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六如敬苦笑地看着眼前的心上人,这个纯朴的女子,被人利用了还这么毫无知觉。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疯狂地迷恋上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子,不漂亮,不聪明,就如同是满山遍野随处可见的野花一般。可自己就是喜欢上了她,而且是刻骨铭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便是初识她女儿身的时候,或是更早,那个倔强无比却又温柔无比的眼神。他从小就混迹于官场,人情世故已把他打磨得没有一丝的棱角。只觉得自己要抓住权位,却抵不住每每夜晚来临时那说不出的空虚,明明什么都拥有了,娇妻美妾,地位权势,可是伸手去抓徒留一室的空气。
直到这个平凡却又倔强的女子跪倒在自己面前,虽然双膝着地,眼神却丝毫没有妥协。代父从军,一个女子这样铿锵有力的说道。灵魂突然开始颤抖了,什么时候他也有这么一个可以不计代价和报酬地保护他!鬼迷心窍了,明知可能是祸害,却依然留下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观察这个女子成为他的一项乐趣,看着她一步步地成长,看着她逐渐地摆脱害怕和青涩。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眼神总是随着这个女子而动。
并不知道是怎么了,只归结于要在这枯燥的战争寻找那一丝的乐趣。
但是在金銮殿上,那个女子被揭破女儿身时,心剧烈地疼痛起来。一想到再见不到这个有些倔强到傻的女孩,只感觉前面一片黑暗。第一次昭仪娘娘那如花的笑容只觉异常的刺眼。她凭什么,这样为了自己的乐趣毁灭一个如此善良可爱地女子。
峰回路转之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居然也变成了宿卫之一,陷身于宫廷,还有那昭仪娘娘对他莫明的一瞥。只是管不了这许多了。他只想对她说一句话“木兰。我爱你!”很可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才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爱情,第一次尝到了手足无措地滋味。当拥住那幻想已久柔软的身子,却是前所未有地满足。心底彻底地认栽了,终是落到这么一个平凡的小东西身上。等宫里的两位新鲜劲过了。就马上把木兰要回来,然后明媒正娶,执子一生!
只是,视线再一次落到那两张画像上,巧笑倩兮的两位娇娘,却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反而有些丝丝地寒意从心底窜出。“敬哥,你倒是说话啊!人家侍书急得不得了,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帮吧!”花木兰看着眼前明显神游的情人有些不快地嚷道。
“木兰。她们真的是那个侍书的表妹?”普六如敬抱着最好一丝希望问道。
“当然了,你没看侍书当时的表情,多少的伤心啊。。怎么装得出来!”花木兰越发不满了,他这么怀疑一个可怜的女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普六如敬的神色复杂。果然,原来。当初真的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只是眼前人这么纯洁,就是他充满鲜血和黑暗地人生中,唯一的纯白,他怎么舍得告诉她真相,又怎么舍得让她看到那人世间比战场更加残忍的东西。
她是他人生中唯一地纯白!唯一的爱恋!
眼神闪了闪,普六如敬似乎下了很大地决心,抬头认真地问道:“你觉得娘娘怎么样?”这个女子不简单,如此地手段,这么早就开始布局。只是她到底是个怎么的人?
他也是个精明之人,自然知道乙浑已经搞得天怒人怨了。而且即使乙浑登上了帝位,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这画像上地两名女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这太后娘娘送来的烫手山芋,到底接不接?
“娘娘是个很好的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对人都很好啊!”花木兰不由得带上一丝仰慕,要是自己也能变作如此完美的女子就好了。也许,敬哥,便会对她更加在心了。
“是吗?”轻轻地一叹,一个已经被假象迷住的人怎么可能发现那其中的真是呢。
“你到底帮不帮?”花木兰再一次说道,眉头紧紧皱起。
普六如敬伸手抚了抚她皱起的眉头,也许当个墙头草也好!就像森林里的狐狸一样,虽然不是最有名,最威猛的动物,却绝对是可以存活得更久的一族。
到底要不要呢?又看了看这两幅画像,也许可以拭拭,又不是很重要的事,乙浑应该不会发现的!
“你倒是说话啊!”花木兰扯了扯普六如敬的衣袖。
普六如敬就着就一把拉过她,然后一个炽热的怀抱袭来。
“好!”在她耳边轻轻地答应。木兰瞬间笑逐颜开。
只是这风中带走了若有若无的叹息。
“滚!”一声怒喝从库汗原的嘴里凶恶地吐出,伴随着清脆的落地声,和几个惊惶失措逃窜的人影。
库汗原哈哈大笑,却是如此的空洞和悲哀。直接举起酒瓮就往嘴里直接灌,酒水大半都洒了出来。
为什么自己不会醉呢?这不是最烈最醉人的酒吗?!库汗原狠狠地把酒瓮摔到地上,哗哗哗的声音,分外刺耳,却不能丝毫撼动那已然麻木的灵魂。哈哈!衣锦还乡!哈哈!封妻荫子!哈哈!共享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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