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不羁的灵魂,自愿困在他亲手为她编织的牢笼之中。
在这七年里,她对于骆新而言,不是什么势均力敌的伴侣关系,而更像是他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鸟,骆新会送给她每天不重样的礼物,会跟邱钟惠一起,带同款的对戒,却不允许去找他,不允许主动问候。
然而,只要骆新需要,邱钟惠却必须要无条件的出现,如果有任何反抗,今天在办公室的那一幕,就是对她的惩罚。
更可怕的是,邱钟惠在这七年里,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甚至,还沉浸其中,愈发地享受。
邱钟惠也心知肚明,自己对于骆新这种病态的情感,根本不会改变骆新什么,而是默许他的行为,越来越变本加厉。
“邱小姐?”
前排的郭蔼又问了一声,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内视镜。
“回家吧,我下午调休。”
“好的,邱小姐。”
郭蔼恭敬地应了一声,在四岔路口调转车头,朝着邱钟惠居住的公寓前进。
那辆迈巴赫s580在公寓楼下稳稳地停驻,正在阳台上朝下看的何洛希,正巧瞧见邱钟惠一脸冷漠且麻木的,从后排座位上下来。
何洛希手心里捏着的玻璃杯,微微颤动了一下。
“怎么了?”
身后的吴向生,迅速捕捉到了何洛希细微的表情变化,缓缓探过身体,轻声问她。
“没事。”
而何洛希表面上尽量表现的不动声色,从阳台遮挡着的窗帘之间退了出来,慢慢踱着步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吴向生抬眼朝窗外看过去,除了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便再无他物,吴向生的视线,自然地转向了那悠哉悠哉捣鼓着手机的何洛希,没有再过多的追问。
而邱钟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的时候,邱树梁望着她颓废无力的模样,心头不由得一惊。
“你……又去找他了?”
邱树梁眉头一皱,跟随着邱钟惠的脚步,站在她的卧室前,低声问道。
邱钟惠却始终垂着眸子,没有看他,从嘴里冒出的几个字,就像是耗尽了几乎全身所有的力气。
“我累了,先睡了。”
“你能不能别继续执迷不悟了,行吗?”
邱树梁伸手阻挡住了邱钟惠即将要关上的房门,不自觉提高音量的嗓音中,分明带着乞求。
邱钟惠低下头,忽然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却格外凄苦,落寞。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以后也是。”
说完,邱钟惠趁着邱树梁不注意,将房门关上,还反手上了锁。
邱树梁站在门外,望着紧闭的房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向角落里,那堆骆新派人送过来的首饰和香水。
“他……又送了一些东西过来。”
邱钟惠在屋内听着邱树梁的话,心中不禁一声冷笑。
他的礼物,倒是永远比他本人,要出现的更加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