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九十三年,五月三十一日
‘五月尾,明天就是六月开始不好。’
‘喂喂,月华,你这是什么怪总结来的?’
葵花居厅上,当躺在沙发上的姬月华有了古怪总结后,坐在她对面的雪樱可是摆出了狐疑的表情。
‘才不怪,还有一星期便是明港毕业典礼,龙牙他们连戒海城也未到,这样可赶不及回来。’姬月华一个蜈蚣弹,由躺变坐,取过球状的软垫抱入怀内。
听见她说是易龙牙方面,雪樱倒是一脸恍然,道:‘原来是这个,这也没办法,如果是赶得及回来,我们也不会留下来。’
她们就是因为时间不允许,才不能跟去戒海城。
‘嗯──难得今年的作品,我是信心爆满,真想他俩能看到。’身为摄影学会的一份子,姬月华的作品自然是在展览上登场。
然而漠视她的失望,雪樱一副没她办法的样子,叹说:‘你有哪一年会说对自己没信心。’
从雪樱没有疑问意思的问句来看,答案就不用多提,姬月华不服气的横了她一眼,就像失去动力,整个人又躺回沙发上,好半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雪樱,那个人你有没有打算找他?’
本来心情平静的看着赛车杂志,但乍闻姬月华的问话,雪樱先是一愕,然后双眼放出锐芒,道:‘不,没这个必要,我很清楚他,那个变态就算我不找他,他迟早会找上我,到那时候我要亲手送他到地狱。’
‘到时我帮你压阵。’对于雪樱的反应,姬月华并没有半点意外,听完雪樱那冷酷又冷静的回答,她是笑着的自荐。
‘多谢,那我何时可以为你压阵?’
‘不管是谁,要压阵的话,可不能忘掉我。’
就在雪樱说完后,孙明玉拿着摆放了茶具的托盘来到厅上。带着一贯淡笑的她,说话时的气势可是坚定得很,雪樱稍稍一愕便是会意笑着点头。
至于姬月华,则是重新坐起来,想了一想,用着暧昧的笑容,说:‘嗯唔──我才不会忘掉,那个时候总会来的,虽然我不想他们找到我啦!’
无悲无喜,平淡得井水般的表情,很难想像会出现在姬月华脸上,这刻的她,仿佛跟刚好下来的凌素清对调。
‘素清,你也为我压阵啊!’罕见的表情不持久,当看着凌素清来到厅上,姬月华是笑着高呼凌素清。
虽然不知她在说什么,但感受到异样气氛,这位冰美人小姐却是以没起伏的声调说:‘随你高兴。’
‘就知你会这样说。’
正当姬月华又感动又高兴的笑说间,葵花居的另一位火娘子带着强劲的步伐和音浪强袭客厅。
‘玉姐、玉姐,你在哪嗨!素清,小心点!’
近乎冲的一般走下楼梯,一旦看见那熟悉的背影,莉莎的动作急变,立时从后抱住了她。要不是她有控制过冲击,凌素清可要给她撞得仆倒。
‘莉莎,你怎么了?你不是看顾理卡吗?’
‘就是,怎么突然扑下来。’
见着莉莎冲下来,四个女的都是感到愕然。
而莉莎在于当事人没反对,是保持从后抱住凌素清的姿势,深吸一口气,催促道:‘很好、没错、就是这个!理卡她好像要醒了,玉姐,你快去看她吧!’
‘啊!’
被她抱住的人没叫出来,但脸上有意外之色,至于孙明玉三人则是意外加上低呼。五女相视一眼,莉莎一马当先,拉过最缺乏行动力的凌素清上楼梯,道:‘总之快跟来啦!’
‘等等!’虽然为免跌倒,凌素清是很合作地跟莉莎跑着,然而她口中倒不忙说出自己的期待。
‘喔!’、‘上去看看!’、‘终于醒了!’
随着不同的回应,三女可是立刻跟上去。
‘你说什么!’
港城北区之内,一幢双层建筑的白色平房传出了一道高而尖锐的声音,可以听得出这是一道年轻女子的尖叫声。
细看平房内的厅上,只见一名女子上身前倾,屁股离开椅面少许,双手紧握着四脚椅的两边把手,而在她对面的则是一名单膝跪下的中年人。
女子拥有乌黑的秀发和亮丽的黑瞳,发长及肩的她没特别在发型浪费心思,很简单的留长,唯独特别是在于发尾处有着显眼的浅棕色。
双目明亮但不算迫人,相貌可用漂亮或者清秀形容,年龄不过二十的她,间中会被没留心的路人误认为是长得漂亮的男生。
不过漂亮也好、美丽也好,都不适合现在的她,一脸难以置信似的铁青脸色,给眼前中年人带来的消息吓着,霎时间除了惊讶和诡异外,她是没法子作出任何反应。很容易想出,在场三人当中,那一声尖叫正是出自她的小嘴。
撇开中年人和女子,在厅中另一张四脚椅上,也坐有另一名女子,打扮与黑发女子一般,都是牛仔裤加罩衫,不过发色不同,她是留有一头深棕色的长发。
那一张平时冷淡得仿佛不管他人死活的脸,现在可是因震惊,而露出少见的讶色,呆呆地望着中年人,就像想从中年人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似的。
‘梁叔,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明白!’好半晌,黑发女子才想出适切的话,她是很希望唤作梁叔的中年人能够点头回应自己。
然而事实上梁叔是摇头,语音悲痛的道:‘大小姐,老爷真的死了,这件事我们已反覆证实过。’
‘不、不可能,堂堂一个不堕天的大当家,怎会那老头怎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激动中的黑发女子,正是不久前死于易龙牙手上的罗青文的女儿──罗青穗。
‘青穗,你冷静一点,这件事一定是梁叔搞错,就算反覆证实’错愕于这次平常的探访会演变成听见重大消息,棕发女子只能尽力安抚好友。但是她才刚说一半,梁叔已冲她苦笑,道:‘杏雨小姐,梁叔今次可没有骗你们,这个玩笑,梁叔的糖果可赔不起。’
小时候开三位大小姐玩笑,他拿些糖果出来就可了事,但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这身分能开得起。
‘胡、胡说,你快去叫修智叔过来,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梁叔‘一意孤行’要开玩笑,罗青穗可受不了。
不过罗青穗想找那位聪明绝顶的叔叔时,梁叔不得已下只能又一次摇头,惨然道:‘不行,大小姐,马先生还有不堕天的所有干部,还有二、三当家都已死去!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杏雨小姐,请原谅我失言,你或许能打电话到“老家”问一下!’
听见不堕天所有高层死去,别说罗青穗,就算‘外人’的苍杏雨也感到呼吸窒碍,罗青穗思绪乱作一团不说,连苍杏雨也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跟‘老家’联络。
‘青穗,我可’
就在苍杏雨有所觉悟时,罗青穗却是摆手截下她,道:‘不要,别勉强自己,或者我、我们要搞清楚梁叔,如果老头他们真的那个这个即是那个,呃,总之,他们到底是怎样那个!’
不知说她镇静还是慌乱也好,罗青穗一方面试图冷静,但始终冷静不了,尤其说到死亡,这两个字仿佛带有魔咒,硬是滞留喉头说不出来。
‘大小姐,我们也不知,我们只知道老爷他们死于新罗自然公园,而忠飞几位则不知死在何处,只知他们尸首在一个小公园处发现,他们全都由特战队那儿保管。’
‘那不就什么也不知’
听到梁叔的话,罗青穗胸口一阵郁闷,几欲想昏倒,不过在她怒气攻心之际,家中的门铃声适时响起,把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回来。
‘是家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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