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这些人的亲朋,这样的宣传下,那些人还能有什么顾虑。
分发完钱,又安排了人轮流值守东升号,让大家可以轮流回家探亲,高山正准备离开,前往贾府,刚才有贾义派人来,说贾似道召见,张三宝得知了他回来的消息,赶来见他。
张三宝站在栈桥上,看到了这些船员们抱着鼓鼓囊囊的行囊,喜气洋洋而去,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心中羡慕不已,急急忙忙登船求见。
当他被带到高山面前时,恰好看到高山正在锁小库房的门,门内的景象也正好被他窥见,那是堆成小山般的铜钱。
高山见他刚才看到了库房内之后所表现出的一脸猪哥像,心下鄙夷,却不像当初自己初见那么多黄金时又是怎样的一副面容。
高山清了清嗓子,将张三宝的魂给召回,“我才回临安,张员外就这么着急来见我,可是事情有了眉目?”
张三宝收回心神,整了整神色,倒也不觉得尴尬。
“哈哈哈,小郎君此次出海所获看来十分丰厚啊,如此我也放心了。”
见高山皱眉,以为自己的话有失妥当,怕高山会错意,赶忙说道,“小郎君莫怪,我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见到如此,原本还有些担心,前几日得知贾衙内回了临安,却独不见你,都说你在海上出了意外,我还以为我们的这次买卖要砸在我手里了,万幸小郎君吉人自有天相,今日得见你平安归来,而且还有如此财力,我便更有信心了。”
听得张三宝话中的意思,像是他已经有所收获,高山赶忙问道,“员外可是已经去过北方?”
“正是如此,我与我的几个兄弟从楚州过境,便不敢在向北了,只能在涟水附近逗留,那里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十室九空,杳无人烟,我就曾见到了一个蒙人随意杀人,却无人敢反抗,只知跪地求饶。”
“一日,我们路过涟水郊外,发现有两个蒙人骑兵,正押送百人汉民,不知要去向何处,这蒙人还欲抢掠一过路女子,被我等偷袭,苦战一番,倒是将两人杀死,只是可恨那些汉民,既不帮忙,也不逃走,就站在那傻愣愣的看着,致使我等还损失了两名弟兄。”
“后来才得知,那女子是涟水当地的县尹之妻,其护卫都被杀散,被我等送回,倒也结交上了县尹,至于那些汉民,被我等秘密送到了泰州的小海寨。”
涟水距离泰州可是有四五百里路,小海寨在哪他不知道,但是终归路途遥远,他们是怎么将人送过去的,高山表示不解。
“此时倒也巧合,那县尹是当地豪族,在海边正好有他家的庄子,我们先是将人送到了他家的庄子上,然后我派人去找我妹夫,我妹夫现在在海门任职,就派了一艘船北上,如今人在小海寨那边远离海岸的一处孤岛上,每旬便会送些食水过去,那些人倒也安生。”
待高山搞清楚了小海寨在哪,发现走海里倒是近了许多,告诉过些日子,等他的船修理好,就会派船将人接回来,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不论老弱妇孺,每人十贯。
这时却见张三宝扭捏起来。
高山知道其中可能有了变故,那边已经在催促,他着急要走,便直言道,“张员外有话但讲无妨,莫要做那小女儿姿态。”
“那县尹知道了我的事,答应以后可以帮忙,不过他要在其中掺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