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去何洛希家里避避难,但又想到今天晚上何洛希刚跟她说的那些话,瞬间就成了无所归依的小可怜。
她想去找殷明洁讨要个说法,但看着殷明洁进进出出忙碌的背影,徐子欣不免又觉得,殷明洁在刻意躲着她。
徐子欣一直纠结到深夜,可仍旧没有睡意的她,轻轻敲了徐子衿的卧室房门,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徐子衿的被窝。
“姐,我跟你问个事儿。”
徐子欣压低着声音,在徐子衿的耳边用气声问道:
“要送爸爸去疗养院的事情。要不要跟咱妈说一声啊?”
徐子衿显然也没有进入睡眠,停顿了一阵后,只说了两个字——
“不用。”
“为什么啊?”
徐子欣有些不解,侧过身来问徐子衿道。
而徐子衿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跟着转过身来,替徐子欣掖好被子,厉声催促道:
“赶紧睡吧,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哦。”
徐子欣悻悻地应了一声。用食指指尖轻轻敲了右边还发烫发红的脸颊,不大高兴地哼唧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
从徐家回来的何洛希,觉得疲惫不堪,只想好好地躺在床上,把手机打成静音,扔在一边,试图用睡眠将这一天里经历的糟心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何洛希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冥冥之中呼唤自己,于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身去摸索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何洛希微蹙着眉头点开,发现一个是何意山打来的,一个来自他的律所,而那条短信是自称是何意山助理的发过来的。
短信的内容大致是说,何意山今天早上开例会的时候,抽屉不小心夹了一下手指,导致了无名指骨折,希望她有空可以过来探望一下,
何洛希望着那条信息,没有丝毫犹豫地按下了删除键,但她忽然又想起,上次陆余敏的日记本,好像还在何意山的办公司里,原本已经窝回床上的何洛希,不情愿地咂了咂嘴,最终还是选择换了套衣服,出门去。
这次,何洛希有了先见之明,在斜挎包里放上了一只肾上腺素,以免在电梯里又发生像上次花生过敏的事情。
末了,何洛希到达何意山的律所楼下,在进入电梯之前,何洛希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先戴上了口罩。
好在这一次,电梯的轿厢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十分干净。
推开门,何意山瞧见来人何洛希,眼神中闪过的惊喜和欣慰,难以掩饰。
而何洛希双手抱着胳膊,眼睛在办公室里环视了一圈,冷声问道:
“你找我干嘛?你的那个小助理呢?平时不是她一直在照顾你的吗?”
何洛希只站在门口,保持着随时都要转身离开的架势。
何意山眉头紧锁,低下头,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妥协和无奈。
“洛希,我们俩……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