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就是雪樱会敏感得提刀斩来,易龙牙一给发现即时举手表明身分,只是五官有点古怪的挤在一起。
夜晚又是单独一人的雪樱特别容易动手,这是易龙牙的经验之谈。
‘龙君都这么晚了,怎么你跑到这儿来!’雪樱看见来人是易龙牙,自然就没必要戒备,不过当刀放下后,大概想到刚才的失态惊叫,反应敏感得很,羞怒的说着。
‘没没有啦我不知道这样会会吓到你哈刚才的“哇”真精彩’想到刚才雪樱那可爱的惊叫声,易龙牙虽然想忍住笑,不过这种明显的忍笑,却又忍不住偷笑几声的姿态,只会让当事人更恼怒。
‘龙君!你胡说什么,那是你突然进来,我我才会比较奇怪!’激动自辩时,她是恶狠狠的盯住易龙牙,一度放下的东瀛刀也有重新举起的迹象。
直觉跑到笑意前面,为了避免说不到几句话就给她拿刀追砍,易龙牙今次真是压下笑意,不好意思的道:‘咳咳,抱歉,因为你刚才的叫声很可爱’
本来不是那么容易放过他,不过雪樱冲着这句话,脸颊泛红的她决定不予追究,仅是羞骂道:‘别、别说这种傻话!你又不是那种轻佻的人!胡说个什么劲!’
说到起劲,她倒是比易龙牙厉害,不过易龙牙没有说出来,讪讪笑了两声就是混过去,道:‘那些就不要谈,倒是你这么晚不睡,还特意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是为了隐瞒刚才的窥视,抑或想到其他原因,易龙牙是显得多此一举的问着,来到这儿除了练习之外,实在想不到另外的原因。
‘这是我刚才问你的问题。’被问及原因,雪樱霎时间摆脱了害羞,微嗔着提醒对方她也有同样的疑问。
不过这答案不难去想,易龙牙只需把事实搬出来就行。
‘原来是我吵到你。’听见是自己把人吵醒,雪樱的眉头轻皱,明显是为此感到懊恼。
反而被吵醒的人是不觉什么,一脸轻松的道:‘那些事别介意了,再说伏桌睡到明天,我也很不舒服好了,我的说完,轮到你答我。’
‘我我只是来练习。’
答得非常没诚意,当易龙牙看见雪樱避开自己的目光,他打从心底肯定这个事实。
‘除了练习,没有其他吗?’
易龙牙另有所指的意思,雪樱不是不明白,不过闻言后是装傻的道:‘那是当然,来这儿除了练习之外,还会有什么事?’
‘但你不是怕鬼怕黑的吗?会挑这时间来这儿?’
‘什么!龙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怕黑怕鬼会很好笑吗!’
完全是对此事敏感得不听人话,闻及易龙牙提起她所在意的事,雪樱是立时把东瀛刀架到易龙牙的脖子旁,激动的抗议起来。事实上,她一路来时,不需运动,心跳已经快了几拍。
‘等等,我常说刀剑无眼,很危险的,我没取笑你,真的,哈哈!’被刀锋架住,易龙牙苦笑说道,今夜最终仍逃不过给要她威胁。
‘下、下次别乱说!’把刀收回,雪樱似乎特别心浮气躁,皱眉又道:‘好了,你快些回房睡,明天还要应试的。’
‘考试可以多等一会,不过你的事好像还未说。’
‘啊!’雪樱诧异的回头盯着对方。
不过回应她的,是易龙牙那带点傻气的笑容。只看他搔了搔脸颊,然后笑道:‘那些事都算了,不过别想我回房睡,既然你说要练习,那我来陪你好了。’
话题急转到练习上头,雪樱对于易龙牙打什么主意是完全不了解,道:‘怎么突然说到这个,练习我一人就行,你要考’
说到这儿,易龙牙就是强行打断她的话头,讽刺的说:‘怎么了,雪樱,怕黑怕鬼就算了,现在连跟我练习也怕了吗?’
‘龙君!’
‘放心,我会留手的,你不用怕我会伤到你。’
哪怕知道易龙牙是刻意挑衅,但本来雪樱已心浮气躁、为着什么而苦恼得很,现下听见如此挑衅的话,不愤急速升起,怒道:‘练习就练习,别说那么多!’
