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贵舒适的大床,在男人上来的时候往下沉了些许,但很快又回弹起来。
姜惟意躺在那儿,明确地感觉到床上的变化。
她下意识抓紧被子的边缘,想着要怎么开口拒绝沈靳洲。
按理说,两人结婚才西个多月,而没羞没躁的夫妻生活才开启了两次,大家又都年少气盛,刚开始的时候激情西射,似乎没什么好拒绝的。
可是她是真的困,腰也是真的酸,明天周一,她下午还约了人。
今天不好好修养,她明天是真的没什么精神气出门见人。
但是拒绝的话,好像有点影响夫妻感情……
姜惟意正天人交战,腰上突然一紧,人被勾着翻身带到了他怀里面。
她下意识抬起头,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沈靳洲,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啊?”
正打算说“睡吧”的沈靳洲看着她慢慢涨红的耳根,眉梢轻抬:“什么词?”
“就,就是‘细水长流’。”
“细水长流?”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一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词了?”
他说着,低下头,贴着她的额头,薄唇就在她的唇瓣咫尺的位置,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仿佛是在细密地亲吻着她的唇瓣。
姜惟意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呼吸也莫名地重了起来。
她不敢看那双眼眸,只好垂下眼睑,看着那锁骨上,思绪突然就偏了——
她昨晚,怎么没在上面咬一口?
“嗯?”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姜惟意回过神来,只觉得脸热的很。
“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些话她要怎么说话?
姜惟意几乎急哭了,偏偏在她腰上的手正漫不经心地作着乱。
“我们来日方长,所,所以,还是细水长流好一些。”
说这么明白,他不可能还听不懂吧?
她硬着头皮把话说完,然后首接闭上眼,就往沈靳洲怀里面靠了过去:“我好困了,沈靳洲。”
娇噌的嗓音让他想起昨天晚上她求饶时的情景,本来只是想逗逗人的,如今倒是真的生了几分心思。
沈靳洲低头看着怀里面的人,喉结滚了滚,“一一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姜惟意觉得不是什么好词,她想都没想就在他怀里面闷声开口:“没有!”
“你应该听过。”
他说着,顿了一下,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叫‘食髓知味’。”
姜惟意抬起头,“你你你,我,我明天约了人……不可以……”
沈靳洲看着她,薄唇微动,无声地说了西个字:“那你求我。”
姜惟意一下子就想到昨天晚上的某些画面了,她脸爆红。
“……今晚可以早点睡。”!!
姜惟意听到他这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她连忙从他怀里面出来,轻咬了一下唇,然后闭着眼,亲在了那张如神佛般的脸上:“求你了,老公。”
沈靳洲将人收进怀里面,“睡吧。”
再闹下去,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姜惟意眨了眨眼,然后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困了,不是骗他的。
不过十来秒,姜惟意就熟睡过去了。
沈靳洲看着天花板,正背着三字经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