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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欣掐着腰,气势汹汹地就朝着何洛希的方向冲过来了,瞬间立起手刀架在何洛希的脖子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今天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何洛希却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将徐子欣的手,轻飘飘地拿了下来。
“凑巧而已,别乱说。”
何洛希一边松松垮垮地翘了个二郎腿,抽出薛静的卷宗,又低头仔细查看着其中是否有遗漏掉的细枝末节。
徐子欣见状,也没再跟她闹腾,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到何洛希的身边,忽然认真地问道:
“那个……你去看了薛静……她怎么样?”
而何洛希却指着父亲那一栏的“失踪”二字,侧身问徐子欣道:
“关于薛静的父亲,你有了解吗,比如说薛静母亲的证词,否则可能会很难对她虐待薛静的行为量刑。”
徐子欣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为难:
“之前一直都是我姐在接管,就上周才派给我的,我要不……打电话问问?”
说着,徐子欣拨通了她姐徐子衿的电话,但响了两声之后,便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无人接听已关机。
徐子欣看着手机里的未接电话,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地搓着裤子上起的线头:
“小希希,不好意思,嘿嘿,电话没打通,估计我姐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关手机了,等回头空了我再问清楚哈~”
“嗯,没事。”
何洛希随口应着,目光却紧紧锁定在那一堆厚厚的卷宗里,而徐子欣却搞不明白,何洛希能从那堆已经翻烂了的纸张里,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突然,何洛希的视线锁定在薛静的一处陈述中,她不明白薛静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想站着上厕所,我妈也不让,即使我感觉我完全可以站着上……然后,她就又用烧红的火钳子烫我的背……”
徐子欣也跟着何洛希在纸张上滑动的手指,重新观看了这一段内容,接着忍不住歪过头发问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
“算上跟你看的这一遍,薛静的这个本子,我已经从头到尾看了三遍了。”
何洛希轻轻又念了这段内容的前半段,尔后轻叹了一口气道:
“可能正常人会觉得薛静只是在陈述她母亲对她实施虐待行为的事实,但以我的角度来看,薛静很有可能是一个跨性别者。”
“跨性别者?!”
徐子欣惊得叫出声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何洛希格外认真地模样,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那就是她喜欢……嗯?”
“不不不。”,何洛希连忙否认。
“跨性别是指一个人在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与生俱来的生理性别而已,就是说可能会存在强烈渴望被他人视为相反的性别,或者强烈渴望成为相反的性别,强烈渴望拥有相反性别的第一和第二性征……”
“但根据世卫组织的相关规定,却没有将'跨性别者'归为精神障碍的范畴。”
徐子欣听得一知半解,手指撑着太阳穴,反复推敲着何洛希刚刚解释的学术内容。
“那就是说……薛静实际的心理性别可能是个男性?”
何洛希再次适时地保持沉默,像是得到了求解了许久才得到的答案,将放在膝盖上的卷宗合上。
“那就很有必要,再去拜访一下……”
“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