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帮冯宁卸去了身上几乎所有的衣服,用力地拉开冯宁因为痛苦而痉挛的双腿,让她尽量保持一个最合适的生产姿势,并且不停在冯宁耳边嚷道:“用力,用力啊!”而侍书她们虽然慌张,但还是尽力地鼓励她。
冯宁此时已经痛得除了喘息外没有任何反应了。一阵阵强烈的痛楚像潮水一般地席卷而来,遍布她的全身,然后渐渐消退,过不了片刻,又会以一种更加猛烈的势头重新侵袭而上,周而复始,似乎没有终结的时刻,时间在这个时候,过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艰难万分,都缓慢异常。冯宁整个人犹如在炼狱中煎熬,似乎永远看不到黎明的曙光。要是在现代就好了,至少还有剖腹产,至少还有麻醉。如今什么都没有,就连这种自然生产也不是很安全,但冯宁也只能心底,使出全身劲,默默祈祷能过得了这关。磨人的孩子,你怎么还不出来,你可知你的母亲已经拼上了性命。
大量的血液伴着羊水一次次从冯宁的体内涌出,将本来整洁的床单洇湿了一片又一片,虽然看不到,但是感觉却是如此明显。冯宁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
周围的稳婆和太医令李正也不好过,虽是深秋,但额上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这次冯贵人要是生产不顺,他们可要陪上性命。
屋外拓拔浚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子,听着里面渐渐传来痛苦的呻吟,心里越发焦躁难耐,双手在身后紧紧交握着,唯恐自己一个忍不住便要冲进去。冯宁已经在里面痛叫了一夜。眼看着暗色的黄昏渐渐变成浓黑的夜晚,浓黑的夜色又渐渐明亮,胃里竟一阵阵地抽痛了起来。小说网。她要是有事了,他该怎么办!
身旁地内侍更是战战兢兢。但又不得不提醒皇帝该早朝了。
拓拔浚一挥手,让王遇去宣免朝。他现在哪有上朝的心思,话说回来,上次李媛很顺利,这次怎么轮到宁儿就是这般地折磨人呢?冯婉和常太后接到王遇报讯就急急赶来了。但是进不去屋里,也只得在门外等候。冯婉更是焦急万分,口里不住地念佛,而常太后虽然担心但还算镇定,尽力地安慰其他两个失了分寸的人。
屋里地冯宁也在尽量地努力着,她不能就这样死了。这时又是一波撕心裂肺地痛楚传来,比任何一次都疼。“啊”冯宁狠狠地一叫,但这一次的呻吟几乎耗尽了她全身地气力,她只能勉强支撑着看到产婆小心翼翼地捏着一双小巧的脚丫。从我两腿之间捧出了一个周身粘满血污的小小婴儿,就彻底昏迷过去,只记得在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听到产婆那惊喜的叫声:“出来了,出来了。是个”
当天全亮地时候。屋里终于传出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拓拔浚立刻推了门便奔了进去。冯婉和常太后也急急跟进,只见侍书正将一个刚清理好的婴孩用绸缎裹好,周围的宫人们也纷纷下跪道:“恭喜陛下,喜得皇子。”
“太好了!”冯婉和常太后都喜得连连谢佛。拓拔浚匆匆看了一眼儿子,便跪蹲在冯宁的床榻边,急问道:“宁儿怎么还昏睡着?”李正正想说贵人娘娘累了,却又听侍棋失声嚷道:“娘娘的肚子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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