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传言,说林紫惠是方玉良绑架的,并且方玉良还强奸了林紫惠。“”真是一派胡言。“李长年大声说道:”谣言不可信。我看还是要在那把手枪上下功夫。
局里目前的案子一件件地堆着,这些案子看起来都是环环相扣,问题是我们没有一件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如果我们打开了某个要紧的环节,那就找到了所有案子侦破的钥匙。
“祁顺东及时接过话来说道:”我同意厅长的意见,一年来发生的几次重大案件都有尚融的影子。
而几乎快成为悬案的郑刚案又和尚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认为所有的案子几乎都是围绕郑刚案子展开的,每个看似孤立的案子只要把尚融放进去就会产生逻辑关系。
所以,我建议将几个案子并案侦查,全部纳入郑刚专案组的工作范围。另外,目前国栋同志手上的案子比较多,我看郑刚专案组的具体事务就由张浪同志来负责。
当然,大方向还是由张局长把关。“李长年侧过脑袋和张爱军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就站起身来说道:”就按顺东同志的意见办。
我还是那句话,证据证据,一切假设推断最终都要铁的证据来证明。“说着扫视了与会的每个人一眼继续说道:”同志们,在我们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在半夜居然枪声不断,你们知不知道产生了多么恶劣的影响,现在街上的每个市民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我们拿什么向广大的市民交待。市委王书记已经发了几次脾气,责怪我们公安机关办事不利。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压力,反正我的压力很大,我希望大家能尽快给上级领导和全市人民一个满意的交待。
“散会以后,张爱军刚在办公室里坐下,李晴就跟了进来,这次她没有走到局长身后揉肩膀,而是在张爱军办公桌前面坐下来。神色焦急地说道:“看来陈国栋靠边站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下一个就是我,你还没走就这样了,等你走了我在这里还待得住?张爱军摸摸发亮的脑门,嘿嘿笑道:”你呀,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我在公安系统工作三十多年了。
难道是随人摆弄的阿斗?你别心急,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酝酿。祁顺东就是心太急,戏还没有开场呢,他就跳出来唱主角。“说着把脑袋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李晴娇嗔道:“我不管,你答应过人家的,走之前必须实现你的诺言。
“张爱军眯缝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纳闷,怎么现在的女人都这么迫切地想涉足男人的传统行业。“那个尚融怎么样?看来这个小流氓有点胆量。
“”还能怎么样?”李晴撅着嘴说道:“我让他暂时避一避,不过他好像没这个意思。祁顺东会不会抓他?”
张爱军一下从椅子上支起身子,低声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躲避是没有用的,现在看来方玉良绑架了林紫惠是千真万确的。
但是谁给他的胆子?方玉良现在没有死,并且参与这件事的人也不会只有方玉良一个,那个小流氓如果把林紫惠的绑架案和祁顺东扯上关系,那一切就会发生变化。
“说完又躺回椅子里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怎么会这么凑巧?难道他事先就知道?”
李晴不明白局长在嘀咕些什么,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有了注意,看看椅子里假寐的男人,便悄无声息地出了门。中午的时候尚融的车到达了郊区的别墅。雨后的天气格外晴朗,别墅前面的树枝上已经暴出了绿芽,娇嫩的令人心疼,看着郊外春意盎然的景色,尚融阴沉的心情稍稍开朗了一些。
但是,也许是因为这栋别墅里曾经发生过两起命案,所以当他看见那栋灰色的建筑时,一片阴影用又浮上心头,更何况别墅里面那个马上就要面对的女人让他不禁一阵烦恼。
尚融一下车就看见建斌等三人从里面迎出来,每个人都脸色凝重,想必他们都已经猜到了张铭的结局。尚融朝他们点点头没有说话。
直到进入别墅的一个房间,坐在沙发上点上一只香烟,穿山甲才开口说道:“她在楼上,闹了一晚上,现在才睡着,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什么。“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板,张铭真的完了?”地图似乎有些不信地问道。
尚融看看三个人,低声说道:“不成功便成仁。对我们来说这是个最好的结局,我这样说也许有点不尽人情,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他活着落在警察手里的话,现在你我还能这么悠闲地坐在这里?”
尚融的话让三个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脸上都流露出痛惜的神情,特别是地图和张铭的关系最好,所以他似乎比别人更悲伤,坐在那里只顾一口一口地不停吸烟。
“看来那封匿名信是个陷阱,把我们的视线引向方玉良的同时,他们一直都在守株待兔。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穿山甲打破了沉默,忧虑重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