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但跟他这种江湖草莽相比,宋知命代表的乃是整个朝堂,是最强大的权利,在权利的压迫下他不得不低头。
“此话怎讲啊?”
“古语言,子不教父之过,白某错就错在没能教育好犬子,让他犯下深重罪孽,实在不该。”
“哎呀您这不说我都要给忘了!”
宋知命故作惊讶,从椅子上几乎是跳了出来。
“令公子酒后失态,咱们也是出于维护江湖人士形象考量,再者若是轻易放过了,恐怕也会激起民愤,您要知道当今陛下可是爱民如子,更有前朝旧唐太宗皇帝劝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咱们也不过是提陛下分忧。”
“宋大人秉公执法,我等十分服气,只是白某家教不严,导致犬子犯下过错,我这当爹的也是羞愧难当,若不是想要给大人,给百姓一个说法,也没脸来见宋大人了。”
“不知道白宗主的说法指的是——”
“我神刀门决定公告退出东海武道会,且自愿捐银十万两以作东海武道会之用。”
“白宗主如此深明大义,真是我等幸事
。”
宋知命极快权衡之后便有了计较。
“庞申!”
“大人有何吩咐?”
庞申一直守在书房外面,听见召唤便应声进去。
“赶紧带着白宗主去把白公子接走,咱们那个牢房又脏又臭,白公子这些日子可受了委屈了。”
“是,大人。”
庞申暗笑一声,宋大人年纪不大,这装腔作势的本事可一点都不小。
不日之后神刀门宣布退出东海武道会,且因为少宗主欺凌良家除受家规责罚之外还被禁足家中不得外出。
此事一出整个云来城都变得安稳不少,进出云来城者无不收兵卸甲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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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阁贵为凉州江湖大势,自然也在东海武道盛会受邀之列,只不过一同出行的楚小年实在不解,他们此行是要去东海,为何要取道西河州,如此一来不是舍近求远了?
卫戍阳经常在外行走,因此此去东海道他自然在列,一行人中还有卫灵儿等门下弟子,此次阵容不禁让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回江湖行走,更想起了那一老一小两个道士,一晃十年过去也不知道他们现今如何。
这座江湖便是如此,很多人一旦分别便是从此杳无音讯生死不知。
取道西河州乃是因为剑雨阁接了一份差事,要护送西河州的一位富家翁前去启元探亲。
剑雨阁本也不想,可无奈对方出价实在诱人。
况且,广结善缘一直都是老阁主的为人宗旨,说不上日后你帮过的人便能帮你也未可知。
本以为富商会大小家眷金银细软带上好几车,不曾想见了面才发现对方只有两人而已,一位身形干瘦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另一个则是器宇不凡,他称老者为义父,仅父子两人。
老者不乘车,不坐轿,跟所有人一样骑马同行,剑雨阁的江湖行走们出了西河州进到启元地界,便一路往东朝着东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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