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丑啥丑,我儿子最帅了。”长孙淑雅一边抹着喜极而泣的泪花,一边说。
“咳咳!差不多得了,再帅也是一张正太脸。”长孙凝打击道,伸出条手臂,捋起袖子。
“姐你干吗?”长孙默眨巴眨巴眼睛。
“就是啊?”长孙淑雅也不解。
长孙凝一脸大义凛然,“妈,我说过,要是小默瘦了,肉就从我身上补。”不可否认,长孙默照以前确实瘦了,但仅是一点点。他精神状态极好,娃娃脸还是娃娃脸,但浑身沉稳自信的气质都是以前欠缺的。
长孙淑雅自然也看得出,拍掉长孙凝胳膊,笑怪道:“挺大丫头也没正形,把袖子放下。”虽不是封建年代,但大姑娘捋袖子动作实在不雅,以前觉着女儿还有点儿淑女样,现在整个就随心所欲,不练成女汉子她就烧香拜佛了。
“不用我‘赔偿’就算了,过这村可没这店儿告诉你们。”长孙凝整理好袖子,长孙默不自觉嘴角一抽一抽的,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还是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要姐姐的‘赔偿’,上头还个‘小心眼儿’姐夫呢,还不得拿枪突突了他啊。
因为长孙默回来,也带来客人,长孙淑雅重新准备一桌丰盛大餐,长孙秋老两口儿也忙前忙后围着他转。显然他一时很不适应他们的热情,回应都淡淡的,像当初长孙凝一样。
秦伍留在县里没回来,饭桌上,身为长辈,又算小半个主人,长孙秋自然而然陪客人喝酒。知道一直都是刘艺陪伴保护外孙,感谢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不过,长孙秋年纪大了,刘艺平日有保护长孙默的任务,已经养成不饮酒的习惯,所以他们只是浅酌几杯。当晚,刘艺被安排在长孙默的院子休息,而‘院主’楞被长孙淑雅拉去自己院子,非说得好好聊聊天。长孙凝很无语,聊天啥时不能聊,她儿子已经是大小伙子了,难不成还要抱着枕席夜话?
隔天,长孙凝到大棚里安排指导一番,然后亲自带着长孙默逛自家‘一亩三分地’,近一年的变化简直天翻地覆。牧场禽畜满圈,粮仓五谷丰登,大棚应有尽有,道路整齐,名木成林,果树满山,层层叠叠,特别是看着‘城堡’长孙默满面自豪。
大棚离不开懂行的人,有长孙默在家,长孙凝才放心去请她想请的贵客,顺便置办一些需要的东西,一来一回五天多时间。
眨眼,很快到了仪式前一天,长孙凝家越发忙碌起来。村里不少人主动前来帮忙,他们都清楚,跟上长孙家的步子以后都能发家致富,二牛也从县里回来,由他带领着。请屠夫宰了两头猪,四只羊,几十只肉食鸡,洗刷杯盏碗碟,摆放桌椅板凳。长孙淑雅一众算聊得来的妇人打扫院落,布置屋里,长孙凝和秦伍巡查各处细节,长孙默和刘艺则负责仪式流程确定。农村人很少见这么大阵仗,而且听说还是商业性质的,一个个心里好奇,不自觉手脚更加麻利,恨不能马上到明天。
一进村,长孙怀安就发现,今天村里格外安静,几乎家家关门闭户,连以往最爱打闹的孩子也没见几个,父母家更是铁将军把门儿。他接到请柬很高兴,一看日历,正好赶上是周末,好说歹说劝动媳妇调班,跟他一起回来祝贺妹妹家乔迁之喜。
方玲玲本来说死不愿意,长孙凝打她女儿的账还没算,还贺乔迁之喜,她又不傻不疯。不过后来长孙如歌和长孙依依听到消息说也要回来,她就默许了。本身她也好奇,想看个究竟,近一年来时不时就能听些传言,说永安村的俏寡妇长孙淑雅苦尽甘来,儿女能干又孝顺,日子过得如何红火之类的。以前家里老头,老太太一打电话就抱怨女儿如何没用,现在恨不能把夸人的好词都用她身上,连电话都不主动打了,这让方玲玲很不服气,所以跟来,倒要看看咸鱼翻身什么样?
“爸,应该都在姑姑家,咱们也过去吧,看看能帮忙干点儿什么。”长孙如歌很懂人情事故,这些年对长孙淑雅一家仅是冷漠,没像其他人一样逮到就狠狠欺负。他已早认清形势,长孙凝早已脱胎换骨,只要她想,就没有做不成的事,这也是他力挺父亲劝母亲回来的原因。以前他们做的不对,如今是改善关系很好的时机,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言归于好的话,日后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嗯,说的对,你们娘俩儿多跟着学学。”长孙怀安边说,开车直往北走,他开的是单位配的车。
印象中,好多年前去过妹妹家一次,在山窝里,道路崎岖非常难走,一不小心就会钻进死沟同儿。本还有点担心,怕找不到,可出村子往北拐,眼前豁然开朗,一马平川,道路宽阔笔直,哪里还有半点儿荒凉的影子。
汪汪汪!
眼看陌生车辆逼近,大宝带一众兄弟杀出。家里有喜事,它们连巡山工作都暂停了。主子吩咐过,文臣武将到此下马,公候王孙至此下桥,闲杂人等一经发现,果断拦截。
长孙怀安不得不停车,“哪来这么些狗啊!?”牧羊犬们在大门口一字排开,个个精神抖擞,眼光决绝,狠而不恶,拦而不攻,跟训练有素的士兵似的。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整不入流的,请人来弄一堆狗守门儿叫什么事儿。”方玲玲不满道,嘴要撇到耳朵后面去了。
靠!你们家狗不守门人守啊?长孙凝若知道方玲玲说自己宝贝的牧羊犬是不入流的东西,不把她变成狗样儿去守厕所都算仁慈。
“我去把它们打走。”长孙依依讨厌狗,随手抄起一根棒球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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