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好了以后!”
“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魏征捂着心口道:“刚才看到封公被送过来,老夫又有些不适。”
巢元方打量了他几眼,道:“又被气到了?那你在太医署多住几天,老夫给你调养调养。”
“多谢巢太医!”
魏征拱手应谢,又目送张阿难和两名侍卫离去,方才转头看着御史台的方向,神色变得凝重。
他不是有意要拖延,而是感觉这次棋逢对手,有必要谨慎一些。
…………
“三郎回来了!”
怀德坊,程俊骑马回到府邸,就看到程忠笑着迎了上来,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他说道:
“忠伯,我爹呢?”
“郎主出城了。”
怎么又出城......程俊忽然想到昨天从程咬金身上闻到了胭脂水粉味,皱眉问道:“什么事天天出城?”
程忠神色一肃,说道:“郎主不让说,三郎就别多问了,到了合适时候,郎主自然会告诉你的。”
程俊感到有些意外,这种事竟然瞒着他,但又不觉得奇怪,两世为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宜多问,微微颔首,转移话题道:
“我需要赎刑,忠伯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赎刑?”程忠不解道:“三郎犯什么事了?”
“我不是昨天在御史选拔时把魏叔玉和封言道给拍进太医署了吗......”
程俊将早朝上的事告知给他。
程忠听得震撼不已,许久才回过神,问道:“需要多少?”
“铜四斤。”
程俊好奇道:“大概多少钱?”
程忠笑道:“自武德四年朝廷铸开元通宝以来,这文钱便是一文重一钱,十钱重一两,铜四斤的话,大概是六百四十文。”
也不算多......程俊道:“交给你了啊忠伯!”
“没问题!老奴马上让人去处理此事。”
程俊和程忠一前一后进了府邸,继续说道:“还有一事,中午我要去一趟大安坊,去见见我那位景俭兄,你派人去一趟吴国公府,告诉尉迟宝琳也过去。”
“老奴明白!”
程俊这才回到屋子,脱下公服,换上了云纹青衫、长裤、黑靴,再束起腰带,在腰带上挂好绿如夏荷般的玉佩,以及他自己制作的“君子”木牌。
最后在铜镜前照了照,确定衣衫得体,程俊方才走出屋子。
“三郎,带上这个!”
这时,忠伯走了过来,扔给他一个布囊。
程俊接住看了一眼,是个鼓鼓的钱袋,心中一暖,这位管家真是贴心啊。
“我走了!”
“路上小心啊三郎!”
程俊翻身上马,骑马出门,去往大安坊。
因为昨天是用马车送杜景俭回的家,出门前程忠已经告诉他准确地址,程俊很快来到大安坊,找到了杜景俭的家。
他翻身下马,正四处寻找合适树木绑好马匹的缰绳时,忽然看到一个略显肥胖的身影,没入了杜景俭的家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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