。”
旁人可能觉的这堂下女子是哭的太多,嗓子劈叉了。
只有任葶苈听出她几次差点喊出男声,硬生生夹住了。
尤其是她突然跪下,举着证据时,通的一声,显然用力过猛。哪里是娇滴滴女子 明明是江湖义士一般威猛!
任葶苈:“咳,你既然说过,律法中女子不跪,就起来吧。
将证据呈上来。”
祝旋覆扭扭捏捏的走了过去,看着任葶苈还抛了个媚眼。
任葶苈看着满脸厚重白粉,脖子雀黑,画的一高一低连在太阳穴的粗眉,浓烈色彩的厚唇。
粗劣女装差点看吐了。
真想告诉少年,并不是穿的大红大绿就好看。还有,那支金钗都生锈了。
为何没人怀疑祝旋覆是男扮女装?只因她骨相本就是女,在扮丑也不似男子那般生硬,最多也就是丑罢了。
百姓们远远看到鲜艳的衣裙,只会更兴奋。
至于堂上这两位只想活命的知府和师爷,哪里顾得上女人,所有心思全在自己犯的案子上。
任葶苈看完证据,又招来了几位经手商人,证据确凿,梁知府革职查办,押回京城,至于其它,还要上报圣上在下旨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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