气上心头,雪樱一个后跃即跟易龙牙分开一小段距离,看着易龙牙双手提起,她也紧握着刀柄。
‘计都还留在玉姐那边,我用双手就够了。’
‘别小看人!’
不是没跟用剑的易龙牙对打过,雪樱很清楚,易龙牙的拳脚功夫很强,不过用剑的他还要再强上一筹。
易龙牙大半生浸淫的战斗技术,绝不是她能抵挡得了,所以虽是叫他不要小看人,但雪樱也是庆幸他不用剑,不然肯定会受到‘侮辱’。
‘哼!’沉沉一哼,雪樱立时往前疾冲,而同时挥起东瀛刀,由上而下的朝易龙牙劈去。
‘还不错,蛮快的刀。’
对象是易龙牙,雪樱的攻势自不会有留力的必要,这一记已说得上全力一击。
然而易龙牙却不慌不忙,右手一伸,居然后发先至的托起雪樱手腕,其力之大、其速之快,不由雪樱有反抗之力,甚至连反应也未有,一度下劈的刀,迫得再度高举。
双手不自主的高举,雪樱立时中门大露,只是易龙牙却没急于进攻,在雪樱准备对抗冲击时,他一个后跳便离开雪樱的攻距,情形俨如二人未动手前的样子。
‘怎样?’易龙牙轻浮的双手一摊,摆出一副要被赞美的态度。
这下子,被他阻截攻击的雪樱更是气恼,不满道:‘别开玩笑,我不用你留手!’
她怒语同时,双脚一蹬,再一次发动攻击。然而当易龙牙进入她的攻击范围时,却听见易龙牙笑说:‘如你所愿。’
这句话一出,易龙牙的手就如变魔术似的,再度从下而上的袭来。
刚刚才吃过亏,如果不到一分钟再度中招,那雪樱大概早已战死,一见易龙牙故技重施,她是立即刹停自己的前冲,藉此避开易龙牙的袭击,只不过这一手易龙牙是有心阴她。
就在雪樱避免重蹈覆辙,而把身子急刹的滞碍下,易龙牙的另一手来袭,行使同一种手法,竟又一次迫得雪樱再次中门大露。
‘嘿嘿,你输了。’
两度中门大露,而且均是败于同一种方式,就算易龙牙不说,雪樱也知道自己是输是赢,又气又不甘心的瞪了易龙牙一眼,便把刀收回,晦气道:‘我又没说我没输!跟你打,哪可能会赢!’
前半段还好,但后半段的晦暗负气意思,就算傻子也能听出来。
事实上强弱悬殊是无话好说,只不过她要不心浮气躁,也断没可能败得这样轻易,不过既然她是心浮气躁,那失败是不能避免。
没太在意胜负,易龙牙两手一摊,道:‘赢输也不重要,不过是时候到你了。’
‘咦?什么到我?’如果是攻守立场互换,那她恕不奉陪,现在单挑易龙牙只会让自己更生气罢了。
‘当然是烦恼,现在都练习完,我是很想知道,你到底烦恼什么。’
‘胡说什么,我何时答应过告为什么我非要告诉你不可!’话冲口而出的中途,雪樱惊觉已没法收回,银牙一咬,就是倔强的说着,语气中还有不少怒恼之意,今天的易龙牙纠缠得叫她心烦。
‘真是的!他怎么这样缠人!’
易龙牙仿佛听到这种碎碎念的声音,不过他本人却是没有在这方面想太多,对于雪樱的话,他是笑说:‘别问为什么,一切也是因为公平,刚才你请求我不用手下留情,我已经很老实的依你,所以你现在应该回应我的请求才对。’
老实说,这种俨如无赖而厚脸皮的论调,一听就知是在乱说,不过这种用公平字眼编出来的玩意,却对素来认真的雪樱有很大作用。
不是绝顶聪明,说话技巧又不是大师级,当雪樱听着对方诡辩起来,霎时间是想不出半句适合的话去反驳,一脸着急的道:‘胡、胡说!我不是请求那个只是只是总之,我没必要回应你的任性请求!’
预想得到的反应,所以易龙牙没为她那没威势的反驳而头痛,混有轻视的意思,用眼角瞄了她一眼后,便摊手摇头。
这种举动看在雪樱眼中是让她感到为难委屈,半晌,受不了他的‘无理取闹’,雪樱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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