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公子说的办。”
那几个脚夫都点头同意,船家也没有分歧。
之后当即便都动作了起来,马公子带着几人去那几个脚夫的房间,其余人都去各处仔细寻找。
“你猜那个姓马的,是做什么的?”
木三千看着马公子进了舱里,便转头问穆归云。
“这哪儿知道啊,不过看他做事有条有理,难不成是记账的会计?”
“呵呵。”
木三千声调毫无变化的一声笑,直听的穆归云心里发毛。
“我猜的不对么?”
穆归云反问,木三千却已经跟着那几个人进了舱里,穆归云还是没琢磨过来那声颇有意味的笑究竟是个啥意思。
进了那些脚夫住的房间,顿时便有一多半人赶紧撤了出来。房间位置偏僻不通风不说,还靠着下一层的货舱极为潮湿,五六个糙汉子住在里面腥臭气味极为浓重,当即就有人承受不住跑了出去。
味道的确难闻,木三千强忍着站在门口向里观望。
马公子身处房间竟然依旧神色如常,带着进来的那个脚夫指着其中的一张床铺,说那便是丁胜住的。随后马公子又仔细查看了床铺上没有收拾的衣物,还有床边的几双鞋子。好一会儿才从房里出来。
厉害厉害,这般熏鼻呛脑的味道都能忍的住。
木三千看完全程心里都忍不住替他叫好,虽然他搭讪红衣的登徒子行径也同样让人心生厌烦。
“船家,这几位大哥说的可没错,他们中的确少了一人。”
马公子查探完房间之后便一直在甲板上等着,直到所有去找丁胜的人都回来毫无结果的时候他才开口跟船家说。
“这这这,他们住的那个房间是整体包给他们,从勋阳到金陵一个来回我才收了二两银子,他们住几个人都是他们的事,我又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就少了人?”
船家的确委屈,这些脚夫跟着船一路东行,赚的都是辛苦钱,他船上有搬运货物的脚夫做生意也方便,这本是双方都得益的买卖,况且他还给那些脚夫便宜了不少房费,这会儿说出了事还给赖在了自己的头上?这道理讲不通啊。
“船家不必心急。”
马公子过去拍拍船家肩膀以示宽慰。
“他们的房间里算上地铺共有七个床位,现在他们脚夫只有六个,而且那个床位上的衣物,鞋子,本公子都已经检查过,的确不是他们这六人中的。”
为了说服船家马公子又把自己在房间里的发现给说了一遍。
“这样便可以确定他们上船之时应该是有七人不假,但是今天早上他们忽然说少了一人。”
马公子又走到那六个脚夫身前挨个看过去。
“这就是说事情发生的时间,是昨天夜里。”
“对,我睡觉的时候还看见丁胜在房里。”
“是,我也看到了。”
其他几人一齐附和。
“这就简单了,如果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再加上可以肯定丁胜是给人谋害,那么凶手,只可能是这条船上的人,而且还是昨儿晚上很晚还在外面活动的人!”
马公子神色坚毅,他无比自信于自己的判断。
可此言一处远远站在边上看热闹的木三千却心里一凉。
完了,自己昨儿可是跟着破玄老道士一块夜钓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