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热闹春节，他回来了

联，每逢过年都少不了的传统节目。今年，长孙凝家春联特别有意义，因为所有春联都要自己写。

    早饭后，会点毛笔房。长孙凝和柳叶负责磨墨，狄龙为首，华家爷三个，柳家父子，长孙默和文煜为青年代表，八个人开始比书法，写春联，而长孙秋和秦伍甘当裁纸小斯。

    像华夏、文煜、柳叶她爸这些人，往日批文件的时候最多，过年贴春联早成了家里小辈的事儿。这回被长孙凝组织起来，都仿佛找回了童年的感觉，兴趣都特别高涨。老的不服输，小的不让步，好像一下子到了书法才艺比试现场，叫人看得眼花缭乱，惊赞连连。

    “还有多少地方？”长孙凝定的比赛规矩，谁写的春联谁自己贴，华珊珊给当向导。文煜一手拿春联，一手拿胶水，柳叶在旁跟着。这一个上午山上山下已经跑了十来趟，差不多把一年步行的路都走出来了，整那么多门干吗，真是的。

    “快了快了。”华珊珊在前昂首阔步，走慢了会当电灯炮滴，她是知趣的好孩子。“谁叫煜叔叔你字写的好，又有才华呢。”

    “……。”你确实这不是他们故意整我么，那个狄场主的可堪称一绝。大门口‘落月山庄’四个大字让他望尘莫及，自愧不如啊，可他写一幅对联要想上半小时。尼玛，又不是孵蛋，现在80%可以断定，他是故意的。

    这边儿对联大赛如火如荼，那边儿长孙淑雅她们窗花儿剪得一个比一个漂亮。原本还以为像文倩那样的贵妇不会弄这些东西，结果她剪的‘富贵花开’复杂精细，栩栩如生，没一个能比得上。她们光顾着比谁剪的好看，险些忘了准备午饭，幸亏长孙凝一句提醒。

    午饭吃到下午三点才结束，男人们都有些醉意。过年就是这样，亲朋好友聚在一起，除了吃，就是玩儿。这不么，饭桌一撤，麻将桌，棋盘全部上阵，不管男女老少会玩的都露两手。长孙凝去巡视一圈儿回来，见大厅里那叫一个热闹，最逗的是华老爷子和柳大山在那儿边抢棋子，边争论不休，一对活宝。

    “好了，请大家都安静一下。”长孙凝站在客厅中央，拍拍手，众人听她说。外头太阳已经西斜，该是准备年夜饭的时候。咳咳，清清嗓子，“女士们，先生们！再玩下去的话咱们年夜饭就没的吃了。”

    “对对对！小凝说的对，赶紧把这些破乱玩意儿给我收拾起来。”华老爷子第一个响应，棋子他不要了，全推给柳大山，收拾去吧。

    “小凝啊，不说年夜饭你安排么？”长孙淑雅起身到近前问，疑惑中带着小责备。她可什么也没准备，鸡得先杀，鱼得先宰，菜也得先到大棚里去摘。

    “是啊，我自有安排。”长孙凝笑着眨眨眼，让长孙淑雅安心不少，这鬼丫头又耍‘幺蛾子’。“咱们年夜饭的主题叫‘篝火晚宴’，主食烤全羊由我老爸狄龙负责，现在他那头儿已经就差生火了。”众人互相看看，狄龙真不在屋，怪了，他啥时出去的，而且一个人把一只羊搞定待烤了，速度哇！“难得咱们大家能一起过春节，光是干巴巴的吃饭也没多大意思，所以我决定把比赛进行到底。”

    “比什么呀？怎么比呀？不会是比做饭吧？”柳叶一脸兴致追问，双手挂在长孙凝胳膊上，似乎有讨好的味道。

    拿开柳叶的手，笑了笑，“就是比做饭。”柳叶一听蔫了，死穴呀，软肋呀！不过没关系，她大不了不参加，但长孙凝下面的话彻底烧灭她的星火般微弱的希望。“除了六十岁以上的几位老人，其他咱们每个人都得准备一道食物，可以是菜，也可以是点心，但必须得独立完全，谁都不许帮谁，要是作弊和做的东西不符合大家口胃的话就是最后一名。”

