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马杜芳依旧有些难以接受,昨儿回去之后老爹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这可是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耻辱。可木三千的确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就凭意欲对红衣不轨都够他死上一百回的。
“不,不是凶手?”
有些冲动的都快要去揪住了木三千的衣襟,忽然马杜芳说他不是凶手就又惺惺的放了下去。
“那这船上接二连三的有人消失不见,现在都已经人心惶惶了,马公子还得早些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安定放心啊。”
“能查的一定会查。”
木三千上了甲板,马杜芳便不愿多待,很快就跟在护卫身后回去了房间。
江老板的夫人也在两个丫头还有管家的搀扶下回了舱里,经过木三千的时候他注意到那妇人已经面如死灰丢了魂一般。
“这船的确古怪啊。”
木三千跟养山哲走到栏杆边上,两岸的景色正慢慢被商船甩在身后越来越模糊,他们想要知道的真相也是如此,掩藏在层层的迷雾之下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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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个了?”
入夜,突如其来的狂风像是倾泻一出的巨浪,灌在商船的每一处地方,厉声风鸣犹若烈狱深渊的鬼怪在嘶叫哀嚎。
从暗处忽然出来了两个魁梧身影,两人手里还抬着一麻袋状的东西。
“第八个,丢完这个就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费力气了。”
“可不,这船上接连有人失踪,早晚会压不住火。”
“压不住就压不住,道长也不在乎这个。”
“这可是第十六天了,丢了八个人在水里,不过我还是闹不明白,道长到底在干啥?”
两人一边轻声交谈一边小心的把麻袋给挪到了船边上,另一侧便是深不知几许的波涛江面。
“问这干啥?道长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只管拿钱就行。可别跟余家坳出来的那俩笨蛋一样,连个人都不敢杀,结果自己被丢尽了江里。”
说起这事两人心有余悸。平常修道出家之人都讲究慈悲为怀,哪个不都是慈眉善目的好心人,道长可不一样,那股子杀伐果断劲可比大多数人都要狠辣,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把一个九岁的孩童带在身边了。
“之前不是听说一共得往江里丢九个人么?这才第八个就让咱们停手了。”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
问话那人被厉声呵斥了一句。
“这第九个人,不是别的,正是道长在曹家村收的那个弟子,曹霜露。”
“啊?”
“你小声点!”
两人赶紧噤声看看四下里是否有什么动静。
“知道为啥这几天看不到曹霜露出房间么?”
“为啥啊?”
“道长每日都在曹霜露身上取血,夜里用血夜钓,然后才是咱们往江里丢活人!”
“当真?”
那人明显给这个说法惊着,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当然,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说话之人信誓旦旦。
两人跟之前的七次如出一辙,抽出刀来在麻袋上捅出一个血窟窿就丢进了江里。
风高浪急,噗通一声转瞬便淹没在了嘈杂里面。
以血肉钓妖孽?
隐在暗处的木三千咂摸了一阵有些摸不着门道,兴许宁老头见多识广,不如去向他讨教一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