    “丫头，那最后一名该怎么惩罚，第一名要怎么奖励？”柳大山六十多了，所以一点儿压力没有，怎么听都像在说风凉话。

    “没有第一名，最后一名负责打扫卫生，并且吃完他自己做的东西。”长孙凝这么安排暗含深意，能不能体会到就看各人领悟了。

    一年到头，大家都忙忙碌碌，家里不是请佣人就是女主人在做饭，很少男人会进厨房帮忙。久而久之，都当成了天经地义，早忘了最简单的关心。其实，女人的要求真一点儿不高，即便男人要进厨房她们也未必会同意，有那份心意已经足够温暖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今晚年夜饭丰盛不丰盛就靠大家努力了，想好要做什么，食材自己去准备，go，go，go！”随着长孙凝拍手，众人都动起来，虽然男人们有脸带难色的，但能亲自参与到年夜饭准备中也不失是件有趣儿的事，兴致都还不错。

    高招！真是搞招！文倩朝长孙凝竖大拇指，男人就得这么调教。中午饭就是女子兵团准备的，没道理年夜饭他们大老爷们儿还不参与。

    “一点儿都不公平，不好玩儿。”柳叶小声嘟囔着。

    “怕啦？连珊珊可都没说放弃哦。”长孙凝激她。

    “谁怕啦，瞧好吧你！”

    不怕就好，真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啊！叶子。长孙凝冲柳叶背影笑笑，貌似文煜好像刚刚从那门出去吧，呵呵，她也得去准备准备了。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

    长孙凝家能俯瞰整个永安村，虽然没有大城市那么璀璨繁华，但带着乡村独有的静谧。看着它，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松感，也许就是因为它的简单吧。

    院子里，篝火燃起，全羊已经烤好，肉香四溢，馋得小金直流口水，蹲在两米外干过眼瘾。偶是有素质的好狗狗，主人不给，偶绝不动爪。

    延续去年传统，长孙凝家全面禁燃烟花爆竹，少了抹瞬间的瑰丽，但多了一分干净的空气。也许是节日热情太过高涨，年夜饭桌摆到院子里，众人都浑然不觉得冷。

    “上菜喽！”长孙秋喊道。

    话落，各人端着各自作品上桌。有卖相好味道差的，有卖相差味道好的，也有卖相和味道都让人不能忍受的，当然，也有色香味儿俱全的。一时间，品菜远远超过了春晚的吸引力。

    “这一层一层的年糕是谁做的，好看，好吃，寓意也好！”柳大山偏爱粘食，对果仁混合糯米蒸制而成的年糕赞不绝口。

    “是我。”文倩拍拍胸脯，这可是她最拿手的，口感嗷嗷好，那绝对不是吹。

    “这红烧草鱼不错，味道不错。”

    “哪啊，你尝尝这个。锅包肉！正宗，够火候。”

    “去去去！会不会吃？明明是这道猪肉炖粉条子好吃，要菜有菜，要肉有肉。”

    “你们都别争啦！”最小的华珊珊实在看不下去了，谁做的啥她最清楚，一个个大男人自卖自夸也不嫌丢人。“我的最好！”啪，小小个头把水果拼盘往桌上一放，眼神扫过众人，我连灶台都够不着，你们好意思跟我比吗？

    “珊珊最棒！来，奖励你只羊腿。”

    “谢谢婶婶。”

    华珊珊美滋滋接过羊腿，又肥又大，她一个人解决不了。不过没关系，还有老爸。估计以她老爸的厨艺，做不出什么太经典的东西，不值得期待，还是合伙儿吃羊腿比较实际。

    “这什么？”

    “焦糖鸡块。”

    “这你做的？”长孙默趴柳叶面前的大碗看看，差点笑喷。黑乎乎，还带着胡巴味儿的东东，他真的以为是煤球儿呢，好好的鸡块做成这样也不容易。“柳叶，你赢了。”

    “边去！”瞪眼长孙默，把大碗推到文煜面前，意思很明显。

    文煜看着‘不明物体’，吃了怕中毒来不及抢救，不吃的话就是不给面子，柳家人都在呢。“还是吃羊肉吧，今天医院大夫都放假，压压惊。”长孙凝的话落，一只羊腰子在手里了，文煜更加为难，为毛偏偏给他这个，你们不是商量好的吧？

    年夜饭温馨又热闹，而且还能欣赏村里炫丽的烟花。饭后，柳叶这个‘第一名’不得不愿玩儿服输，留下打扫战场。文煜想帮忙，被柳大山拽走，理由是：厨艺那么烂，不让她长点儿记性不行。

    爱谁守岁谁守岁，长孙凝是没那习惯，美容不能少。她回到自己房间，洗个澡，围着浴巾刚迈出浴室一步，敏锐察觉卧室多股寒气。进去的时候明明是开着灯的，有人！是谁？平时狄龙在她院子时间最多，但不会轻易进她房间，再说此时他被缠着打麻将。

    刹那间，猝不及防，长孙凝身子被一双铁臂锁住，随之一缕松香钻入鼻间，“老公！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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